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表白
我的心血正在澎湃，在強行吻上寧慕珊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在回應還是在拒絕，我只感覺到到，我們越抱越緊，許久她才推開了已經在這陣暈眩中快要找不著方向的我。
我在剛剛那窒息感過后喘息著，她在一旁默默流著淚。
我猛然驚醒，看著她身上那件黑色棒球服外套被我弄的滿是皺紋，我不敢再去看她的臉，我意識到了我在醉酒過后干了一件多么瘋狂又荒唐對她也不可原諒的事情。
酒精漸漸的在我體內揮發(fā)，我也漸漸清醒了過來，現在的我才感覺到冷風吹到我身上是那樣的真實了起來。隨后的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空白之中，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不冷靜的去占有寧慕珊。
這時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寂靜，一個女生從轉角處向我們這邊走來，最終到我們的旁邊停了下來，她向寧慕珊問道：“慕珊？你怎么在這？這么晚還不回去嗎？”
寧慕珊用一個很隱蔽的動作擦掉了淚水，她看了看充滿惶恐和不安的我，然后才回道：“是小琪啊，他晚上喝多了，我是送他回來的。”
“他是？哦，我知道你！”
“你認識我？”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個叫小琪的女生。
“不認識，但我見過你的照片也看過你在藍調唱歌的視頻。”
“哦哦，有空來藍調玩?！?p>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慕珊她為你流了多少眼淚？”
“什么時候的事情？”
“好啊，你居然不知道？她三次為了你了哭的很傷心，要不要我說原由給你聽？”
“說說……”
“別說了，小琪……”
寧慕珊蠟拉住小琪的手制止道。
“別攔著我，我就要說，他要是不知道，他就永遠不會知道你的感受?！?p> 我看著小琪，再看著寧慕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心情復雜。
“好，你聽著，第一次哭，是你在酒吧和一個女生在合唱《珊瑚海》，那晚，慕珊看著視頻一邊看一邊哭，我問她怎么了哭的這么傷心，她告訴了我你們之間的故事，我當時聽完真的覺得很震驚，第二次，你莫名其妙冷落她，她問你怎么了你也不說，還對她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她一個人難過好多天，第三次，還是在酒吧，這次更不得了，一個彈鋼琴一個唱，好動情啊，男般女配，簡直跟周杰倫和梁心頤的版本一樣，那晚，慕珊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不應該這樣子對她，那個女的到底跟你什么關系？我那天跟慕珊一起去酒吧想要找你談談，可是呢？你那番話氣的她直接往你臉上潑水，你把她想象成什么人了？?。俊毙＄鳉鉀_沖的對著我怒道。
我沉默不語，低著頭反思著自己，我真的做錯了嗎，難道事情的原原本本并不是我想的那樣。
“別說了，小琪，我們回去吧?！睂幠缴赫f完便拉著小琪的手便要走，臨走前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前面還有幾步路就是學校了，看你已經清醒了不少，我就不送你了，回去多喝點熱水?！?p> 我有些回不過神，等到想要回答她的時候她卻只留給了我一個堅決離開的背影，只有那依稀還能聽到的腳步聲提醒我，我們在前一刻曾有過短暫的溫存，而不是我在做夢，可這真實的一切卻依然讓我存在殘留的惶恐和不安中難以自拔。
……
我就這么失魂落魄的走回學校，回到了宿舍，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躺在床上舒緩著那有些收不回來的情緒。片刻后，我打開了微信無聊的翻著朋友圈。
看到了張梓瑤發(fā)的朋友圈，是一組美食和自拍，上面配著一段話：期待這個周末，真是令人期待，希望別讓我失望。
我給她點了個贊隨后繼續(xù)往下翻著。
隨后又看到了寧慕珊今天發(fā)的朋友圈，上面的照片她和白文勛兩人站在一起，白文勛摟著寧慕珊的肩膀我看得出來寧慕珊的笑容很開心，沒有拒絕和反感的意思。我不想再看著這個畫面而繼續(xù)令自己感到心痛，關掉了手機，我沒有心情再繼續(xù)逛著朋友圈。
……
“喂，大新聞！岐茂！”王胖子突然跑到我的床邊拍著我著急喊道。
“什么大新聞？”
“你先下來?！?p> “說就行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大家一起聽聽，說吧?！?p> “你確定嗎？關于寧慕珊的?！?p> “關于她的？”
