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在王世貴三爺孫發(fā)愣之際,忽然,一兩銀子丟在了他們身前的地上。
隨后,便見收起架勢的尹歡,甩了甩拳頭上沾染的灰塵,說道:“這是賠償院墻的錢。那么,我便先走了。”
說罷,他便邁步向著后院大門走去,準備離開。
直到尹歡打算走時,王世貴爺孫三人才如夢方醒,臉上涌現(xiàn)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但很快,他們便顧不得震驚,連忙擋在了尹歡的去路前。
只見王鐘臉上仍然布滿了震驚的說道:“尹、尹歡,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要學拳么?!”
“呃,沒必要了吧?!?p> 尹歡一臉遲疑道。
他剛才已經(jīng)學完了。
就在王世貴給那三個訓練的人講述發(fā)力技巧時,他剛好聽到。
Lv1強身技能拉滿,相當于九品俠士的他,身體四項數(shù)值超過常人極限一倍的他,不僅是氣血,筋骨,恢復三項關于身體的。
還有精神這項涉及到大腦的。
他現(xiàn)在的五感敏銳遠超過常人,同時大腦思考的速度和學習能力也一樣。
王世貴剛才講過后,他便感覺懂了,于是便試了一下。
原本也沒想過一次成功,但結果就出乎意料的一次成功了!
既然已經(jīng)成功了,那么他也就沒有在這里呆下去的必要了。
只不過,前腳剛進來,后腳就要走,多少有點拔屌無情的樣子,這才讓尹歡有點遲疑。
“什么沒必要,你還沒學呢,怎么會沒必要!”
王鐘的大哥王超,激動說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紅眼了。
剛才尹歡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絕對能夠成為鐵拳武館的門面擔當,甚至能夠帶領鐵拳武館走向更輝煌的高度。
因此,他十分迫切的想要將尹歡留下。
只聽他試探性的補充說道:“要不,你留下來學,我們不收你銀子?”
尹歡聞言,搖了搖頭,離意已決,邁步便走。
他已經(jīng)學會了想學的,再留下來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小友,暫且留步。”
三爺孫中,年過六旬的王世貴這時也開口了。
他臉上也同樣殘留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但同時還有一絲疑惑。只聽他說道:“如果老夫沒看錯,小友剛才施展的應該是我鐵拳武館的發(fā)力技巧,不知小友是從哪里學的,又是何時學會的?”
王世貴不像王鐘和王超,只顧著震驚,他剛才看出了尹歡擺出架勢后的發(fā)力技巧,正是他訓斥幾個徒孫說的技巧。
他很奇怪對方是跟何人誰學,又是什么時候學會的。
而既然已經(jīng)學會,卻又以學拳的名頭登門,這又是何目的?
一念間,他考慮了很多。
而尹歡聽了他的話,想了想后,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道:“沒錯,我剛才施展的技巧,確實是你們鐵拳武館的發(fā)力技巧。至于是跟誰學的,何時學會的?!?p> 說到這里的尹歡,呵呵一笑,說道:“自然是跟您學的,就在剛剛。”
“荒謬!”
王世貴臉上瞬間涌現(xiàn)出怒意。
他只覺得尹歡是在戲耍他。
雖然他今年已經(jīng)六十有三,但自認還沒老眼昏花,也沒有老糊涂,他明確記得不曾見過尹歡,更別提教對方鐵拳武館的發(fā)力技巧。
至于對方說剛剛才學的,那更是無稽之談!
練拳這種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除非是萬中無一……嗯?
老爺子忽然一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底莫名的閃過一絲恐懼,看向尹歡的眼神也變得十分警惕。
尹歡自然是不知道王世貴心中所想。
在說了實話見對方不信后,他聳了聳肩,也沒再說什么,繞開三人向著后院大門而去。
反正他學費教過了,打壞的院墻也賠償了,問心無愧。
“爺爺,您說話??!怎么能就這么讓他走!”
一旁的王超和王鐘見自家爺爺說了一句“荒謬”后,便不說話了,心里那叫一個急。
在看到尹歡繞開他們,繼續(xù)準備離開時,兩人又連忙繞道攔在了尹歡身前。
這次,尹歡臉上神情冷了下來。
只聽他冷聲道:“怎么,不讓走?”
