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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華班的最后一塊拼圖

第六十一章 人生就是莫名其妙

全華班的最后一塊拼圖 笑死仙人 4134 2022-05-31 18:33:25

  被沈月陽嘲諷,徐錦年冷冷一笑。

  他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就擺爛怎么了?

  沈月陽一腳踢在他身上,又罵道:“你給老子起來,快起來?!?p>  徐錦年道:“你算老幾,也敢自稱老子?”

  他是服了,這沈月陽到底想怎么樣,別人失戀了擺個爛她也要管?她自稱老娘也就罷了,自稱老子幾個意思?

  沈月陽道:“老子是你爹?!?p>  徐錦年道:“好?!?p>  “好?”沈月陽柳眉一豎,冷笑道:“乖兒子,那你叫一聲爹?!?p>  徐錦年道:“爹?!?p>  沈月陽怔了怔,道:“乖兒子聽爹的話,趕緊起來?!?p>  徐錦年道:“滾?!?p>  沈月陽道:“你不起來,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不走了?!?p>  徐錦年道:“關我屁事?!?p>  沈月陽見拿他沒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突然生出一計,伸手去撓徐錦年的胳肢窩。

  徐錦年最受不了別人這樣捉弄他,一開始阻攔了幾下,但沈月陽見他反應如此明顯,知道找到了他的弱點,便纏著不停去撓他,壓在他身上令他阻擋不得。

  徐錦年心急之下,勃然大怒,起身將沈月陽推了出去,瞪著她道:“你他媽的有???”

  沈月陽卻也不生氣,反而得意地看著徐錦年,笑道:“怎么,你還生氣了?”

  徐錦年哭笑不得,身子又癱軟下去,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月陽見他又要在沙發(fā)上倒下去,趕緊將他的手臂拖住,用力往后拉,皺眉道:“你給我起來……”

  徐錦年見她不依不撓,只好坐了起來,說實在的,被沈月陽這么一鬧,他倒突然覺得餓了。

  沈月陽見他起來,心里一喜,說道:“走吧,咱們出去吃飯?!?p>  徐錦年道:“吃什么飯,沒心情。”

  沈月陽道:“那你想吃什么?”

  徐錦年道:“出去看看。”

  沈月陽喜笑顏開,無論如何,徐錦年總算是肯吃飯了。

  徐錦年皺了皺眉,道:“你可別得意,就算你不來勸我,我自己也會出去,真是的,大晚上鬧什么鬧。”

  沈月陽笑道:“我不信你這么自覺?!?p>  以她對徐錦年的了解,若是沒人管他,說不定他寧愿餓肚子也懶得動一下。

  徐錦年皺了皺眉,冷冷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穿起拖鞋往門口走去。

  沈月陽道:“你不收拾一下?”

  徐錦年道:“收拾個屁,有必要?”

  沈月陽道:“你好歹梳個頭洗個臉???”

  徐錦年道:“不用?!?p>  單身的人不用收拾,擺爛擺爛,全方位擺爛,就擺。

  沈月陽搖了搖頭,低聲喃喃地道:“你這樣子,顏顏她又怎么放心的下?”

  她知道,有蕭月顏在的時候,將徐錦年生活的各方面都照顧得很好,現(xiàn)在蕭月顏走了,徐錦年又變回了原樣,懶懶散散,這一對比,突然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徐錦年走在前面,也沒聽清她在嘀咕什么。兩人下了樓,往街市走去,晚風中全是冷意,徐錦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件睡衣,根本擋不住這大冬天的寒意。

  他的心里不禁想到,若是蕭月顏在的話,一定會提醒他的,又怎么可能讓他出門受凍?

  蕭月顏是那樣體貼那樣溫柔,但為何竟能如此悄無聲息就離開了呢?徐錦年想起那晚他陪蕭月顏去喝酒唱歌,聊起人生無常,聚散匆匆,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悲傷,望著夜色中的行人,只覺得這世界那么陌生。

  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長長吐出口氣,沈月陽走在他身旁,偏頭將他看著,笑道:“出來透透氣,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徐錦年淡淡道:“笑什么,我失戀了你好像很高興?”

  沈月陽笑道:“這樣我們都是單身狗了,有什么不好?”

  徐錦年道:“不好?!?p>  沈月陽道:“哪里不好?”

