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蒔打開門就看到兩人互相斗嘴的場景,想到自己整天在公司忙,都不怎么見到姐姐,心情本來就郁悶。而這小子又天天出現(xiàn)在姐姐身邊,心情更不好了。
“何暮夏,你是沒家嗎?老往我這跑!”
“哥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我這不是怕安予姐一個人孤單,想陪她說說話嘛?!辈毁澩胤瘩g著,然后又繼續(xù)盯著電視。
“某人大學(xué)了,可以談戀愛了,我得給姑姑打個電話,讓她張羅張羅?!闭f著就拿出手機(jī)作勢打電話。
還沒等江蒔拿出來,就被按住手:“哥,別呀!你可別給我媽打電話?!鞭D(zhuǎn)而看向白安予,“安予姐,我回學(xué)校了,改天再來和你玩兒。”
“嗯,好,拜拜!”
“拜拜!”然后轉(zhuǎn)過頭瞪了眼他,“哼!”就出去了。
房間內(nèi)只剩下兩人,看到一步步逼近的某人,白安予突然就后悔讓何暮夏離開了。
果然如她所料,最后的最后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教案,一個負(fù)責(zé)說,一個負(fù)責(zé)寫。
“江蒔?!?p> “嗯?怎么了?”
“……你要學(xué)會克制!”白安予瞪眼道。
聽到這句話,他挑了挑眉,勾唇壞笑,說:“怎么?弄疼姐姐了?”
“……”
寫完教案,江蒔抱著她又進(jìn)了臥室,附身在耳邊低語道:“那這次,我輕點兒。”
……
國慶節(jié)這天,上午剛參加完學(xué)校舉辦的活動,晚上又要參加同事的生日會。
成年人在一塊兒,又逢放假,少不了喝酒碰杯。
白安予沒怎么喝過酒,也不知道酒量到底好不好。事實證明,差極了!
但是喝醉酒后的她,簡直——可愛到不行!
“露姐,安予的酒量這么差?這是果酒啊!”
陳露看著趴倒在桌上的人,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喝果酒跟喝果汁似的,弄得我以為她千杯不醉,原來是個小菜鳥!”
“那怎么辦?”
“打電話讓她家那位來接?!?p> 說完就輕拍著白安予的腦袋:“安予,你手機(jī)在哪兒?”
緩緩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稱贊道:“姐姐,你好好看呀!”
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她一臉懵,然后嘆了口氣,重復(fù)道:“安予,你手機(jī)在哪兒?”
從一開始的傻笑又變成了戒備,她捂緊自己的包:“你問我手機(jī)干嘛?我可窮了,沒錢買手機(jī)的!”
除了醉酒的人,其余的都被這一幕給逗笑。
白安予茫然地看著他們,隨后委屈地自言自語:“都笑話我,都欺負(fù)我,我要告訴江蒔!”
說著就從包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江蒔~”
“姐姐?你喝醉了?”
“江蒔,他們笑話我,欺負(fù)我,都是壞人!”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聽到她委屈的聲音,江蒔著急忙慌地來到停車場,準(zhǔn)備開車來找她。
“江蒔,我是陳露。安予她喝醉了,你來接一下她。”聽見她胡說八道,陳露把手機(jī)從她手里拿過來解釋道。
“好,麻煩陳姐先幫我照顧一下,我馬上就到?!闭f完掛掉電話,就驅(qū)車離開。
推開包廂門,一眼就看到了乖乖坐在位置上的人。他走上前,輕聲說道:“姐姐,我來接你了?!?p>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安予鉆到他懷里:“江蒔你來啦!”
“嗯,我來了。姐姐,我們回家,好不好?”
“嗯嗯!”
臨走時,向陳露道了謝,然后抱著她離開。
車上,白安予靠在椅背上,自顧說道:“我要回家了,江蒔來接我回家了,陳陳姐明天見!”
聽到她說的話,江蒔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剛收回手,就被瞪了一眼。
“摸什么摸,誰讓你摸我腦袋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能離我太近,不然,不然……”
正為這句話而暗自高興,沒想到接下來的話卻讓江蒔又好氣又好笑。
“不然讓他知道了,都沒有我好果子吃!他是個壞人,壞狗狗!就會咬我,欺負(fù)我!
我告訴你哦,他對我可好了!人長得好看,飯還做得好吃,又溫柔又細(xì)心,我可喜歡他了!我以后還會和他結(jié)婚哦!