見他冷臉,王超和王鐘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剛才可看到了尹歡那一拳的威力,實心的石頭都能打碎,更何況他們這血肉之軀。
俗話說,拳怕少壯。
但對方的拳可不是壯那么簡單。
一拳下去他們真的會死。
最主要的是,若是拉攏沒成,反而得罪對方的話,那對鐵拳武館來說可謂是滅頂之災!
于是,二人連忙解釋道:
“別、別誤會,沒有阻攔您的意思,只是……只是……”
“我們絕對沒有得罪您的意思,我們只是想……”
在兩人著急解釋時,忽然,王世貴再次開口了。
“這位朋友,不知可有興趣當我鐵拳武館的客卿?”
這次,王世貴沒有在練拳和功夫上面糾纏,反而是發(fā)出了邀請。
王超和王鐘二兄弟聞言,齊齊一愣。
“嗯?”
尹歡聽后,也是訝然的轉頭看向了他。
便見王世貴神情已經(jīng)恢復平靜,迎著尹歡看過來的眼神,他滿面春風的笑道:“我鐵拳武館在這下城區(qū)也有一定名聲,倘若朋友愿意做我鐵拳武館的客卿,我愿以每月二十兩銀子作為答謝禮。”
“二十兩銀子么?!?p> 尹歡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興趣,“客卿需要做什么?”
他現(xiàn)在雖然還有不少存款,但這一個月的大吃大喝,卻已經(jīng)花了他差不多二兩黃金。
也就是差不多二十兩銀子。
雖然還有七十八兩黃金的“存款”,但前世居安思危的思想,讓尹歡不愿就這么坐吃山空。
再加上,后面要在下城區(qū)有所行動,有個本地窩子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此,他對這個客卿之位產(chǎn)生了點興趣。
“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在有人來踢館或打上門,我等招架不住時,您能夠出手打退對方便可。”
王世貴笑著說道:“當然,若是那種不可力抗的情況,我們也不會要求朋友您死戰(zhàn)到底,到時候您大可自行離去?!?p> “哦?”
尹歡聞言,笑了,“聽起來倒還不錯。如此,今后我便是你們鐵拳武館的客卿了?!?p> 說罷,他便向王世貴伸出了手。
王世貴也很識趣,微微一笑后,立刻叫王鐘去屋子里取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二十兩銀子裝在一個布袋子里,稍微晃動便發(fā)出了金屬碰撞摩擦的聲音,別說,還挺好聽。
將二十兩銀子交到尹歡手中后,王世貴笑著問道:“不知若是有事時,我們該如何找到朋友?”
尹歡掂了掂袋子后,笑道:“上城區(qū),上橋口的悅來樓,去那里跟店小二說找‘歡爺’便是?!?p> 說罷,他便收起了錢袋,轉身離開。
“王鐘,你去送歡爺?!?p> 王世貴開口吩咐道。
王鐘一愣,但還是連忙照做,將尹歡送出了鐵拳武館。
等到送走尹歡,王鐘回來后,兩兄弟都是一臉不解。
只見王超皺眉說道:“爺爺,雖然我們急需一個門面,但也犯不著這么隆重吧?那小子——”
“閉嘴!”
王世貴打斷了他的話,喝斥道:“從今往后,不管明面上還是暗地里,都給我叫‘歡爺’!”
“呃……”
王超一臉愕然,更加迷惑不解。
一旁的王鐘也非常不理解。
看到兩人臉上的不解,王世貴嘆息一聲,露出一絲追憶之色,說道:“王超,王鐘,有些事你們不知道,但爺爺是不會害你們的。如果他真的是我想的‘那些人’,能傍上他,爺爺也就不擔心在爺爺走后,你們無法在義城立足了……”
“總之,記住了!不管明面上還是私底下,以后都要尊重‘歡爺’明白了么?”
盡管還是不解,但一直以來,王世貴在兩人心里的份量都很重。
于是,兩人還是齊聲回道: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