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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執(zhí)著一念安然

虞姬

一念執(zhí)著一念安然 木蘭唧唧 3178 2015-05-26 06:07:26

    漫山遍野的祝馀草都在隨著清風(fēng)搖曳,而那青色的祝馀花在夕陽映襯下則是透出了一抹妖艷,誰能想到在艷陽下還只是點綴的花在這個時段卻是這般勾人魂魄。

  只是在這漫山遍野的祝馀草中,有一處卻是頗為奇特。只見正中有八棵桂樹,按西北乾位、北方坎位、東北方艮位、東方震位、東南巽位、南方離位、西南坤位、西方兌位依次排開,一青衫妖嬈女子居于中央。那女子手捏法訣,閉目垂首,盤膝于地。

  思行帶著清淺走到近前的時候,那青衫女子緩緩地抬起頭,清淺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升不起半點心思。在遠處看身段僅只是妖嬈而已,可是此刻那女子抬首凝眸之時,她才發(fā)現(xiàn)在這女子的面前就連方才勾人魂魄的祝馀花早已成了背景。這般柔媚的女子,自己怕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吧,想到此處,眸中神采已是黯了幾分。

  思行初見故人,心中思緒萬千,沒有心神察覺清淺的心思,依舊溫雅如玉,卻是急步向前,邊走邊道,“虞姐姐,原來真的是你在這里?!?。那青衫女子見到思行,緩緩地笑了,“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我了嗎?怎么還這樣說?”,聲音輕緩至極,卻牢牢地勾著清淺的心。

  連聲音都這么好聽啊,清淺心中再添沮喪。

  “我哪里能確定?之前法力比你們低了那么多,若非你們故意,從來不能尋到你們的蹤跡。此次這般順利,我自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了?!保夹行÷暠г沟?。

  清淺驚詫萬分,自己和他在一起呆了那么多天,卻不知道原來他也是可以撒嬌,可以示弱的,他是沒有把我當成親近之人吧??墒寝D(zhuǎn)念又想,自己與他相識不久,不親近才是理所當然的吧。雖是這樣想著,可是心中卻總是有股郁氣不散。

  虞姬早就注意到了清淺,此時看那姑娘面色不虞,開口問道:“這位是誰?你帶人來了這里怎么也不與我說?難不成睡了那么久連禮節(jié)也睡沒了嗎?”

  “哪里有那么糟糕,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像誰嗎?”,思行慧黠地笑著對祝馀眨了眨眼。

  虞姬無奈扶額,“果然不能對你有太多期望,睡了這么久,性子還是這樣跳脫,只可惜了你這一身風(fēng)韻?!?p>  思行為清淺開始介紹,“清淺,這位是虞姬,是我的故人?!?,又繼續(xù)還嘴,“哪里可惜了,若是沒有這身風(fēng)韻,我還敢和你一處嗎?”

  虞姬不理他,細細的打量清淺,半晌無語,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知你心焦于她,可是這姑娘容貌雖說有八分相似,只是這氣韻,差的卻是太遠了?!保菁u了搖頭。

  思行卻不以為意,很是篤定的說道。

  “虞姐姐,你該是知道筵息術(shù)的吧!”,思行開始買弄起來。

  “這個我自是曉得,有話快說!”,虞姬看著思行這樣便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由催促道。

  “師姐的筵息術(shù)是對我用的呦,你說我會不會認錯人?要知道我依此術(shù)過去以后,整座堂庭山只有她一個人,你說不是她,還能是誰?”,思行得意洋洋。自遇到清淺之后,他就一直端著自己是高人的身段,現(xiàn)在見到虞姬這個許久未見的姐姐之后,不覺有些忘形。而在清淺的眼中,這簡直就是大神一秒變原形的節(jié)奏,完全打破了已有認知啊,有木有!

  再說筵息術(shù),是只有九尾天狐才會的傳承秘術(shù)。且這秘術(shù)只能對一人使用,施術(shù)后施術(shù)人和被施術(shù)人可以隨時瞬移到對方身邊。因是對魂魄所施展的法術(shù),所以即使轉(zhuǎn)世也不會消散,由此可見這秘術(shù)的重要性了。所以筵息術(shù)一般是天狐對自己認定的特別重要的人使用的。

  “我一直都以為清極這法術(shù)還沒有用,而且就算用的話,不是應(yīng)該用到歲寒的身上嗎?”,虞姬呢喃道,顯然是太過吃驚,已經(jīng)忘記這話不能對著面前這位說了。而等虞姬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的時候,思行已經(jīng)怒目而視了。

  “哼,歲寒算什么!師姐可是在我小時候就已經(jīng)對我施術(shù)了?!?,思行明顯傲嬌了。

  虞姬此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點可不應(yīng)該在到底誰是被施術(shù)者身上,而是……她!虞姬猛然轉(zhuǎn)頭,連發(fā)髻上的祝馀花都顫了顫,眼眶慢慢地紅了起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清淺,眸中光芒越發(fā)明亮。

  清淺懵懵懂懂,她大致明白思行的意思就是自己是他找的人,因為當時堂庭山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只是自己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清淺很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在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21世紀女生,然后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來到了這里,度過了之后的一萬多年,所以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又怎么可能是他們的故人?

