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p> “徐一帆”
“年齡”
“二十四”
“性別”
“長官,這你看不出來?”
“別廢話,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了?!?p> 聽到這,名為徐一帆的青年撇了撇嘴。
“男”
身份信息的核實很快便完成了。
徐一帆明白,接下來,重頭戲來了。
只見這位身著黑藍相間警服的警官敲了敲桌面,然后直起身對上了徐一帆飄忽的雙眼。那伶俐的目光,讓徐一帆下意識的撇開了視線。
被如此對待,徐一帆相比于憤怒,更多的是無奈和委屈。
自己啥也沒干啊,只不過睡了個懶覺就突然被旁邊的爆炸驚醒,再然后就槍管抵著腦袋帶到了這里來做筆錄了。
而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漏過白色的窗簾照射到還在熟睡的徐一帆身上。
春季的氣溫不高,陽光帶來的暖意讓徐一帆舒服的哼唧了兩聲。
伴隨著早上9點的鬧鈴響聲,還坐著春夢的徐一帆有些慵懶的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他先是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后狠狠地敲在了鬧鈴的上方。不知是剛好按到了鬧鈴開關(guān)的位置,還是大力出奇跡直接永久性的關(guān)停了這個鬧鐘的鬧鈴功能。不過好在這煩人的聲響,終于消失了。
擦去眼角匯積的眼淚與眼屎,徐一帆撐起了身子。
棉絨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了還算健壯結(jié)實的上半身。
“穿越了還得上班,也得996。真是換個世界也逃不了被資本家剝削的日子啊?!?p> 他隨手拿起身邊放著的數(shù)據(jù)終端,也就是類似于手機的東西,準(zhǔn)備看看今天又有啥新鮮事。
“真想來發(fā)云爆彈把這里給揚了,說不定我還能在穿越一次,萬一穿越到那些狗大戶或者二代身上,豈不美哉。”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
數(shù)顆高爆手雷就在他門外走廊的十幾米外引爆了。
劇烈的沖擊讓還在迷瞪的徐一帆猛地打了個激靈。只見他如同一只如水的王八一般,披著被子嗖的一下便鉆進了旁邊的餐桌下。
此時的他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中,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四處張望。
“咋回事,啥情況,地震了?”
徐一帆腦筋有些宕機。
不過相較于而言,另外的幾批人要更為郁悶。
半個小時前。
同樣是這棟公寓的9層8號與9號房可就要熱鬧多了。
守衛(wèi)局行動處處長何以琛接到消息,有一批地下組織不知用何種方式得到了還在研發(fā)的第四代基因藥物樣本。而今天便是他們與卡地亞間諜交易的日子,位置便是芳華公寓9層8號房。
只不過當(dāng)自己等人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只是,一個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tm人數(shù)不對???”何以琛接到的消息是,8號房居住著一個間諜,而這次過來交易的是污手黨金銀銅三位金牌打手,總共也才四個人。
為了安全保密著想,自己只帶了十余位下屬在空置的七號房蹲守。其余的人,都被他安排到了樓下埋伏了。
可是當(dāng)交易的時間到達,自己帶著人沖出房間看到的確并非是四個人。
除去傻眼看著自己的四人外,8號房也有三人正傻眼的看向自己。
在短暫的懵逼之后,何以琛清楚的看到那三人看向自己等人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疑惑,緊接著又變成了憤怒。
那表情仿佛在說。
“艸,有人出賣我們?!?p> 當(dāng)然和何以笙對視的幾批人心中的驚訝絲毫不下于何以琛。
金不換帶著自己的兩個結(jié)義兄弟看著場上這詭異的一幕有些轉(zhuǎn)不過味來。
他先是看了看帶著十幾名守衛(wèi)局干員蹲點的何以琛,又看了看一臉迷茫的卡地亞間諜。再看了看站在隔壁房門口的一男一女兩人,與剛剛探出頭和自己等人對上視線的光頭。
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五方勢力,近二十個人就在這樣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撞到了一起。
就在這尷尬之時,那一男一女中男性在女孩而耳邊輕聲開口。
