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雞同鴨講
是,報仇當然很重要,但如果換成是她丁玲玲,她絕對不可能為了報仇就狠狠傷害自己愛的人!
所以丁玲玲在那時就有了別的想法,原來,蘇知秋之所以這么抗拒自己和別的男生說話,表現(xiàn)出“吃醋”的樣子,實際上是自己誤會了。
人家蘇老師,蘇大教授根本就不是在吃醋,只不過是男性的獨占欲在作祟!
雄性動物不都是這樣嗎?
喜歡畫地盤,自己當初雖然是被蘇知秋利用,只能算是一個報仇雪恨的工具人,算不得女朋友,可到底還是被蘇知秋看成自己的所有物。
于是,有別的男孩子跟她搭話的時候,蘇知秋這種獨占欲就開始作祟了,說到底,不過就是原始本能在作祟!
什么吃醋?都是她想多了。
如今蘇知秋的反應,更加佐證了丁玲玲之前的猜想,她都已經(jīng)跟蘇知秋分手了。
說的很清楚,一刀兩斷,蘇知秋還不許她跟別的男人有來往,分手了怎么可能還會吃醋?分明就是獨占欲在作祟。
王八蛋!
丁玲玲心情十分復雜,一是覺得自己當初的自作多情有些可笑,二也覺得,蘇知秋這樣的行為很可恨,分手就是分手了,蘇知秋這樣糾纏,未免有些太難看了吧?
怎么著,狠狠的傷害了她,還要糾纏不休,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物品嗎?
就在丁玲玲陷入糾結的情緒中時,反倒是暴怒中的蘇知秋漸漸的冷靜下來。
這條路上基本沒什么行人,兩人此時就站在人行道上,微風掠過,夾雜著馬路上的柏油路特有的刺鼻味道,還有塵土味,以及汽油味。
其實并不怎么好聞,空氣并不怎么清新,不過……這股微風中還微微夾著丁玲玲身上特有的香味,或許是洗發(fā)水的味道,可是只有這么一絲,依舊讓蘇知秋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就像是一只正在炸毛的貓,突然聞到了貓薄荷的味道,身上的氣勢馬上就軟了下來,只想去尋找藏在暗處的貓薄荷,好好的舔一舔、蹭一蹭……咳咳!
情緒平復下來之后,蘇知秋也找回了幾分理智,特別是冷靜下來,看見丁玲玲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反應過頭了。
雖然在餐廳的時候,那個徐洋表現(xiàn)的確實有些親密,也確實在隱晦的追求玲玲,但玲玲的表現(xiàn)也沒有那么過火,只是正常跟朋友交往的范疇,只是自己太過敏感……
蘇知秋突然有些羞愧,我反省幾秒鐘后覺得就算丁玲玲當時做了什么,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立場發(fā)脾氣。
蘇知秋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更不必說剛剛還吼了丁玲玲。
蘇知秋抬眼看著丁玲玲似乎泛著水光的眼睛,心里莫名一痛,張嘴開始道歉。
“對不……”
“跟你有什么關系?”
蘇知秋話還沒說完,丁玲玲卻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然后冷著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蘇知秋先是一愣,隨即皺著眉頭問道:“什么?”
丁玲玲卻在這時冷哼一聲,嗤笑著看著蘇知秋笑道:“我說,跟你有什么關系?”
被丁玲玲用這種冷漠的看待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盯著,蘇知秋覺得心里有些刺痛,他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所以下意識地解釋道。
“玲玲,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應該那么說話,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最近遇到……”
“蘇知秋,蘇老師,沒聽清楚我剛剛的話嗎?我說跟你有什么關系?”
丁玲玲這一句話再次把蘇知秋說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隱隱能夠猜到玲玲這句話的意思,但一點都不想去驗證。
丁玲玲卻偏偏不放過他。
看著蘇知秋逃避的表情,丁玲玲卻突然覺得有些爽快,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和蘇知秋的身份發(fā)生了互換。
當初她在蘇宅一個勁的哀求蘇知秋,給她一些時間查明真相的時候,可能就是這樣的情形吧,只不過,相比較而言,當時的自己更加卑微,更加沒有自尊……
想到這里,丁玲玲不知道是為了找回自己當初丟掉的尊嚴,還是為了別的,抬著下巴,聲音裹挾著無限嘲諷,繼續(xù)開口道。
“蘇老師,我問你話呢?你為什么不回答我?就算我跟徐洋發(fā)生什么了,跟你有關系嗎?你是我什么人?”
“別說了。”
蘇知秋下意識的說了這么一句,眼中帶著一絲冷意。
對上蘇知秋的眼神,丁玲玲下意識的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又將這股情緒壓下,心情也開始煩躁起來,蘇知秋憑什么讓自己閉嘴?
自己還沒說到更過分的呢!
在這一瞬間,丁玲玲莫名的想到了當時自己折返去找蘇知秋的時候撞到的那一幕——
當時張清歡和蘇知秋就親密地站在蘇宅門口,那親密又曖昧的眼神……丁玲玲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就像是在她心底,或者說,在她腦海中狠狠的烙下了一塊永遠不會去掉的疤。
是了,蘇知秋能做這種事情,自己憑什么不行?更何況,自己跟徐洋還沒什么,蘇知秋就在這里大呼小叫,當時自己可是親眼看見,蘇知秋跟張清歡這對狗男女相處的情形!
丁玲玲真恨不得自己當時眼睛瞎了,但有些真相殘忍,卻必須要知道。
如今知道了也好,不然,她恐怕還要當一個愛情里的傻瓜。
想到這些,丁玲玲心里的怒氣就愈發(fā)的多了,在對上蘇知秋透著請求的眼神時,丁玲玲最后一絲心軟消散。
她不再用咬牙切齒的口吻說話,卻用甜甜的嗓音說出了刺痛人心的話。
“知秋,你是想讓我這么叫你嗎?”
知秋這個稱呼一出,蘇知秋的身體下意識的繃住,這是條件反射的行為,他的身體都在叫囂著對這個稱呼的懷念。
可下一秒,丁玲玲的話就讓他仿佛墜入冰窖,只聽丁玲玲冷笑一聲道。
“呵!蘇老師!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咱們倆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即便我和別的男人有什么,或者說,愛上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