  虞姬有些急切地來到清淺面前,伸手探向清淺,似乎是想要確認些什么,只是不等她剛剛抬手,清淺立刻提腳后退了兩步。虞姬頓了頓,笑了,“抱歉,我有些唐突了。”,又轉(zhuǎn)頭對思行道,“雖說氣韻不同,可這性子真真是半點沒變呢。還是不喜人碰觸?!?p>  清淺的臉僵硬了,我有說過認識你們嗎?你們這么自說自話外加腦補,真的好嗎?

  入夜,明月高懸于空,星星點點的光芒與月色相輝映,整座招搖山在月色下恍似仙境。

  清淺在草屋中睡得香甜,完全沒有思考過她把山上唯一的草屋霸占以后,主人應(yīng)該怎么辦的問題。反正自己是客人,還是個沒有向自己確認過就被誤認為是故人的客人,借住個草屋有什么?很顯然,清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報復(fù)的,雖然這行為有些幼稚。

  虞姬依舊是思行白日初見時的模樣,手捏月君訣,閉目垂首盤膝于陣中,對于思行的到來沒有半分回應(yīng)。而思行好似是習(xí)以為常,在陣外等了片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之后,就地開始打坐,而他的捏訣手勢,竟和虞姬一模一樣。

  次日的第一抹陽光照耀到招搖山時,虞姬睜開了眼,看著在陣外打坐的思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啟朱唇,“想問什么,你便問吧。”

  “我問的,你都說嗎?”,思行反問道。

  “能說的,自然會說?!保菁У匦α?。

  思行嗤了一聲,“你還是這樣,半點不變?!?p>  虞姬默然,知他心中有怨,并不多言。

  “這個陣法內(nèi),可是有師姐的一魄?”,思行蹙眉問道。

  虞姬挑了挑眉,“筵息術(shù)能探查到?”

  “不,那陣里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我只是猜測而已,對不對?”

  虞姬明了,想來是白天過來的時候有清淺在,就算感覺熟悉也只是以為是清淺罷了。如今清淺在睡覺,陣里還是有清極的氣息,思行才會由此一問。想通之后,虞姬直接點頭。

  “為何要將師姐的魂魄壓在這里?除了這一魄之外,師姐可還有魂魄游散在外?”,思行急切道。

  “沒有了,只有這一魄被收在這里,其余的三魂六魄,全都已經(jīng)轉(zhuǎn)世了,就是清淺。白日你們過來的時候,陣法內(nèi)的這一魄很興奮?!?p>  “呵,我還以為你是信了我的話,卻原來信的是師姐的這一魄。”

  看他如此,虞姬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時至今日,你還在怨我?”

  “怨你?難道我不該怨你嗎?你們當初也是如今日一般對我說,能說的都說了,定不會有差池??墒墙Y(jié)果是什么。是師姐落得個功力盡散,差點灰飛煙滅,最后只能轉(zhuǎn)世以保性命。你讓我不怨你?你讓我如何不怨你?”,聲聲泣血,字字含淚。

  “可是你以為,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結(jié)果嗎?清極有多固執(zhí),你難道不曉得嗎?她自己困在那個圈子里根本就走不出來,也不想走不來。若不讓她有個結(jié)果,你說,還能怎么辦?”,虞姬厲聲道,柔媚的面容因激動而泛紅,當真是人比花嬌,只是面前的男人完全沒有心思來欣賞。

  “我曉得的,我都曉得的。可是那是我的師姐啊,是我最愛的師姐啊。縱使她一輩子在那個圈子里不出來,我也想要看著她在那里。只要她在我面前,能讓我看得見她,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啊?!保夹姓f著已是哽咽起來。

  “虞姐姐,我曉得不能怨你的,可是我親眼看著我的師姐躺在我的懷里,她的氣息一點點地弱下去,我每每想起,都覺得我要瘋掉了。幸好,幸好我還可以再等到她。你知道嗎?萬年的昏睡,萬年的心痛,我做了整整一萬年的噩夢,我在夢里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只是夢而已,可是我用盡全力也睜不開眼,我的心痛告訴我,師姐是在我懷里消逝的?!?p>  “會好的。在這一魄回歸之前,讓清淺愛上你。這樣,就不只是看著她了。你在她身邊呆了一萬年,又等了她一萬年,為的不就是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邊嗎?這次一定可以的。若是再讓歲寒那個不長眼的迷了她的眼,你就白瞎了這兩萬年了?!?p>  這個思行自然曉得,“那當然,這次肯定不會讓他再得了師姐的心的?!?p>  談話中的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清淺的一廂情愿,歲寒完全是無辜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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