“聽著,我們是來和戈爾迪亞人接洽的,這次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風(fēng)聲。一會我們分開逃,如果被抓住就自求多福吧?!?p> 說完,男的掉頭就跑。絲毫沒有在意同伴與同盟死活的打算。
而站在另一邊的何以琛見有人逃跑也顧不上疑惑。
他一邊摸向腰間的手槍,一邊朝著對面的幾方人馬喊道:“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如果,臥槽快跑?!?p> 沒有給他念完臺詞的機會。
金不換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全自動步槍朝著何以琛幾人就開始了掃射。
而他的兩位兄弟也是同時摸出自動步槍開始對何以琛等人進行火力壓制。
幾人一邊交叉設(shè)計,一邊向著另外一邊后退,企圖逃跑,可是沒有走出兩步。
剛剛朝著相反方向逃跑的那個男人又跑了回來。
“那邊有埋伏,跑不掉的?!?p> 聽到這話,兄弟三人也不后退了。金不換對著身后的兩位兄弟大聲喊道:“不悔東西在你身上,交易先不著急做,我們脫身要緊?!?p> 聽到這話,八號房的卡地亞間諜可就不高興了。
“開什么玩笑,你們把我暴露了,現(xiàn)在還不打算進行交易?趕快把錢拿走,把東西交給我。”
雖然他喊得聲音響亮,可是在場眾人沒有傻子,相較于一箱箱鈔票,一針?biāo)巹┳匀灰奖銛y帶。
如果是平常還好說,可現(xiàn)在是逃命的時候。只要帶著藥劑遲早都會換成鈔票的,而那屋子里被藏起來的鈔票,恐怕這次又得變成守衛(wèi)局查獲的贓物了。
相對于需要交易的卡地亞間諜而言,住在隔壁的戈爾迪亞間諜則要簡單干脆的多。
他朝著走廊丟出幾顆小球,便背著背包,頭也不會的朝著窗戶沖去。
伴隨著玻璃的碎裂聲,他伸直要被與四肢。在他背后的背包打開,一副外掛式噴氣折疊機在幾秒之內(nèi)完成組裝,伴隨著身后傳來的爆炸沖擊,他整個人攜帶者被爆炸沖擊裹挾著飛向了遠(yuǎn)處。
而在走廊之內(nèi)。
幾方勢力看到小球的瞬間,均是大喊一聲臥槽。
金不換帶著兩名兄弟撞開了八號房間的大門,打碎玻璃直接跳了出去。而沒有接受過人體改造的卡爾迪亞間諜顯然無法完成這項非人之舉。
他剛想順著管道攀爬而下,但背后的爆炸沖擊很快便席卷了他的房間。
烈焰裹挾著他與大筆的鈔票如同雪花一般飄落在外面馬路之上。
一開始逃跑的人代號為禿鷲,和他搭檔的女孩代號是白面鸮。
白面鸮的頭上剛好是公寓內(nèi)部的通風(fēng)管道入口,她只是靈巧的一躍她便踢開了金屬擋板,躲入了管道之中。
而與她一隊,剛才還說著自求多福的禿鷲則是傻眼了。
爆炸的熱浪很快便吞噬了他。
不過瞬間,強大的沖擊力便擊碎了他的骨骼。手雷的破片穿透他的血肉之軀,在他身上宛如蓮蓬般留下了顆顆血洞。
待爆炸平息之后,何以琛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從走廊拐角處漏出頭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爆炸肆虐整個走廊,幾乎所有的房間都在這恐怖的沖擊之下化為了廢墟。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只有一間房間還完好無損的挺立在原地。
那就是徐一帆所居住的6號房。
此時剛從沖擊中緩過神來的徐一帆,伸出頭鬼鬼祟祟的探查著周圍。
當(dāng)他看到宛如臺風(fēng)過境的走廊之時,嘴巴大大長大,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在經(jīng)過半分鐘的醞釀之后,他終于做出了自己的發(fā)言。
“臥槽,牛皮?!?p> 然后他對上的便是一雙雙冷冽的眼神。
“小王你去跟進下面埋伏的成員,看能不能抓住跳窗逃走的那幾個人。老宋你帶幾個人去查看下正面吃了爆炸的傻x看他死了沒有?!?p> 接著他拔出了腰間的手槍,一臉陰沉的看著滿頭問號的徐一帆。
“至于你,我希望你能回局里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看著眼見一群持槍且面色不善盯著自己‘悍匪’,徐一帆畏畏縮縮的開口問道:“我能不去嗎,您有啥在這問行嗎?”
回答他的是冷冰冰的槍口。
“你說呢?”
“我愿意配合守衛(wèi)局的一切工作。”說著他伸手想要把指著自己的槍口給挪開。
可是手指剛要碰到槍身。前后左右十余把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一把把亮銀色的槍口直直指向了自己。
“沒事,指著也挺好的。”
他訕訕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