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
世人皆說難得糊涂,但是誰糊涂誰知道,這日子不好過
靖王現(xiàn)在就無比的后悔,他后悔怎么就聽信了那些事情呢,他要是不聽的話是不是現(xiàn)在就沒有這么多的事情了?
看著過來的情報,這也才剛剛過去時間不長,那撥人第二次即將到達,而且這次似乎是很不好應(yīng)對,按照著那人在朝廷里鬧的那個事情,他這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大太監(jiān)福泉兒在門外敲敲門,得到準(zhǔn)許之后走進來:“王上,剛剛那面兒來消息,鳳語先生中毒了,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暫時的壓制沒爆發(fā),但是卻也攻擊了臟腑。解毒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只能稟告您,再做打算。”
“可說了是什么毒?”
“不知道。說是根本就沒碰到過?!?p> 黑色的墨汁離開毛筆,暈染在白色的紙上,寫了一半的字被墨汁遮擋住一半兒,毛筆帶著他的憤怒,在紙上快速的亂畫,叫囂著沒遇上一件好事兒。。。
沒遇上一件好事兒,沒遇上一件好事兒。。。。
距離草原還有幾十里,段鴻銳找到了他的冥靈軍,此時,三軍拉練正當(dāng)時,但是看著似模似樣的沖殺,段鴻銳她真心是覺得夠了,這樣的廝殺總感覺氣勢上有了,但是總是一對一的換死,段鴻銳縱馬過來,看著來不及打開的柵門,他直接的縱馬跳過去
槍抵住馬兒之前,又是一個跳躍,天地人三將立刻喊住手下的兵丁們,三將各自從點將臺上下來,直奔馬前,單膝而歸
“屬下見過主帥?!?p> “屬下見過主帥。”
“屬下見過主帥?!?p> 段鴻銳一抬手,右手在左肩敲了三下,伴隨著歡呼聲,他們也認(rèn)出來這個泥猴兒似的少年是他們的主帥,嗷兒,太不敢置信了,他們少爺將軍啥時候這么一個德行過?臉烏漆嗎黑的,身子臟了吧唧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的。
段鴻銳感覺到敲到了肩膀,他也才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是趕路太著急了,居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忘了換了,也多虧了之前師傅交給他的那話,本就是殺孽的命,但是一些不必要的殺孽還是別動了,所以,他叫道營地將帥的第一個就是不對沒有反抗之心的平民百姓動手
所以,他們只是槍對準(zhǔn)了自己,而沒有直接動手,否則,天羅地網(wǎng)的,大羅金仙來了也得給扎成血葫蘆,畢竟除了箭矢之外,還有火藥作為最后的一道防線,炸碎了不解釋
六天的時間,跑死了多少匹快馬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歇馬不歇人,不對,他們這應(yīng)該叫叫做死馬不歇人了,吃的喝的洗漱,這幾天都顧不上了,段鴻銳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時間之前這么狼狽過了,但是這傷害他家人的仇恨讓他忍不住內(nèi)心的火焰,已經(jīng)殺了那么多口子的人,卻難以平復(fù)他內(nèi)心的仇恨,尤其是還有這里的仇人,還有那背后操控一切的那個人。
不管怎么說,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老爹后來給出來的那個情報會是這樣,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遠程就把所有的事情給操控起來,他段鴻銳果然還是短煉呢,他還是需要成長起來的
草包嗎?果然是草包才最讓人放心最不會讓人防備啊,他父親不就是這樣的么,只是再精明又如何,還不是有一個‘不成氣候’的主子,就那么一個真草包,就算是有再多的手段又如何,還不是會被那糊涂的主子給昏招一個接一個的給扒了么
其實這個事兒,要不著那位二皇子胡亂的在背后亂插手的話,也不至于會被水月靈臺和段大帥發(fā)現(xiàn)了貓膩,然后調(diào)查了一個順?biāo)~,不過他不好過,那人也甭想好過了,段鴻銳順道兒就把這個火兒給點了起來,現(xiàn)在那面兒應(yīng)該也很熱鬧吧,但愿你們能堅持得住,一直堅持到本公子處理完了這里的事情之后,再來找你們算賬。
重兵包圍的消息一傳來,靖王又亂了,他習(xí)慣性地先找自己的軍師,但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軍師鳳語先生還中毒著呢,但是此時,他已經(jīng)別無他法,文只能指望著鳳語先生,而武他只能指望老丈人,只是老丈人他,眼神看向那被包圍在中間,同樣是重兵把守的帳篷
此時,他的王后娘娘正被他看管起來,就怕會壞了他的事,焦急的在院子里轉(zhuǎn)圈兒,想要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借口可理由。
鴉仆早就聽見了動靜,正在給鳳語先生擦身子的動作停住了,下意識的想要問問先生要怎么辦,他要不要把那人給請走。
“把里衣給我,你去請人去客廳,然后回來推我?!?p> “是?!?p> 看著已經(jīng)枯瘦的雙腿,遙想他曾經(jīng)也不是這樣的,但是能日復(fù)一日的給他下毒的人,說實話,也就是那么幾個,那人給了他解藥他都不敢吃,就怕打草驚了蛇。
食物,水源,舊主,還是舊人?
別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后算計他,否則真當(dāng)他是瘸子是殘廢就不能收拾人了。
病態(tài)蒼白的手背青筋直冒,鳳語先生默默地看著門口兒,他希望所有人都能通過了他的考驗,但是想也知道,這只是癡心妄想罷了,因為有的人已經(jīng)變了。
不,也不該說有人已經(jīng)變了,而是要說這某個人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的人,也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心兒的。
跨坐在馬兒上,段鴻銳看著近在咫尺的仇人的營地不管是國仇還是家恨吧,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里就將會改天換地。
天宇的人擅長沖鋒,或者說是他最擅長的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看著草原這一片地兒,段鴻銳覺得好像是不用穩(wěn)扎穩(wěn)打的招數(shù)來應(yīng)對,這里更適合第九小隊那群損貨們的招數(shù),他可不想讓自己的人都糟踐在這兒,畢竟草原雄兵那可不是白叫的,馬上可正經(jīng)是一把子好手
外面被重兵包圍,里面也人心浮動了,原本守著王后營帳的士兵們也放松了點警惕,小奴隸從膳房端來今天的食物,看著心不在焉的一群人,她把飯食送進帳子,狀若無意的小聲匯報到:“主人娘娘,今日外面有些亂,膳房膳食差了?!?p> 嘴上這樣的說著,小奴隸的眼神卻瞥向了柜子的方向,在營帳們之外的地方,還會有窗子,在白日的時候也會讓光照進來
現(xiàn)在,她一直這樣的看那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錯,奴婢的錯?!毙∨`雙手抱頭,眼睛大大的盯著王妃娘娘,眼神兒亮亮的。。。。
被打出營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營帳的簾子被小奴隸給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