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離開菜市場(chǎng)的穆菀宸驚魂甫定,袁子衿走在穆菀宸的旁邊,安慰道:“穆姑娘,所謂好事多磨,這事過去了,你拿到了寶船圖,高興點(diǎn)?!?p> 穆菀宸還未說話,元躍接過話來說:“這次多虧我和菀宸配合默契,要不你就完了,還跟這說那么多廢話!”
袁子衿笑著說:“沒錯(cuò),這事得感謝元兄弟出手。要不然也顯不出我和穆姑娘的默契,元兄弟執(zhí)行的好啊,晚上我做東,請(qǐng)?jiān)值芎染?!?p> 元躍不以為然,說:“明明是菀宸制訂計(jì)劃,我代為執(zhí)行,有你什么事?”
穆菀宸回顧神來說:“元躍,你不懂。是袁公子騙那鄭胡子,讓我去取易水寒畫的督亢山水圖。這里有典故,昔日姐姐給咱們講過荊軻刺秦時(shí),荊軻用的就是以獻(xiàn)上督亢地圖的方式藏著匕首行刺。那易水寒,正是荊軻去秦國(guó)前唱的一句歌詞。”
袁子衿笑而不語,元躍一臉不爽。
四個(gè)人一路來到海平客棧,元躍對(duì)袁子衿說:“怎么?你還不回去,跟著我們干什么?”
袁子衿笑著說:“一來,我要和穆姑娘研究下圖冊(cè),二來呢,晚上我請(qǐng)?jiān)值芎染??!?p> “誰稀罕……”元躍話未說完,穆菀宸就說:“元躍,讓袁公子進(jìn)來吧,這事是我欠袁公子一個(gè)人情,另外,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跟那位包先生談?wù)剝r(jià)格了。”
袁子衿看向陳耀,說:“陳耀,你去跟包先生談?wù)?,用你那一千兩銀票,把這事辦了。”
“是!”陳耀轉(zhuǎn)身離開。
“這價(jià)格……”穆菀宸還未說完,袁子衿說:“價(jià)錢的事,姑娘不必介懷。陳耀跟了我多年,能談個(gè)不太高的價(jià)格。袁某也不差這點(diǎn)錢,眼下最重要的是姑娘來看看這寶船圖是否有用。”
穆菀宸點(diǎn)頭,說:“等我有錢了就還你!”
說完,三個(gè)人回到了穆菀宸的閣樓。穆菀宸展開畫冊(cè),一張張翻下去。
等穆菀宸翻完,袁子衿問:“怎么樣?”
穆菀宸說:“這寶圖是真,不過有些殘缺破損,這殘卷已經(jīng)彌足珍貴了,多謝袁公子幫忙?!?p> “哪里哪里……”袁子衿還沒客套完,陳耀回來敲門,在門外說:“少爺,咱趕緊回去吧,徐公子有急事找你!”
“讓他等著!”袁子衿話音未落,陳耀接著說:“少爺,您還是回去吧,徐公子急得火上房了!”
袁子衿無奈,匆匆與穆菀宸道別,趕回袁府。
袁子衿剛回到府內(nèi),就看到在大廳轉(zhuǎn)圈的徐啟鳴。袁子衿趕緊過去說:“徐兄,何事如此……”
“你還知道回來!”徐啟鳴打斷了袁子衿的話,問:“怎么樣?沒傷著吧?那黑老大為什么要?dú)⒛悖俊?p> “嗨,我的哥,沒事啊,就是之前跟那個(gè)鄭胡子有點(diǎn)過節(jié),那貨被陳耀打了一頓,這不來報(bào)仇了!”袁子衿輕描淡寫地說著。
徐啟鳴恨恨地說:“這貨找死!還好漳州總兵陸大人是我同鄉(xiāng),我請(qǐng)他來救你們的?!?p> “如此,多謝徐兄了!”袁子衿說著戲腔,拱手拜謝!
“少來這套!”徐啟鳴輕輕踢了袁子衿一腳,袁子衿請(qǐng)徐啟鳴坐下。徐啟鳴喝了一口茶,問:“我聽說你跟鄭胡子在搶一個(gè)什么寶船圖,有這事嗎?”
袁子衿面色不改,說:“陳耀,把老包叫來!”
接著,袁子衿對(duì)徐啟鳴說:“說起這個(gè)我就來氣,那孫子找我晦氣也就罷了,還把我們府上的老包打了一頓!說什么老包偷了他的避火圖!老包那人多正派,成親那么多年,連媳婦兒手都沒拉過,怎么會(huì)偷那種東西!”
“你別跟我扯!”徐啟鳴把茶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語重心長(zhǎng)地說:“兄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海圖、船圖之類的,都是朝廷的違禁品。尤其是鄭和的那些都被禁了之后,更是不允許民間有存留。你要是有,就交給我,我真怕你出事!”
“你想哪去了?”袁子衿一邊給徐啟鳴倒茶,一邊說:“我要那玩意兒干啥,我之前跟你說航海,那也是葉公好龍。真要是上了船,我準(zhǔn)得吐。我也就是愛收集個(gè)徽章,圖我又看不懂,都不如避火圖有意思?!?p> “兄弟!你難道還有事不能和我說?”徐啟鳴問。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袁子衿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徐啟鳴看著這個(gè)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似乎感到了一絲陌生。他不顧袁子衿的寒暄,起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