“是啊，下不下來？”
“好。”
“來陽臺?！?p> 我緩緩下了床，經過我的桌面時，我還看了一眼多肉兄弟。
“說吧，什么大新聞?！?p> “確定聽嗎？你得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行。”
“婆婆媽媽的……”
“那我說了。”
“媽的，說啊，吊我胃口嗎？”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不是在酒吧那里加了個妹子嗎？”
“是啊，怎么了？她跟這件事有什么聯系嗎？”
“當然有，她跟寧慕珊是舍友。”
“然后呢？”
“她也知道了我是你的舍友，然后她就把整件事情跟我說了……”
“說下去?！?p> “抽支煙先，我怕你等會兒會受不了?！?p> “行行行，我抽，你繼續(xù)說?！?p> “是這樣的，今天是寧慕珊的舍友生日，也就是我加的那個妹子，你知道嗎？那個聚會場面有多讓人意外，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叫白文勛的在寧慕珊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拿了999朵紅玫瑰單膝跪下，非常動情的向著寧慕珊表達著愛意，好家伙，那場面，那誰可真是大手筆啊。當時她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都傻眼了，真的?！?p> 在聽完王胖子這段話后，我的心里立馬升起了一股痛苦的窒息感，原來這個夜晚，對于寧慕珊來說，并不那么的平靜，而我也沒想到，在我之前，白文勛已經向著寧慕珊表達愛意了。
我閉上了眼睛，自嘲的笑著自己，大口吸了口煙，卻嗆到了自己，咳嗽了起來，卻依然沒抵擋我那自嘲的笑聲，白文勛帶著他那無微不至關心的愛意和999多玫瑰向著寧慕珊去示愛，而我李岐茂卻是在極度落魄中帶著一顆充滿自卑的心去跟寧慕珊求愛，孰高孰低已經根本不需要拿來比較。
我真不是人，我居然就這么在肢體上侵犯了要成為別人女朋友的寧慕珊。
許久之后，我打破了兩人中的沉靜，我忍著痛苦對著王胖子問道：“千真萬確嗎？”
“媽的，搞的我騙你一樣？你自己看吧?！?p> 說完王胖子拿出手機打開了和寧慕珊舍友的聊天記錄。
我根本沒有心思去認真看，但我看到了那個好友的備注：陳夢琪。
今晚寧慕珊叫的小琪應該就是她了。
“算了，我沒心思看，然后呢？寧慕珊有答應白文勛的求愛嗎？”
“沒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說再給她一點時間考慮，但我覺得答應也是遲早的事情。她就說了這些，其他的就沒了，你放手吧，她真的不適合你的，你們身份地位就不對等，在一起沒有好結果的。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進去了?！?p> “嗯……”
這番話刺的我體無完膚，但又是一針見血那么的真實，而寧慕珊和白文勛在其他人眼里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我注定也只能是寧慕珊的過客，今生不會再有更加高級的關系。
我想再抽一支煙，可夜終究已經太深，而煙抽的太多只會讓自己更加清醒，清醒的痛著，清醒的絕望著，絕望的看著這一切……
……
次日，我在王胖子的強行拽起來的情況下起了床。
“你的氣色怎么這么差？”
“昨晚喝酒喝的。”
“你昨晚也不是這樣的，是我昨晚說的刺激到你了，要不要我?guī)湍阏埣伲闳バａt(yī)室看看？”
“不用了，上課去吧，不早了。”
我草草的刷完了牙，穿上外套拿起書本就和王胖子趕往去了教室。
情場失意的我，根本沒心思聽進去課，失魂落魄的看著窗外發(fā)呆。下課鈴響起又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宿舍。
在秋和冬即將交替的日子里，雨水似乎特別多，天空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風也帶著秋末的味道一直吹個不停，而我缺失掉了去做一切的心情，就這么坐在陽臺聽著外面雨水滴落的聲音，時不時還有幾滴雨滴到我的褲子和外套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停了之后，我才感受到饑腸轆轆的感覺，從柜子里拿出一桶泡面，撒好調料包后去了走廊接了些熱水回來，等待了三分鐘后，我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這種不單單限于食物的溫暖感上次感受已經是幾天之前。
放在床上的電話鈴聲響起，我不清楚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打電話過來給我，我放下了手中的方便面，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張梓瑤打來的。
