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三界執(zhí)事人,人界篇

煞門

  飛天閣主頃刻而至,當(dāng)大刀砍上白衣公子后背之際,長劍嗖的一聲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的刀立即脫手,捂住手臂哀嚎。

  “何人?為首的黑衣人怒道。

  飛天閣主降至白衣公子身側(cè),厲道,“爾等鼠輩、竟敢逞兇傷人。

  “地煞門的事,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黑衣人咆哮。

  “聒噪

  飛天閣主手掌旋轉(zhuǎn),長劍迅速刺向黑衣人。

  當(dāng)劍尖貼近黑衣人脖頸處時,劍身忽然下墜旋轉(zhuǎn),拍向其胸部。

  黑衣人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出。

  “以氣運(yùn)劍,還能如此精準(zhǔn),林曉天大為震撼

  不由自主說道,“東風(fēng)快遞搭載了北斗導(dǎo)航。

  “快遞?導(dǎo)航,師叔那是何物,韓蕭兒一頭霧水問道。

  林曉天一怔,旋即說道,“小孩子別插嘴,專心看。

  是、師叔,韓蕭兒回道。

  少頃、黑衣人一齊攻向飛天閣主,僅離身子尺余之時。

  飛天閣主雙手?jǐn)[動運(yùn)氣,砍來的大刀瞬間凝固。

  “我去、這招更拉風(fēng),按下遙控器暫停鍵,林曉天嘖嘖稱奇。

  韓蕭兒在身側(cè)一臉疑惑,神情甚是古怪,卻又不便再次詢問。

  緊接著、飛天閣主大喝一聲,黑衣人立即被氣流震飛,摔了個橫七豎八。

  “你是誰?可敢報上名諱,為首的黑衣人踉踉蹌蹌?wù)酒?,捂胸問道?p>  飛天閣主順了一把胡須,冷冷道,“老夫乃飛天閣閣主。

  “你就是皇甫沐淵,黑衣人面露驚懼,顫顫巍巍。

  “正是老夫,飛天閣主回道。

  其余黑衣人亦是慌亂,相互觀望,紛紛集結(jié)。

  此時、林曉天等人已經(jīng)走近,黑衣人一瞧裝扮,喃道,“真是飛天閣的人

  回過神來后,手掌比劃了幾下,眾黑衣人一齊伸手入懷,掏出飛鏢扔出。

  飛天閣主當(dāng)即一個健步,擋在白衣公子身前,手臂來回晃動,一枚枚尖銳的飛鏢紛紛落地。

  林曉天一臉懵,稍后喃道,“暗器確實無用

  以為是現(xiàn)代的槍戰(zhàn)喜劇片啊,有人開槍不僅不躲、還徒手接子彈,口吞彈丸

  也就只能搞搞暗算之類的,齷齪啊,幸好沒學(xué)。

  投放完暗器之后,為首的黑衣人大喊,“撤。

  “休走、眾弟子聽令、攔住他們,韓蕭兒呼道。

  一眾劍童齊奔而去。

  “慢著,隨他們?nèi)?,一幫小嘍啰,不必?fù)魵?,飛天閣主忙道。

  “是、眾弟子拱手。

  嗚嗚嗚、白衣男子當(dāng)即下跪、痛哭流涕道,“大師、求你救救春蘭。

  飛天閣主立即扶起白衣公子,問道,“公子、不必如此,發(fā)生何事???

  “大師、我未過門的娘子被他們抓去,還請出手相救,白衣公子哭訴道。

  “這、飛天閣主吞吐。

  白衣公子見狀,當(dāng)即再次跪下,“如若大師不愿相助,那么我便長跪不起。

  “并非不救,吾等亦有要事,耽擱不得,飛天閣主解釋。

  林曉天有點于心不忍,即道,“師父、怪可憐的,就幫幫他嘛。

  飛天閣主猶豫片刻,問道,“也罷、被擄女子,現(xiàn)在何處?