但是他都不聽我的話的。他就會想著那件事,占有欲又強(qiáng),還容易吃醋,一吃醋就欺負(fù)我?!?p> 手握成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那也沒辦法,他一看見你就忍不住?!?p> “你還幫他說話!”瞪眼咋舌道。
“……”
因為心虛不敢說話的江蒔沉默地開著車,到了停車場,剛準(zhǔn)備解開安全帶就被白安予壓在了座椅上。
“哇!你和他長得好像呀!你多大了?”
“二十三?!?p> “二十三?”低頭思考一番,然后抬頭看著他笑了笑:“哥哥好!”
“哥哥?”重復(fù)她的話,但語氣卻很危險。
“對呀,你比我大誒,我不叫你哥哥,難不成還叫叔叔??!”
低沉著嗓音笑著問道:“你今年多大?”
“我?嗯……我今年,誒?我比你大一歲誒!”然后又低聲嘀咕,“那我不能叫你哥哥了?!?p> 說完,雙手捧著他的臉,笑得燦爛:“弟弟好!”
可愛的不行,江蒔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下,不知魘足,又托住她的腦袋繼續(xù)加深。
直至白安予快喘不上氣,才放開她。過后,她捂著被親的嘴,紅著臉縮在副駕駛上,不吭一聲。
被抱回房間后,迅速鉆進(jìn)了浴室。過了好久才出來,看到空無一人的臥室,舒了口氣。
躺在床上閉眼假寐,門被打開了,她翻了個身假裝睡著。
江蒔進(jìn)到被子里,抱緊她的腰,看著她不停顫抖的睫毛,笑了笑:“姐姐睡著了?”
“……”
“那就好,這樣——我想做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你想干嘛?”睜開眼睛,轉(zhuǎn)頭驚慌地看著他。
“姐姐醒了?”
“……嗯?!?p> “醒了……就睡覺吧!”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把我叫醒就是為了讓我睡覺?
“姐姐要是不想睡,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不要不要!我睡我睡!”立刻閉上了眼睛,生怕他會做些什么。
低聲笑了笑,雙臂收攏,將她禁錮在懷里,又繼續(xù)睡去。
一夜無眠。
就這樣,在兩人的甜蜜生活和江蒔的單方面“欺負(fù)”下,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是三年后,也是白安予所在班級的畢業(yè)禮。
“安予,過了今天,這群小家伙就要畢業(yè)了,你咋還挺高興呢?”陳露一臉疑惑。
“陳陳姐,你可以喝喜酒了!”
愣了一秒,隨后反應(yīng)過來,笑道:“喲!可以啊,你家那位可要高興壞了!”
靦腆一笑:“到時候陳陳姐一定要來參加婚禮哦!”
“可以可以!”
典禮結(jié)束后,白安予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家,做好飯等著江蒔回家。
如往常一般回到家,看到桌上的飯菜,也不疑有他,換衣洗手吃飯,沒有任何察覺。
直到一個蛋糕被擺在桌上,江蒔不解地看著她:“姐姐?”
“江蒔,今天是孩子們的畢業(yè)典禮!”
點點頭:“我知道,姐姐說過的?!?p> “還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
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他手上,然后莞爾一笑:“江蒔,我們結(jié)婚吧!”
知道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因為自己口袋里也有一個。
江蒔直愣愣地看著她,隨后低聲笑了笑:“姐姐……”怎么那么招人喜歡!
兩人要結(jié)婚的消息被傳到了兩家人的耳朵里,婚期定好后,都在忙著準(zhǔn)備這兒,準(zhǔn)備那兒,忙都忙不過來。
婚禮當(dāng)天,聽著司儀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再看到臺下那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臉,此時此刻的她無比的開心和幸福。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白安予小姐為妻,尊重她,愛護(hù)她,不論貧窮與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不論順境或逆境,你都愿意照顧她直到永遠(yuǎn),你愿意嗎?
“我愿意!”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江蒔先生為妻,尊重他,愛護(hù)他,不論貧窮與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不論順境或逆境,你都愿意照顧他直到永遠(yuǎn),你愿意嗎?
“我愿意!”
高一的那個夏天,是我們的開始!
十二年后的這個夏天,是我們的結(jié)束!
是結(jié)束,亦是開始!
我對你,始于顏值,慕于細(xì)節(jié),終于——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