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愛的越深,恨的越深,”或許這就是瓊?cè)绲母Y(jié),說起陸風(fēng),她恨到咬牙切齒,甚至要找人暗殺。
“三姐,您不必擔(dān)心,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陳少廷說完,眼神看向遠方,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瓊?cè)缦胍f什么,猶豫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四弟,其實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
陳少廷并沒有多么重視三姐的話,似聽非聽的依然望向遠方。
瓊?cè)缈纯此牡?,繼續(xù)清清嗓子說:“你走之后,我見過陸風(fēng)了!”
聽到這里,陳少廷才猛地回頭問:“他沒有傷害你們吧?”
“沒有沒有!”瓊?cè)邕B連擺手,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到。
“有一次,我不知不覺走到咱家門口,有一伙強人差點把我和小菊擄走,是陸風(fēng)救了我們!”
瓊?cè)缯f完,陳少廷才長舒一口氣。
她繼續(xù)講道:“陸風(fēng)為了救我,和強人打到遍體鱗傷,后來是陸府的下人將我們救走,從那以后,我經(jīng)常自由出入陸府,給陸風(fēng)煲湯……”
陳少廷微微皺眉,不知三姐要表達什么。
“其實我是想說,如果需要我打入陸府,偵查一些證據(jù),也不是不可以!”瓊?cè)缯f了她的想法。
陳少廷輕輕一笑,端住三姐的肩膀說:“我的好三姐,你就安安心心當好陳家大小姐,陸風(fēng)交給我就行了,不瞞你說,陸風(fēng)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就我昨日我們回城之時,陸風(fēng)竟然派了尖峰預(yù)備營的人來刺殺摩桑,陸風(fēng)之心,路人皆知,只嘆他沒有刺殺成功,卻被我們反噬。”
“不對呀四弟,昨日我可剛從陸府出來,他的傷還沒有全好……”
瓊?cè)缯f完,突然捂嘴,她頓時明白了,陸風(fēng)心機太重,為了迷惑我,竟然裝病臥床?
“四弟,你能不能讓我見見陸風(fēng)?”
陳少廷面對三姐的請求,突然有所猶豫,因為他從三姐的眼睛里看到她對陸風(fēng)雖恨,但更多的是愛!
“四弟,我只想問清楚他一件事便可,你讓我見見他吧!”
面對瓊?cè)绲脑偃埱?,陳少廷也失去了抵抗力,只好答?yīng)她。
他抬頭看了看日頭,見還早著,便帶著瓊?cè)绯隽舜刃凝S。
過了慈心齋的巷子口,遇見一處較為靜謐的楊樹林只有冬季寒風(fēng)的嗡嗡聲,瓊?cè)绻o了身上的氅披,緊跟在陳少廷身后。
大約走了百十來步,她一抬頭便看見一排廢棄的木頭房子,洛白和洛塵走向前來,和陳少廷及瓊?cè)缯埩税病?p> “他怎么樣了?”陳少廷低沉問道。
“什么都不說!”洛白答道。
幾人轉(zhuǎn)身步入房間內(nèi),第一間里面全是廢柴,過了狹小廊道,進了里間,里面冰冷如窖。
瓊?cè)缭趲兹松砗?,目光迅速搜尋陸風(fēng),空空如也。
陳少廷點了下頭,沒看清洛白動了哪里,竟然有一個暗門打開。
進入暗門后,是直通地下的臺階,幾人拾級而下,才見到一排用鐵欄桿扎成的牢房一樣的房間。
陸風(fēng)淡定坐在地上,背對著眾人。
瓊?cè)缢查g抓牢鐵欄,向里面看去,是陸風(fēng)的背影。
“陸風(fēng)……”瓊?cè)巛p輕叫出了他的名字,只見陸風(fēng)瞬間回頭,看到瓊?cè)绾螅加铋g閃過一絲心痛,但隨之又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去。
“四弟,我能不能和陸風(fēng)單獨說話?”