  白衣公子即回,“前方三十余里處,還請速速前往。

  “老夫先行,你等隨后趕來,飛天閣主說完攜白衣公子浮空而去。

  韓蕭兒目送飛天閣主離去,隨即喚道,“我等跟上。

  飛天閣眾弟子立即動身,輕功好的凌空疾飛,輕功次的大步蛙跳。

  僅剩林曉天一人留在原地張望,回過神后,呼道,“唉、我呢。

  韓蕭兒立即返回,抓著林曉天疾飛。

  “慢、慢點師侄,我暈機(jī),林曉天道。

  約莫兩盞茶功夫,韓蕭兒等人適才抵達(dá)目的地。

  林曉天暈乎乎的站在原處,稍后抬頭打量,惟見此地乃是一處山壁,山體悉數(shù)被掏空,地上躺著眾多黑衣人,呻吟聲不絕于耳。

  韓蕭兒隨即呼道,“閣主已然進(jìn)去,我等跟進(jìn)去。

  劍童紛紛拔劍躍入洞壁,林曉天則神色慌張,緊隨韓蕭兒身后。

  進(jìn)入之后、適才發(fā)現(xiàn)此洞為一條幽長大道,愈往里走愈是狹窄

  約莫半盞茶功夫,隱約聽到哭喊聲,韓蕭兒隨即向內(nèi)奔跑。

  “等等我,林曉天慌張喊道,追趕過去

  奔至一石室,赫然所見一間由鐵欄桿圍成的獄所,白衣公子雙手抱著一人哀嚎。

  林曉天走近一瞧,只見一半裸女子被白衣公子緊緊抱在懷中,頭頂上方懸著一條布圈,顯然這名女子已經(jīng)離世,乃受辱之后自盡身亡。

  林曉天趕緊將外衣脫掉,覆蓋于女子身上。

  “救救我、救救我,一陣陣呼喚聲傳來。

  林曉天立即走出牢籠,尋聲仔細(xì)望去,發(fā)覺周邊竟然全是洞穴,皆是由鐵桿圍成的獄室

  “救人、韓蕭兒當(dāng)即呼道,飛天閣眾弟子立即持劍砍斷牢門鐵鏈。

  稍后、一個個妙齡少女紛紛走出牢籠,逐一向劍童道謝。

  看著這些女子,林曉天憤怒至極,喃道,“禽獸、糟蹋這么多妹子

  抗日戰(zhàn)爭時期、島國軍人強(qiáng)抓慰安婦吶

  “師叔、何為島國軍人?慰安婦又為何婦?您所言之語好是奇怪,從未聽說過這些詞,韓蕭兒疑惑問道。

  林曉天指了指被擄女子,沉聲道,“某島國軍人極好采花之事,專挑你這般妙齡女子下手,怕是不怕?

  “他敢、我定殺了他,韓蕭兒拉了拉手中的布條,憤憤說道。

  林曉天聳聳肩,吧唧道,“不信拉倒,你若生在那時代、就知道何為“婦女殺手”。

  白衣公子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反復(fù)道,“春蘭、你怎會如此傻、為何要尋短見呢?

  良久、白衣公子緩緩起身,失魂落魄般走出牢房,對著飛天閣主拱手

  “我本是鄰郡一商戶,與春蘭青梅竹馬,下月乃是婚期

  沒曾想、春蘭竟被地煞門劫來此處,于是我便散盡家財,廣募江湖高人,誓要救出春蘭,盡管如此,仍是不敵地煞惡徒

  白衣公子陡然停住,眼神變得狠厲、咬牙切齒道,“報仇、我要為春蘭報仇

  此處是地煞門分堂,如若不將煞門鏟除、我誓不罷休

  肯請大師收我為徒。

  飛天閣主猶豫片刻,即道,“這、這恐是不行,老夫年事已高,早就不收弟子,不如拜在老夫徒孫門下,如何?

  蕭兒、過來。

  韓蕭兒上前拱手,“閣主有何吩咐。

  “可愿收徒?飛天閣主問,隨后看向白衣公子。

  韓蕭兒立即明白,打量了一下,“弟子聽命。

  白衣公子看向身旁的韓蕭兒,當(dāng)即一個踉蹌,支吾道,“這、這么年青

  稍后跪地拱手,“大師、方才見您武功如此出神入化,竟以一已之力擊潰整個地煞堂

  肯請大師格外開恩、允我入您門下。

  飛天閣主順著胡須,閉目思考

  少頃,似乎想到何事,抬頭看向林曉天,喚道,“徒兒、來。

  林曉天一愣、緩緩上前問道,“師父、何事???不會是要我去打架吧。

  飛天閣主命道,“這位公子、就拜在你的門下。

  林曉天噗的一口鮮血在心中

  手指伸向自己,“不是吧、我、收弟子?

