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實在是妙!俺雖然不燒很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聽完計劃后,程開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這樣說道。
可是范知幾聽完計劃后卻忍不住看了程開化一眼,如果“它”就在他、費德燕、程開化之間,那不是他自己,費德燕也已經(jīng)“那樣”了,那“它”的身份是......
他馬上從程開化身上移開目光。
......
不久之后,大家來到了第2個環(huán)節(jié)“真相”
隨著枯槁的手再次從窟窿中伸出,那轉(zhuǎn)盤上的指針又再次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咔咔卡卡卡卡卡卡卡!”
眾人緊盯著指針,緊張之色都浮于表面。
顏言聽著耳邊難聽的指針轉(zhuǎn)動聲,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會成功嗎?應該不會有意外吧?
“咔咔咔...”
指針一如既往的慢了下來。
在眾人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指針的指向是范知幾!
之前他是被提問,現(xiàn)在他在回答完石桌的問題之后就輪到他提問了。
很快,范知幾一點都不尷尬的回答了他的尷尬問題,說實話他石桌上的問題,如果讓顏言來回答,那他恨不得就去做大冒險算了。他絕對不會說出答案的,可是范知幾看起來一點都不尷尬。
反而是其他人有點尷尬。
這時的范知幾正盯著程開化,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話,他臉色一凝,說出了那個問題:“程開化你是就是哪個‘魔鬼’吧”
眾人緊盯著程開化,他頂上的光頭程亮。
程開化聽到這個問題后,嘴角彎起,嘿嘿一笑。
“不是,俺怎么可能是哪什么鬼東西?”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顏言愣愣地看著一臉‘你們在說笑話嗎’神情的程開化,他摸著光頭,好笑的說著“真別開玩笑了”。
難道真不是他?可是,費德燕的事.....
這不對勁啊,根據(jù)苗古的推測......
難道,“它”可以無視距離對他們動手?
說實話,顏言之前一直以為文字中所謂的“魔鬼”就只是一個殺人魔,或者披著人皮的殺人機器,亦或者是什么像“畫皮”中的怪物雖然是怪物但也是生物的范圍,想必其他人也是這么認為。
雖然出現(xiàn)了身體不受控制的詭異現(xiàn)象,但畢竟什么神話中可以隔空殺人的鬼怪什么的在現(xiàn)實里實在太遙遠。
可是聽了范知幾講述的費德燕的遭遇之后,顏言有了一種驚悚的感覺,那種撒人方式,簡直不像是正常人.....不,正常生物能做到的。
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哪他們的計劃也是有用的吧,苗古的計劃,或多或少也考慮了這種可能,雖然可能苗古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這種可能。
范知幾聽完程開化的話后也有點愣神,但不等他有什么反應,指針再次轉(zhuǎn)動起來。
一切正常,這也證明程開化沒有說謊。
熟悉的‘咔咔咔’聲再次響起.....、
在范知幾之后,又是一次問答。
結(jié)果仍是...
“不是”
沒有找到“它”
第二次
“不是”
第三次
“不是”
第四次,第五次
“不是”
最后顏言驚恐的發(fā)現(xiàn),指針上一輪轉(zhuǎn)了2次,這一輪居然轉(zhuǎn)了5次!指針旋轉(zhuǎn)次數(shù)是隨機的,而且這5次,問到5個人里面.....
竟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是所謂的“魔鬼”?
指針旋轉(zhuǎn)了5次之后,第2個環(huán)節(jié)就結(jié)束了。
“什么???”顏言難以置信的坐在石椅上,渾身冰涼。
到這里,苗古的計劃幾乎可以宣告失敗了。
項佳儀長嘆一口氣,雖然也難以置信,但不得不承認,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巫麗麗睜大了眼睛,全身緊縮著,又緊張不安了起來。
范知幾咬著牙,如果這樣找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程開化,他還是無法相信任何人。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沒有用?開什么玩笑!那這個環(huán)節(jié)有什么用?這個游戲是在愚弄我們嗎?顏言面色驚恐,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必須回答真話,是只對人有用,還是對“它”也生效?魔鬼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類?
“不”顏言搖搖頭,根據(jù)范知幾的描述,它明顯和人扯不上關系。
不對,那之前我對苗古的提問......是無用的?
顏言悚然一驚,“哪苗古這個人?”
還是人嗎?
“苗古怎么了?”旁邊的項佳儀疑惑的道。
“我是在想苗古他...”顏言猛的住嘴,不,她也不可信。
“到底怎么了?”項佳儀更加疑惑了,她還慣性的以為他們是一伙的,可其實在這個“真相”之后,其實他們的聯(lián)盟已經(jīng)實際上分崩瓦解了。
“沒什么,只.....只是在擔心他?!鳖佈匀绱苏f。
所以苗古其實才是‘它’嗎?所謂的計劃,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為了....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撒光?
