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半個多月,就在段拾書都等到焦急的時候,那空寂的山上終于是有了動靜,一個衣衫狼狽的青年背著一個昏迷的少年下來,此時,那少年的肩膀上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劍,鮮血已經(jīng)染濕了少年的一扇,腰間的白玉墜子的絲線也被染成了紅色
段拾書看見了之后,立刻指揮人叫來了前些日子來的那個小姑娘,她還記得那小姑娘說的話,她是奉了段大帥的命令來的,段大帥說有能人說,他此次有一大劫難,一個針對著他布置的劫難,虎口斷生劫,她過來就是來看看他是不是能活下來。
有狐最好的除了醫(yī)術(shù)之外,那就要數(shù)輕功了,她第二擅長的就是逃跑,師傅說了,只要是治不了或者是不想治,那么,立刻就撒丫子跑。
所以,有狐居然是跑在最前面的,她直接手搭在了少年的脖頸處,確定還有那微薄的跳動之后,人松了一口氣,微微帶著漢濕的手里攥著的那一粒黑色的藥丸被她直接的塞進了少年的嘴里:“抗住啊,抗住啊,你個王八蛋可千萬別死啊?!?p> 一直到少年被放在了榻子上,單薄的少年側(cè)頭趴在床榻上,單薄瘦弱到令人不敢置信,有狐這才來得及看看少年那蒼白如金的面龐,有狐小手顫抖著,有點兒不敢去看少年單薄的身子,手指輕輕地在少年衣衫上動兩下,但是卻顫抖到并沒有觸及到少年,就怕碰疼他一般
段拾書走進來,她伸手把跪在軟塌邊的小姑娘給拉起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小姑娘,能被父親派來,你醫(yī)術(shù)一定很好,他很放心把兒子交給你,同樣的我這個姐姐也跟放心把他交個你,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穩(wěn)定下來,一定要穩(wěn)定下來。
看著我,能救他命的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于認真和信任吧,又或者是那句只有你了,有狐幾個喘息,直接用力撕掉了自己寬大的袖擺,這是她最喜歡的衣服,但是被她親手撕掉了,扔掉袖子之前,還不忘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鼻涕,扔在地上,小丫頭戰(zhàn)斗機似的跑回去戰(zhàn)斗了。
娘嘞,這丫頭可別這么把她小二撕了,段拾書默念兩句小弟會沒事兒的之后,她就對著小黑說道:“你跟我出來,我有事兒問你?!?p> 小黑忍不住深吸口氣,他耷拉著頭跟著大小姐出來,其實他還是更惦記著確定了少爺沒事兒再走,別看他嘴上敢和少爺花花,敢?guī)е♂虄簜內(nèi)ズ蜕贍旚[,那也是因為少爺?shù)陌?,他知道少爺是心懷天下的,所以對那個小崽兒格外的包容,少爺說過,孩子是他心里最柔軟的地兒
所以,他也樂意為少爺建立一個‘樂園’里面放滿了他喜歡的小可愛。在少爺不開心的時候,讓他們?nèi)ザ荷贍旈_心
但是不管他撿來多少的小可愛,少爺都是第一位的啊
段拾書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端著茶水,冷茶讓她安定下來三分,聲音顫抖中帶著堅定:“小黑,少爺給了你們身份,但是你們也不能忘記你們的職責。怎的少爺這次受傷這么重?我不管少爺做了什么,我只問為什么?”