“喂。”
“岐茂啊，今天周五了，你下午有課嗎？”
“沒，怎么了？”
“出來玩唄，我腳受傷了第三天了，在宿舍待了三天我要崩潰了……”
我猛的一個驚起，站起身來問道：“腳受傷？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幾天……我上體育課的時候……沒熱身好，然后腳腕那扭到了腫了起來……在宿舍休息了三天，還沒好……”
“你怎么不小心點?！?p> “誰知道嘛……”
“你一個病號能不能注意點，還出來玩，在宿舍躺著不好嗎？”
“我不管，我真的好無聊，我怕再繼續(xù)躺宿舍里我要得抑郁癥了……你出來嘛，好不好。”
“好好好，我過去……你等著?！?p> 掛完了電話，我沒有心情再繼續(xù)吃著方便面，將它倒了之后，打開手機叫了輛去藝術學院的車后，便穿上鞋準備出門。
……
“我到了，你在哪里？”
“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校門了?！?p> 這時，我看見了一個穿著藍色珊瑚絨外套腳上穿著棉拖鞋頭上扎著丸子頭的女生正一瘸一拐的努力向著大門走來。
等到張梓瑤走到了校門口，我連忙過去攙扶著她。
“嗨！岐茂?！?p> “我說大小姐啊，你想怎么樣??？腫成這樣了還想去玩?！?p> “我就是想去！”
“怎么去，怎么逛？我扛著你嗎？”我看著她那還腫著的腳腕。
“我已經能小步走路了，我只是扭到了腳，又不是傷到了骨頭，如果等下我走不動了，你就背我，反正我不想繼續(xù)呆在宿舍里面窩著，我怕憋出病來！”
我看她說的可憐，也怕她在宿舍憋出病來，便答應了她，但心里想著只是帶她周圍隨便逛逛，并不是以購物為主的逛街。
我讓她搭著我，倆人一起走到了街道上，我們打著傘一起向著附近最繁華的萬達廣場走去。
……
即使雨水依然在瀝瀝的下著，但以萬達廣場為中心的各個街道依然是人來人往，
雨傘的面積看起來不算太大，這使得我和張梓瑤要緊緊的挨在一起，這讓我們看起來極為親密，于是便被那些在做飲食的小販沒有放過我們，恨不得將我們拉進他們的小館子里。如果我不去，便是摳門，不懂情趣，不夠愛自己的女朋友……這使得張梓瑤一路紅著臉害羞的不敢將頭抬起來。
對此，我只能抱以無奈的苦笑，現在的店主似乎都喜歡這樣，因為有些并不是情侶的男女，會一邊解釋著，一邊享受這種被誤會的感覺。
張梓瑤在人群中屬于比較能引人注目的那一種，尤其現在穿著棉拖鞋，走路一瘸一拐的更讓人生出憐憫之心。但她絲毫不在乎旁人投來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的喝著剛剛買的奶茶，邊喝邊走。
我扯了扯張梓瑤的衣角，對她說道：“你看你的棉拖鞋前面都濕了，別逛了，我送你回去呢。”
“我還沒逛夠呢?！?p> 我不理解她的決心逛街，便疑惑的問道：“你鞋子濕了你不難受嗎？”
“一點也不難受！再去前面逛逛……”
“大小姐，你慢點，你是病號啊，等等我……”
我打著傘跟在她身后，我以為她還要去為自己買些什么，殊不知她帶著我進了一家卡西歐的店鋪，而導購員也走了過來，禮貌的對著張梓瑤說道：“小姐，您是給男朋友來買手表吧，我可以為您提出合適的意見的?！?p> 張梓瑤看了看我，有轉頭對著導購員說道：“我們先看看。”
“好，有什么疑問兩位可以問我。”
“你怎么想到來買手表了？”我不解的對著張梓瑤問道。
“送給你的啊，你送了鞋給我，我送個手表給你，不行嗎？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p> “不好吧，我送的那鞋不值多少錢，這手表可比帆布鞋貴多了?！?p> “你這樣想就不行了……禮物怎么能用價值來衡量呢，聽話，我送你，不能不要！”
“那好吧……”
……
“岐茂，你看……那個表帶和表盤是透明色的誒，你說那個行不行？”
“哪個？”
“就是那個啊，正中間那個，那個盒子像是冰塊把手表冰封起來一樣灰灰的那個，旁邊還有一個冰淇淋粉顏色的，好像是情侶表誒……”
“那個啊，不行，會氧化發(fā)黃的，到時候不好看了……”
“這樣啊……那我再看看?！?p> “小姐，你過來一下，把那個黑色的拿出來讓他試一下?！?p> 導購員從柜臺里拿出了一個表盤黑色的運動手表。
“來，先生，試一下這款黑武士吧?！?p> “好?！?p> 我接過后戴在了手腕上。
“還可以啊，挺好看的你覺得呢？岐茂?！?p> “不錯?！?p> “先生，這跟你很搭配呢。”
“挺好的，就這個了，多少錢?！睆堣鳜幠贸隽耸謾C問道。
“您好，一共599塊，請問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吧。”
……
走到了外面后，我才忍不住對著張梓瑤說道：“謝謝你……”
“謝什么謝啊，你送我禮物，我送回給你，這不是很正常嗎。”
“破費了……”