顏言只能苦笑,什么無漏之策,簡直可笑,環(huán)視周圍的其他人,他根本不知道他們面皮下的究竟是人是鬼,是剔透的血肉還是微笑的詭異,是焦急的情緒還是怪物的口水。
顏言無力的靠在石椅上,不在言語。
此時已經(jīng)進入環(huán)節(jié)3。
可是眾人都沉默著,沒人開口,沒人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范知幾陰沉的開口道:“我提議,投一個人出去”
?。浚??
項佳儀驚訝的開口道:“范知幾!你可別瞎說,我們還沒能找出‘它’呢,你要怎么投?”
范知幾卻說:“這一輪結(jié)束,‘它’肯定又要動手了,聽著,我們只有6個人!六分之一的概率,萬一投對了呢?那這一切.....”
范知幾咬牙狠狠的道:“這狗屎的一切就可以結(jié)束了!我們就可以回家,躺在柔軟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而不是坐在這冰冷堅硬的石椅上擔驚受怕!”
“這,這.....”項佳儀聽到這似乎有點猶豫,“那.....那如果要投一個人,要投誰....”
巫麗麗聞言也抬起頭,偷看著范知幾,她似乎也被說動了,畢竟一個6,7歲的小女孩,處于這種黑暗恐怖的環(huán)境這么久,想必已經(jīng)積攢了很大的心里壓力了吧。
而此時的范知幾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目光卻看向了他旁邊的光頭男子
程開化!
“啥?”程開化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才感覺到不對,“不,不是俺,剛才不是已經(jīng)問過俺了嘛?俺說了不是俺了”
程開化感覺到了一絲驚慌。
這時,項佳儀也猶豫的說:“.....是啊,我...我也他感覺不像?!?p> “什么像不像!我覺得他很像,聽我說,當時費德燕出事時,他正好消失在我的視野里!”范知幾指著程開化臉色猙獰的說道,“我看不見他后費德燕馬上就出事了,肯定是他,就是他干的?!?p> “投他,讓我們結(jié)束這一切,回家吧!”范知幾說著把手放在了石卓上出現(xiàn)程開化刻字的位置。
在第3個環(huán)節(jié),石桌上會浮現(xiàn)眾人的名字,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想要選擇的名字刻字上,就是選擇了名字上的那個人被驅(qū)逐,當一個人的被選擇的票數(shù)超過其他每個人時,他就會被驅(qū)逐。
而不把手放上去就是棄權,這些都在眾人的腦海中都有詳細的文字說明。
而之前苗古提議的不投票就是棄權,既不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而此時每個人的桌子前面,都浮現(xiàn)著幾個名字:
范知幾,程開化,苗古,顏言,巫麗麗,項佳儀。
沒有費德燕的名字,也側(cè)面說明她真的已經(jīng)死的不能在死了。
而隨著范知幾的動作,項佳儀也猶豫著把手放到了.....
“程開化”三個刻字上去!
一旁的巫麗麗見狀也跟著項佳儀放到了“程開化”上,她真的想早點結(jié)束,然后回家,但是天真的她還不清楚她的選擇意味著什么.....
可能大家的內(nèi)心深處都存在著某種僥幸,如果他們能僥幸作出正確的選擇呢?僥幸投出那個”魔鬼“呢?那就馬上可以結(jié)束著詭異的一切了!
在顏言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眾人已經(jīng)完成了選擇。
“這,你們不能!”程開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大吼道:“你們不能這樣...”
這時癱軟在椅子上的顏言在終于反應過來,急忙說:“不要,給我停一下,如果他不是‘它’的話,你們可能是在謀殺!”
聽到“謀殺”這個詞,巫麗麗和項佳儀仿佛在意識到什么,他們放在桌子上的手立馬像碰到了烙紅的鐵塊一般收了回來。
巫麗麗的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她剛收回來的手,似乎不敢相信,還想挽救什么。
可已經(jīng),為時已晚,桌子上除了“程開化”三個刻字以外,其他名字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而“程開化”三個刻字則是像被什么東西扭曲破壞一般,在揉成碎片之后被石卓中間的窟窿吸了進去。
在刻字被吸進去不久之后,漆黑的窟窿中又伸出了那條枯槁的手臂,一伸出來就直奔程開化而去,一把扯住他的脖子,不管程開化如何劇烈掙扎,只是一瞬間就把他拖進了那個漆黑的窟窿。
“咔扎咯胩”明明窟窿連裝下人的頭顱都有點困難,而此時程開化卻整個人都被拉進了窟窿,因為過程很快,眾人都沒有看到,只能聽到有著血肉被碾碎般的聲音傳來.....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程開化整個人就這樣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