陳少廷點點頭,便帶著洛塵洛白出去了。
瓊?cè)珉p手緊緊握著鐵欄,久久無言,但眼含熱淚。
良久,陸風(fēng)緩緩說道:“這回你滿意了吧?你的仇人被抓到了!如果注定我走不出這個地方,我倒是希望你能親手執(zhí)刀,殺了我!”
瓊?cè)缫呀?jīng)揶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少傾,瓊?cè)缥㈤]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陸風(fēng),我父母入獄雖和你有關(guān),但你絕不是主謀對嗎?”
“呵呵呵……”陸風(fēng)突然低沉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發(fā)毛。
“如果我不是主謀,難道你能放我出去嗎?”陸風(fēng)自嘲的搖搖頭問道。
瓊?cè)绨櫫税櫭碱^,但隨即又點頭,天真的答應(yīng)到:“能,只要你說出幕后策劃人,我就叫少廷放了你!”
“你太天真了……,你那好四弟如今只怕要了我的命也不解恨吧!”陸風(fēng)道。
“不會的陸風(fēng),你那么精明,都能猜到我們兄妹要做什么,難道猜不出少廷根本不可能對你動手嗎?”
“這是怎么話說的,少廷變質(zhì)了,你看不出來嗎?”
“不,他是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暴戾的少廷了,他現(xiàn)在心腸軟,重情義,有擔(dān)當!這是我看到的?!?p> “呵呵呵……”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要不然也不會裝著受傷未愈,來防備我,但這次我敢用性命擔(dān)保,少廷關(guān)押你,只希望你能供出幕后主使人?!?p> “哈哈哈,瓊?cè)?,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根本不了解我……”陸風(fēng)狂笑過后竟眼眶通紅。
殊不知兩人互相有情,偏偏天公不作美,一段孽緣橫亙在二人中間,讓他們互相愛而不得,恨而不能。
“陸風(fēng),你為什么如此倔強呢?我真的不信你會背叛少廷,讓我全家入獄,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到的!”瓊?cè)缋^續(xù)說道。
“瓊?cè)?,你看到的想到的未必都是真實的,我裝病未愈,只為了讓你來照顧我,能多看你一眼,我就能睡一個踏實安穩(wěn)的覺!”陸風(fēng)說出這些話時,也留下了深情地眼淚。
瓊?cè)鐬殛戯L(fēng)的話突然一悸,兩行熱淚潸然而下。
“瓊?cè)?,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沒有害你和你全家,都是你們猜測的!”陸風(fēng)突然從里面抓住瓊?cè)绲氖终f道。
瓊?cè)缤蝗唤┳?,不知該怎么辦,或許是愛情上腦,她忘記了陳少廷抓來陸風(fēng)的目的,竟擅自答應(yīng)了他。
俄而,瓊?cè)绯槌鲎约旱氖?,將眼淚擦干,堅定地走出這件暗牢。
“三姐,陸風(fēng)說了什么沒有?”陳少廷問道。
瓊?cè)鐡u搖頭,但也什么都沒說,跟著陳少廷回了慈心齋。
此時,莫護慈已恢復(fù)如初,由林媽媽陪護著,在枯癟的花園里,甩下長長的響鞭。
“太棒了,慈兒!”
“廷哥哥……”
冬日暖陽格外絢爛奪目,金童玉女一雙人,似乎要把太陽的輝芒遮擋,陳少廷擁抱著莫護慈,一半濃眉劍目側(cè)臉,一半柳葉櫻桃紅唇。
靜靜的給這個枯燥寒冷的冬天,增添一束光芒。
陳少廷吻著莫護慈的額頭,久久不放開,這種美好是他期盼已久的時光,或許在少年時便幻想著找到合適的人,共度余生。
“身上若無千斤擔(dān),真該帶你去浪跡天涯!”陳少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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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藍清
今日思緒有些繁雜,暫更到這里,明天中午12點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