  不可不可、我不會武的,如若授徒豈不是誤人子弟。

  “唉無妨、他日你武功大成,廣收門徒乃是遲早之事,就如此,飛天閣主不由分說,一口敲定。

  白衣公子觀察了一下林曉天,噗、差點沒噴出水來

  喃道,“這、這個更年少,行不行???

  “呃、老夫說行就行,還不快拜見師父,飛天閣主說道。

  白衣公子一臉無奈,拱手喚道,“師父。

  林曉天也是一身雞皮疙瘩飛起。

  釋放完被擄女子,將春蘭安葬之后,一行人便匆匆上路。

  眾人徑走如飛,林曉天與白衣公子甚感吃力,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林曉天時而停下歇會,坐在地上揉著大腿,各種吐槽

  而白衣公子則是更加狼狽,鞋都跑丟一只,不時叫喚,“師父、等等我。

  走至一段山路,林曉天喘著粗氣,望著師父等人的背影,喃道,“跑那么快干嘛,去打個架還如此積極。

  “哎、師父,我跑不動了,白衣公子佝僂著腰,氣喘吁吁道。

  林曉天嘆氣,“咱師徒倆同命相連,你是商戶不會武,我是書生也不會武,當(dāng)然跑不過這些武者。

  “師父、別拿徒兒尋樂,您是閣主的親傳弟子,怎會不懂武?白衣公子質(zhì)疑。

  “剛?cè)腴T而已,哦對了、你叫何名?林曉天問

  白衣公子即道,“回師父、徒兒、名梁、字祝維。

  “這名聽著就讓人難過,林曉天傷感道。

  梁祝維疑惑,“師父、此話怎講?

  林曉天一怔,心道,“一口一個師父的,都把我叫老了

  我還是個處男呢,莫名其妙就當(dāng)上師父啦,以后如何撩妹。

  白衣公子瞧著林曉天若有所思,續(xù)而道,“莫不是師父不喜此名?

  “不、虐一點無妨,以后別叫我?guī)煾噶耍謺蕴旎氐馈?p>  梁祝維一臉驚懼,慌忙拱手,“莫不是徒兒說錯何話,還請師父恕罪。

  “哦豁豁、多慮啦,你年長為師幾歲

  往后沒外人時,你叫我天弟,我叫你維兄,如何?林曉天嬉笑道。

  “這乃欺師滅祖之大罪,徒兒不敢,梁祝維掏出一本閣規(guī)說道。

  林曉天故作氣憤,狠厲道,“嗯、你敢違抗師命。

  梁祝維猶豫許久,吞吐道,“天、天弟。

  “這就對了嘛,偉哥,以后咱倆就是老鐵了,林曉天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

  “這是本派無上心法,尋常弟子無法修練,以后想學(xué)何功法,盡管開口,天弟去藏書樓取。

  謝師父、哦哦、謝天弟,梁祝維接過秘籍,連忙道謝。

  “師叔、你與小師弟為何不跟上呀,韓蕭兒浮空喚道。

  林曉天立即回道,“甚是勞累、稍歇一會,師父他們呢?

  “遲遲不見你二人,閣主命我前來尋你,他們現(xiàn)在前方等候,韓蕭兒回道。

  林曉天立刻起身,吩咐,“給我徒兒弄雙新鞋吧。

  約莫走了百余里,行至一山谷處,林曉天實在走不動了,沖著飛天閣主大聲叫喚,“師父、歇會吧。

  眾人止步,回頭望向林曉天。

  正值此時、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在耳畔響起,林曉天定睛一看,頓時駭叫,惟見一排排巨石滾落下來,幾乎與眾人擦身而過。

  少頃、林曉天拍拍胸膛,感嘆道,“幸好我這么一嚎,否則一梭子下來,變?nèi)饽嗔?p>  未等眾人反應(yīng),幾十名身穿兩翅翼裝服的黑衣人,手持大刀,從山谷上方滑翔而下,依托居高臨下之勢攻擊飛天閣眾人。

