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郎,眉心一點朱砂,光中,少年身上白衣被金色的太陽撒上三分金色,仿若是給少年鍍上三分仙氣兒,唇角的笑又是給少年添加了三分的慈悲。
孤蕊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失了分寸,但是終日里守著這樣的一個神仙般的人兒,失了心,也是正常吧,那個女孩兒不是春
段鴻銳轉動著一枚白色的玉佩,雕刻的是一個如意,還趴著一個金色的抱著人參的小老鼠,鑲嵌的技術可好了,這是老爹給他的第一個禮物,這是一個老爹對兒子的最好的祝福,就數他人生最如意
后來因為這吉祥的意思,他干脆就在吉祥鏢局成立的時候,就用了這個奇怪的圖像,吉祥的吉就是用了一只小老鼠和人參來組成,很好看,同樣也很有代表性。
他沒想到會這么早的用到這個,但是那計劃,還是早了三分。
屠老爺子手抓著幾個梨子走過來,扔給段鴻銳倆:“還在算什么耗子卦呢?舍不得那小丫頭?”
“剛剛家里的老頭子來消息,算計我的,除了老家的那倆爪牙之外,還有吉祥鏢局的人?!?p> “有人有了外心?”
“那么一塊肥肉,有誰會不去咬一口。”
“也是,不過就這也不至于讓你如此吧?”
“呵,我就是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居然成了香餑餑”少年眼神兒看著前方,只是要是仔細的看的話,會發(fā)現,少年的眼神兒帶著迷蒙
“剛剛藍影送來信息,那人上了馬車,已經要去鹿沙城?!?p> “去就去吧,跟我沒有關系,這人啊,還是離少爺我遠點兒的好,省的到時候勞神。”少年松手,玉牌在少年的腰間墜落,絡子兩頭牽連,玉佩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晃,少年懶洋洋的躺在樹頂,看著雨后的彩虹:“老爺子,你說要是能每天都這么安穩(wěn)的躺到夠該有多好?!?p> “清明了”
“是啊,該給死人燒紙了,就是不知道幾十年后有沒有人會給少爺我燒燒紙?!?p> 荒山野嶺總是埋葬先人的地方,一年總是清凈的,只有到了清明的幾日,來掃墓祭拜的,總是最多的。就像是不遠處那沒有墓碑的墳墓,那里還擺著祭祀用的青果,燒紙燃燒過的痕跡還很明顯,無碑墳尚且有人祭拜。
“幾十年就有人給你燒紙?”屠老爺子上下打量一下段鴻銳:“老頭子我怕到時候又得出一場比我還瘋狂的滅門慘案。”
少年一聲輕笑,只是眼神中帶著的意思很是明顯,那就是少爺干得出來。
一路向北走風景越來越凄涼,越往這面走,越發(fā)的干旱,到了后來,居然就是人煙罕至了,段鴻銳這個翩翩佳公子也是狼狽的很,風沙刮得他頭發(fā)里都有著三分塵土砂礫,人看無奈的看著又送過來干糧的阿大:“咱們就不能換點吃的,或者來點兒青菜,又或者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換條路?”
“少爺,換路好換,現在調轉方向就好了,但是您確定現在能改變方向?”
改個屁啊,他們這次要去的目的地就是這個干旱地區(qū)的中間兒,而且還有時間限制,距離辦正事兒就還有半月不足的時間,可是這半月的時間,他卻是要走好幾個地方,當然了,也可以事后再去,但是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輕裝簡行果然是最必要的。并且那幾方也已經要動起來了,但愿能給他分擔一些負擔。
死亡島,沒有人知道這地方的背景,世人所知道的就是這里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里代代出奇葩,而自己過來,就是要幫一個人送一封信來這里,而且那人還交代了,這個事兒,只能自己親自來哪怕是替身也不可以,
立志要做壞人,但是卻不想做一個失信的人,段鴻銳只能過來這里送信,然后把另外的事情在另外安排人去辦。
劉端瑞頭大的看著這封信,五大三粗的大哥,高大威猛的大堂哥,病癆鬼二堂哥,這可不是罵人,二少因為而堂哥的外套真的是病癆鬼,他瘦弱,面色青紫,就跟一個癆病纏身似的,但是你可別以為這個人是那么的簡單,他的功夫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外號就這么叫出來了。
病癆鬼,也是脾氣最好的,他看著劉端瑞:“小弟,有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的把我們給叫過來?還是快點兒說吧?!?p> 此時,劉端瑞那神情堪比吞了死蒼蠅,他吭吭哧哧,神情是怎么難受怎么別扭怎么糟心怎么來的,平時都是自詡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書呆子居然都注意不了自己的形象了,突然的一聽見二堂哥的問話,劉端瑞神情是更難看了。
大哥兒仨對視一眼,最后還是老大劉端堂先笑了,能把他小弟給逼出來這個模樣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這個人呢不是別人,就是段鴻銳那個小魔頭,想當初,段鴻銳和他小弟剛剛相遇的時候,他小弟這個小書呆子,饒是心眼兒多的跟小狐貍似的,但還是被那個少年給折騰的,刀山上了,火海闖了,銀子也破費了,虧也吃了,人還差點兒丟了,賣身契都差點兒簽了啊,得虧了最后那個小少爺心還是沒有坑到最后。
賣身契沒簽成功,當時,他記得小弟就是這么一個模樣。所以,直接的他就對著小弟問道:“可是又是那段小公子找你有什么事情了?”
劉端瑞嗯了一聲,從懷里摸出來一個信封,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上輩子也不知道干了啥事兒,這輩子要這么還他,這就是一個大坑貨啊。我,我,我,我怎么就認識了他啊?!?p> 看著小弟那個模樣,病癆鬼拍拍這個劉端瑞的肩膀:“小瑞,想當初是誰和我們說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呢?你自己可甭提是多高興多得意了?!?p> 劉端瑞小書呆子的腦袋哐哐撞桌子他倒霉啊,倒了血霉了啊。認識了他啊。但是隱隱的卻有一種驕傲是怎么回事兒呢,誰又能跟著這么一個人做這么大的事兒呢,他義薄云天的一拍桌子:“大哥,二哥,三哥,我有事兒要拜托你們去干,這上面就是要干的事兒,趕緊的啊,快點兒,快點兒。”
足足有一截拇指那么厚的一封信,被他給一分為三,三個哥哥一人一份,誰都不多誰都不少,劉端瑞模仿著段鴻銳的動作,奶兇奶兇的說道:“麻溜兒的干活兒,要是誰不好好兒的干活兒,那少爺的怒氣,你們自己扛?!?p> 看吧,這就是用最奶的聲音說著最奶的威脅,關鍵是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奶兇奶兇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