  徐錦年嘆息道:“你個萬年原裝老妖女,哪知道談戀愛的好處。”

  沈月陽皺眉道:“你的嘴真毒。”

  徐錦年冷笑。

  沈月陽道:“果然,失戀的人真可怕。”

  徐錦年又是一聲冷笑,瞟了她一眼,見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氣,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歉疚,說道:“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怕我看不開所以來照顧我?”

  沈月陽撇了撇嘴,道:“那你真想多了,再說,我可沒有照顧你的意思?!?p>  徐錦年道:“你倒是真夠朋友的?!?p>  沈月陽道:“老實說,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至少你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p>  徐錦年哈哈大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沈月陽注視著他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去找她?”

  徐錦年道:“連你都不肯告訴我,我還能去問誰?”

  沈月陽道:“所以你就這樣放棄了?”

  徐錦年道:“是。”

  沈月陽閉上嘴,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仿佛既欣慰,又失望。

  過了好半晌,只聽她忽然說道:“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呸,渣男!”

  徐錦年冷笑。

  兩人找了家燒烤店,徐錦年在角落一個位置坐下,自顧自玩著手機,沈月陽一個人去點菜。

  沈月陽問道:“你想吃什么?”

  徐錦年道:“隨便。”

  沈月陽白了一眼,只好自己去弄,過了半天才走回來,在徐錦年對面坐下,板著臉道:“你是豬么,別人喂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看她的樣子,仿佛對徐錦年有些不滿。

  徐錦年道:“撿個菜而已,不是這么小氣吧?”

  沈月陽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懶的人,也不知道顏顏看上你哪一點……”

  她說到一半,自覺不對勁,立馬又閉上了嘴,抬頭瞟了徐錦年一眼。

  徐錦年面無表情,心里卻像是被人刺了一針,冷冷道:“是是是?!?p>  他想起自己跟蕭月顏在一起的時候,哪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念及蕭月顏任勞任怨體貼地照顧他,簡直可以說跟保姆也沒什么不同,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悔恨自己一直在被她照顧,卻從未怎么關心照顧過她,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自私了一點?

  沈月陽低聲道:“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你……不會生氣了吧?”

  徐錦年淡淡道:“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只是大半夜難為你跟我出來吃飯,還要一個人撿菜,跟照顧兒子似的?!?p>  沈月陽詫異道:“你怎么這樣說?”

  她剛才之所以那樣說,只是因為她跟人吃飯從未這般麻煩過,通常都是別人照顧她的,她是那個飯來張嘴的人,現(xiàn)在卻反過來了,所以難免抱怨一下,但她當然不會真的計較這種小事。

  徐錦年直直看著她道:“難道不是?”

  沈月陽咬了咬嘴唇,忽然笑了笑,柔聲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以后大不了這種事都我來做,你就等著吃,這樣總行了吧?”

  徐錦年道:“算了吧,有什么必要?”

  過了一會兒,老板端來燒烤,徐錦年愣了愣,只見滿盤子都是素菜。

  沈月陽見他臉色不對,問道:“你別說你不吃素菜?”

  徐錦年道:“吃倒是吃的,只不過素菜不下酒啊。”

  他起身去撿了些葷菜,又點了幾瓶酒。

  菜還未到,他就先喝酒。

  沈月陽只好陪著他喝,說道:“待會兒吃完了我們去打游戲怎么樣?”

  徐錦年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深更半夜打什么游戲?!?p>  沈月陽道:“我們多久沒有一起開黑了?”

  徐錦年道:“你國服第一輔助,烏茲直播點名夸獎的人,還怕找不到人開黑?”

  沈月陽噗嗤一笑,說道:“前幾天有個戰(zhàn)隊邀請我去打職業(yè),一直纏著我?!?p>  徐錦年道:“然后呢?”

  沈月陽道:“被我拒絕了?!?p>  徐錦年道:“耍大牌?”

  沈月陽淡淡道:“沒有?!?p>  徐錦年道:“他們給你多少錢?”