“沒事，我有菜鳥驛站的兼職，六百塊錢的手表我還是買得起的，再說，平時的生活費我也不少。不然以前放學怎么天天跟你去吃東西。”
“以前吃的那東西有多貴？對上學階段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來的……”
“哎呦，我什么條件你還不知道嗎，放心吧，不用擔心?！?p> ……
我和張梓瑤走在了步行街的街道上，準備打車離開這里?？墒侵蛔叩揭话?，張梓瑤便不愿意再走了，站在一盞路燈下面，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岐茂，我走不動了，腳有點痛，還冷……”
我低頭看了看她的腳，棉拖鞋已經被雨水給浸濕了，不冷才怪。
我走到旁邊的長椅，將上面的雨水撥開，讓上面不再那么濕，扶著張梓瑤坐在上面，隨后小心翼翼的將她腳上的襪子脫下來，將它放到了我的外套口袋里，隨后將外套脫了下來包裹住張梓瑤的雙腳。
“等會就不冷了，我背你?！?p> “嗯……”
我背著張梓瑤，她在背上撐著傘為我們遮著兇涌而來的雨水。
“往你那邊遮點，你腳上還沒好，不能碰水的，等下我外套濕了你的腳又會冷的?！?p> “那你呢？”
“我不冷，你是病號，往你那邊遮就行了，聽話?！?p> 夜色漸漸來臨，雨卻一直沒有停，風也吹來了更冷的氣息?？墒窃谶@繁華的一帶叫車在此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我已經背著張梓瑤在屋檐下等了一刻鐘的時間還沒有等到車。
終于，張梓瑤趴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道：“岐茂，你冷不冷？”
“還好，能頂得住。”
“可是你的身體好冰冷……”
張梓瑤下意識般將我又抱緊了一下，如此親密之下，我甚至能感受到張梓瑤身體的溫度，之后，她用一直很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道：“我還是下來走好了。”
“別了吧，你的那雙濕透了的襪子還在我的外套里面，你那雙棉拖鞋也在你手上抓著，別再折磨自己了?！?p> 似乎是上天憐憫，我終于打到了車。
“再堅持一會，車馬上就到了?！?p> “嗯……”
車終于來了，我將車門打開一轉身便將張梓瑤先放進了車里，自己隨后也拉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
……
路上，車里開著暖氣，我的手逐漸暖和了起來，我摸了摸張梓瑤的腳，還是那么冰冷，我用雙手握住張梓瑤的雙腳，與自己的肌膚接觸著，這絕對不是一種討好或者獻媚，只是怕她著涼落下病根子，除了腳傷之外，收獲另一種病痛。實際上，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很希望她在沒有家庭給予溫暖的生活中，更加能夠照顧好自己。
“岐茂，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敢于奉獻嗎？”
“為什么這樣問？”
我以為她是路途無聊而問了這個在我們之間并不重要的問題，可是當我看著她的時候，卻發(fā)現她的面色很認真，甚至是鄭重，于是笑了笑，回道：“我對你有奉獻嗎？”
她反問道：“這不算是貢獻嗎？”
“不算……我只是對你好而已。”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
實際上，我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很久，我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對張梓瑤這么好，到底是出于對多年朋友的關心還是因為依賴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張梓瑤。
……
這一路，下雨天非常堵，花了平時的一倍時間才回到了藝術學院。
我先下車打開傘隨后去另一邊車門讓張梓瑤打著傘然后上到我的背上。
“我送你回去。”
“好……”
由于之前開學的時候送過張梓瑤一次，所以我對去她宿舍的方向輕車熟路。
……
“好了，到了，你上去吧，上樓梯注意點?！?p> “嗯，外套還給你，傘你也先拿著?！?p> “實在不行的話，叫你舍友下來接你吧?！?p> “不用，我能上去，我都能下來，肯定也能上去。”
“那好吧，回去記得洗熱水澡，今天淋雨，我怕你會感冒?！?p>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你也淋了雨的。”
“嗯。”
直到我看不見張梓瑤的身影我才離開了藝術學院，出了校門，我從外套里拿出煙想抽一根，卻發(fā)現早已浸濕，順帶著張梓瑤的那雙襪子也還在我的外套里。
搖了搖頭，打開手機叫了一輛回東海大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