  轉(zhuǎn)瞬間、即有兩名劍童隕命,林曉天惶恐不安,拽著梁祝維迅速藏進(jìn)一塊大石后方。

  “皇甫沐淵,膽敢屠我煞宗地堂,一句洪鐘之音忽遠(yuǎn)忽近傳來。

  林曉天聽見此聲,緩緩從大石后探出頭來,惟見一全身黑衣,脖上系著紅色披風(fēng)的老者,聳立在百尺開外

  老者身后均是身穿:紫黑藍(lán)黃四色衣物之人,約莫數(shù)百余眾

  林曉天喃道,“煞宗?與地煞門是何關(guān)系。

  “煞宗分為:天地玄黃四門,而煞宗聽命于焚極宗,梁祝維說道。

  林曉天嘀喃道,“焚極宗才是幕后大佬啊,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沖鋒陷陣者均是炮灰,運(yùn)籌帷幄者才是正主。

  “邪派爪牙、休要張狂,飛天閣主一柄長劍當(dāng)即自動出鞘。

  說時遲那時快、三道手持短戟的黑影迅疾而至,齊刷刷攻向飛天閣主。

  林曉天震驚,仿佛不敢置信,眨巴眨巴了眼,喃道,“他不是一人嗎?怎會有三條人影。

  “他就是煞門長老,影煞修羅,位份僅次于煞門門主,輕功甚是了得,梁祝維解說道。

  林曉天頓悟,喃道,“二把手啊,難怪如此厲害

  唉、不是,偉哥你一商戶,怎會懂的這些?

  “春蘭被擄之后,我找人打聽過,梁祝維回道。

  一瞬間、半空中黑影重重,一柄長劍浮空不停旋轉(zhuǎn),誰強(qiáng)誰弱、屬實難以分辨。

  林曉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足無措的觀望著。

  轉(zhuǎn)瞬間、煞門眾人沖刺而來,韓蕭兒大喊,“布陣,隨后喊殺聲響徹整個山谷。

  嘭的一聲巨響之后、黑影墜地,兩條虛影瞬間消失。

  “能與老夫過招數(shù)十回合者已然不多,你的武功已有所成,又何苦為虎作倀,禍害黎明百姓,飛天閣主嘆氣說道。

  “老子不懂什么狗屁道理,違我意者,統(tǒng)統(tǒng)殺嘍,老者大吼。

  “魔怔、邪惡注定與正義為敵,你能否殺盡天下人?飛天閣主搖搖頭問道。

  “廢話少說,老者一躍騰空,三影疾速奔向飛天閣主,黑影晃來晃去。

  飛天閣主大怒,“食古不化

  僅僅十幾個回合,老者便撞向谷壁,再次墜落,而掉落之地恰巧處于林曉天身側(cè)

  老者與林曉天頓時四目相對。

  未等林曉天回過神,老者大喝一聲,手掌拍地一躍而起,短戟徑直沖著林曉天刺來。

  “啊、媽呀,林曉天大喊大叫,拽著梁祝維狂奔。

  盡管二人奔跑速度較快,卻依然難以避開老者,當(dāng)短戟即將觸碰林曉天脖頸之際,飛天閣主大呼,“住手。

  老者聞聲立即收戟,一掌掐住林曉天脖子。

  “莫傷我徒、老夫放你離去便是,飛天閣主慌忙說道。

  老者一愣、喃道,“你徒兒、豈能不會武?想誆騙我

  瞧你如此在意這小子,莫非、莫非他是你的私生子?

  “他乃老夫新收弟子、飛天閣主放下姿態(tài),語氣略為柔和。

  老者嘿嘿一笑,“多大年紀(jì)啦、還收如此稚嫩的小崽子

  話剛說完,老者似乎想到何事,立即在林曉天手臂處來回摸,隨后摸向后腦勺。

  “原來如此、老者欣喜若狂。

  飛天閣主心頭一緊,支吾道,“只要你放過他,有何要求盡管提。

  “皇甫沐淵,這份大禮老夫笑納了

  眾弟子、撤

  烈焰拖住他,老者說完,拎著林曉天疾飛而去。

  飛天閣主頓時神慌,火急火燎疾追過去,僅僅飛出百余尺,一人便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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