  沈月陽道:“不是錢的問題,就是不想打了?!?p>  徐錦年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你不缺錢?!?p>  沈月陽道:“你還真說對了,我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錢?!?p>  她看著徐錦年,說道:“反正冠軍也拿過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再敬你一杯?!?p>  二人吃肉喝酒,徐錦年很快就醉了。他的酒量并不好。

  有心買醉,不勝酒力,這更讓人痛苦。

  徐錦年呆呆地望著夜色,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恍然間,他眼前仿佛又看見蕭月顏的身影,正在溫柔地問:“你怎么醉成這樣了,你累不累,要不咱們回去休息了?”

  忽然間,他的心中就像有針在刺,百感交集,淚光在眼里涌動。

  沈月陽呆呆地看著他,這才發(fā)覺,原來他心中是這么的痛苦。

  沈月陽道:“你還好么?”

  徐錦年卻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他心里正想著這么久以來的點點滴滴,平淡而又溫馨的日子里,有伴侶,有歸宿,縱使凄冷寒夜中,也永遠不怕寂寞,但這一切,為何會突然變了?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四十七天,不多不少,正是四十七天?!?p>  他想起昨晚蕭月顏這問題,當時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四十七天就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后期限,他又想起昨晚蕭月顏奇怪地說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那時,蕭月顏心中大概就已決定離開他,其實她就算說出來,他也一定不會為難她的,但為何她偏偏要以這種方式離開,為何如此狠心?

  徐錦年突然覺得很疲憊,在長凳上直直躺了下去,沈月陽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你醉了,咱們回家吧?”然而,徐錦年連開口的力氣沒有。

  沈月陽只好自己叫車,然后拖著徐錦年上車,往家中趕去。她喝得并不多,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醉,否則兩人今晚只怕要睡大街了。

  徐錦年也不算重,一百四十多斤,沈月陽扶著他,只覺得有座大山重重壓在自己肩膀上,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將他從小區(qū)門口扶進電梯。

  沈月陽終于松了口氣,稍一放松,徐錦年就在電梯里倒了下去,腦袋正好被電梯門夾了一下。

  徐錦年罵了句:“媽的,是誰……”他只怕是誰打了他,嘀咕幾聲又沉沉睡去。

  沈月陽既擔心又覺得好笑,她自知不合適,沒有笑出聲來,將徐錦年扶回家中,放倒在床上,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

  難道要給這臭小子脫鞋脫衣服蓋被子?這跟保姆有什么分別?

  她長這么大還沒這樣伺候過別人,心中猶豫不決,轉念一想,既然彼此是朋友,又怎能如此斤斤計較,還是該仗義一點。

  下定決心,她這才開始動手,給徐錦年脫掉鞋子,蓋上棉被,又去放了熱水,給徐錦年洗了個熱水臉,忙完一切,忍不住低聲罵道:“真是作孽,老娘什么時候這么下賤過……”

  她想了想,倘若照顧一下朋友,就自認下賤,那也是極其不仗義的事情,因此立刻又閉上了嘴,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想。

  她在徐錦年身邊坐下,看著徐錦年沉睡的樣子,萬籟俱寂,她的心也忽然變得很平靜。

  這時,夜早已深了,她也該回家休息了,但卻又舍不得離開,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看著他仿佛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此,她沒有回去,而是在徐錦年身旁倒了下去,側著身子面對著徐錦年,看著徐錦年。

  第二天徐錦年醒來的時候,看著她躺在自己身邊,也沒多想什么,只不過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她正互相抱著,就好像情侶那樣,頓時就意識到事情不妙。

  他看了看,大家衣服都穿著的,卻有點凌亂,像是發(fā)生過什么,只怕意識模糊之下,將對方當成了蕭月顏,所幸應該沒有釀下大錯。

  他搖了搖:“媽的,這都是什么事兒?”

  沈月陽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他,嚇得一聲尖叫,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察覺到什么,臉一下子就紅了。

  徐錦年皺眉道:“你怎么在我家里?”

  沈月陽道:“廢話,昨晚你醉得跟個死人一樣,不是我把你拖回來,你只有睡大街?!?p>  徐錦年揉了揉腦袋,癱坐在床上,奇怪地看著沈月陽,沈月陽咬了咬嘴唇,皺眉道:“你這混蛋,昨晚對我干了什么?”

  徐錦年道:“什么干了什么?”

  沈月陽道:“好痛……”

  徐錦年嚇了一大跳:“?。磕睦锿??”

  沈月陽咬著嘴唇,半晌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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