小黑低著頭,他低著頭不敢和大小姐對視,但是他還是出言解釋,或者說是講述當時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找了好幾天之后,終于是找到了一個地方,那里很詭異,也發(fā)生了很多,少爺和人的約定是他親手拿下來那東西,所以這最后一關(guān)少爺根本就沒讓我們一起走,甚至還給我們下了最后的一道死令
三日內(nèi),誰下去,只要是他不死,那便一追到底,您也知道,少爺?shù)钠?,我們根本就不敢左右的,說是打鬧,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真的不敢違背少爺?shù)拿睿覀冊谕饷娴戎?,一直到第三日,我們都已?jīng)決定要闖出去了,結(jié)果少爺從里面出來了
他讓剩下的人善后,自己要下山救治。之后,人就昏迷了。慌忙之下,我背著少爺下山,然后他們按照著少爺?shù)难E下去善后了。所以這三日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根本不知。這是少爺手里拿著的。說是大姑爺見到了一定會懂?!?p> 這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他本來以為只過開頭,那人便會回來的,但是沒想到那人還是從大名鼎鼎的墨家神機中出來了,還破了那難中之難的陣法,拿出來了這令牌
御家令,得此令牌者,能號令天下御家人,令御家出山,輔佐盛世,如果生逢亂世得到此物的又是明主的話,那他們也要盡全力輔佐,而令牌上面的一顆珠子,令他收回了視線,他對著清風叫了一聲,從抽屜拿出來一個玉佩
“去把這個交給墨家主,他墨家的天珠出現(xiàn)了?!?p> 伸個懶腰,他就看見了媳婦兒那吃人的表情,壞了他忘了這事兒是他和小舅子私下里說的了,人在自己的鼓動下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怎么和媳婦兒交代啊。
段拾書的表現(xiàn)卻是讓他大吃一驚,只見段拾書就是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對著他說道:“相公和弟弟做的什么交易我不管,但是還請相公祈禱我弟弟無礙,否則,還請相公好好兒的想想,妾身這一關(guān)如何過,家父那一關(guān)如何過?!?p> 說完,人就傲嬌的轉(zhuǎn)身出去了,她現(xiàn)在擔心自己小弟還不夠呢,還有空兒管他這個始作俑者?真是沒事兒閑的,人直接揮退了丫鬟,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小姑娘正在扒她老弟的衣服呢,呸呸呸,是用一把小刀子正在輕輕地剌開他的衣服,光潔的手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血,那都是她弟弟的血。
人站在床邊,眼神淡淡的看著她認真的忙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的眉眼真的是他小弟喜歡的類型,但是按照著他小弟那性子,她可是得吃了不少的苦。
單單就是不舍得讓心愛的人陪著他共入火坑就不會同意的,更甭說他心里的那個小疙瘩了。
少年光潔的后背上滿是血污,女孩兒認真且小心的給擦干凈了,段拾書對著女孩兒說道:“這一拔刀就還會流血,一會兒再擦也不礙事的?!?p> “不,他最喜歡干凈了,一點點都不可以。”有狐輕飄飄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她就拿出來銀針,開始把少年給扎成了刺猬,這中間,少年還醒了過來,可能是疼了,他蒼白著一張臉,無奈的對著有狐調(diào)侃
“你是要我命啊?!?p> “啐,你個小王八蛋,等老娘治好了你之后咱們再算總賬,這回要是老娘在放過你你看老娘能干的,我還就不信了,還撂不倒你。”這么說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把少爺扒光了,你如愿了?!?p> “對啊,你等著,下回等你醒著的時候再扒你兩回、現(xiàn)在,請你配合我,否則可就不光光是扎成刺猬、”
“好好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小狐貍扎吧?!?p> 只是這兩句話的功夫,少年便已經(jīng)冷汗下來了,大姐姐看得心疼,實在是忍不住了對著有狐說道:“就不能給小二用點藥嗎?這也太疼了吧?!?p> “我不知道什么藥他能不疼能對他有效果,也不敢給他藥,其實我之所以扎醒了他,也是希望一會兒拔刀的時候能更好的關(guān)注他的反應,以免有什么問題”有狐扎下最后一根銀針,人低頭蹲在床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段鴻銳:“小王八蛋,我要給你拔刀了,你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告訴我,你記住,是任何的不舒服。”
段鴻銳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笑,人無力的點點頭,或者說他只是閉閉眼睛,他有感覺,這刀扎的太深了,他雖然吃藥吃的很利索,但是那種生命流逝的感覺還是讓他很不喜歡,也提不起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