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溫抱住女人,再也壓制不住壓抑的心情,帶著哭腔,“姐姐,不知道怎么了,可是心中就是好怕——”
兩人相擁著,女人笑著安慰:“沒事的,一切都好好的?!?p> “姐姐,我想去村里看看?!笔Y黎溫盯著女人驚艷的俏臉,“我擔心他們——”
少女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他們一切都好?!?p> “你……你去村中看過他們了?”蔣黎溫問道,心情好受多了。
女人點點頭,有些溫怒,皺著眉頭道:“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不叫姐姐。”
蔣黎溫想不出別的,脫口而出:“韻……韻瑤?!?p> “是娘子!”韻瑤是女人的名字,她羞紅了臉,將臉撇過去。
“對,對,是娘子,娘子!”蔣黎溫高興著,臉上不好意思,但心中里是滿足,又說道:“可我們還沒拜過洞房…這樣……會不會太著急了?”
少女解釋道:“既然行了夫妻之事,便是有了夫妻之名……這稱謂不稱謂的事情,又有何妨?”
“對,對!”蔣黎溫連連點頭。當下竟情不自禁的拉起了韻瑤纖細的小手,韻瑤紅著臉頰,倒也不縮回手去。
不多時,韻瑤遞給蔣黎溫一個包裹,蔣黎溫接過摸了一下,只感覺包裹里的東西硬硬的。
“這是個什么東西?。磕铩镒?。”蔣黎溫囁嚅道。
韻瑤解釋:“這是一壇裝著骨灰的壇子?!?p> 蔣黎溫聽的一驚,“啊”的一聲,瓷瓶也險些脫手滑落。
“娘……娘子,給我骨灰壇作何用?”蔣黎溫問去,嘴巴哆嗦著。心中不解,難道世間還有人將“骨灰壇”當做定情信物的?
“莫要多問,你只記住,將這骨灰壇交到縣城中‘古寶齋’老板的手里,這件事算是成了,今后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這算是對我的臨門考驗嗎?”蔣黎溫笑著,又想起來什么,說道:“對了,你為什么……總是約我在這里見面?”
“這里……不好嗎?”韻瑤說道,挽迤三尺斜著垂下。
“好是好,可總覺得,怪怪的——”蔣黎溫撓著頭又道:“忘了告訴你了,你說奇不奇怪,今天我在半路,見到了一只攔路鬼?!?p> 說到攔路鬼時,韻瑤的臉色驟變。
蔣黎溫不見韻瑤臉色變化,笑道:“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鬼怪的東西存在,真是神奇,以前在村中可從未聽到老人們提起過,上學時期……到是經常聽到同學們侃侃而談這些東西。”
韻瑤訕笑著,問道:“夫君不怕鬼嗎?”
蔣黎溫怔了一下,心道:“他居然叫我夫君……看來這件事算是成了,結婚入洞房的事情以后在辦也不遲?!?p> “夫君?”韻瑤輕聲喊了一聲,將蔣黎溫從失神中拉回現實。
蔣黎溫道:“開始是怕的,不過那攔路鬼也不像是惡鬼,現在又不怕了?!?p> 韻瑤一笑,說道:“夫君,天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該著急了?!?p> 這么一提醒,蔣黎溫才醒悟過來,拍了下腦門,埋怨道:”是呀,家里人該著急了,瞧我這腦子!”
蔣黎溫盯著韻瑤的手,雖是冰涼,但軟軟的很舒服,他說道:“你不跟我回去嗎?”
韻瑤搖搖頭,說道:“我也有家人的。”
“是是?!笔Y黎溫激動的忘了這茬,他說道:“你也快回家吧,這里真是太詭異了,棺材都被扒開了,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就連尸體都沒有了,真是夠憋火的!”
兩人相互告別后,蔣黎溫趕回了家中,與此同時韻瑤強行被兩個面色猙獰的男人拉走。
在一座泥土蓋起來的房子里,里面?zhèn)鱽砹宋⑷醯臒艄狻?p> 蔣黎溫慢慢的推開陳舊地木門,可還是發(fā)出“滋啦”的聲響,在進門的那一刻,感到腳底一陣生寒,甚是古怪。
“阿婆,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睡?”蔣黎溫又自責道:”都怪我,肯定是讓阿婆擔心了!”
在朝祖母看去,祖母一身新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他年輕時期的聘禮,一身的艷紅地漂亮衣服,一次都未有穿過,嶄新得很。
“阿婆,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舍得穿起新衣服了?”蔣黎溫問道。
祖母拄著拐棍,一動不動的靜-坐在床上。
到這時,祖母才張著嘴說道:“溫兒啊,這些天……村子里不太平啊,怪事連連的。”聲音微弱,但字字清晰,她囑咐道:“今后我若是不在了,日后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蔣黎溫說道:“阿婆,你又在胡說了,——”他心中一陣難過。
……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蔣黎溫就早起挑水,將村中的各種老人難以處理的事情做好,一直忙活到了中午的時分。
蔣黎溫擦了把汗,這才放心的離開。
離開的時候與村中的眾位鄉(xiāng)親告別,讓他們幫忙拜托互相照顧一二,其實不說他們也會這樣做。
離開時,蔣黎溫帶走了那瓶青花瓷一樣的骨灰壇,放在布袋里斜背在后面,這是按照韻瑤說的做的,說是能隔絕陽光。
其實蔣黎溫也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一去便是三天的路程,蔣黎溫未走小路,因為小路實在是兇險的很,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事情,沒必要冒險。
走到遇見攔路鬼的地方時,蔣黎溫停了下來,可是瞧了半天,也不曾見到那位善良的攔路鬼。
搖搖頭,又繼續(xù)向前出發(fā)。
到了縣城,雖說比山中道路好了很多,不過也是坑坑洼洼的,積水坑一個接著一個。
詢問了路人,又跌跌撞撞的尋覓,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古寶齋……”蔣黎溫看著牌匾上的字,房子不大像是一家小攤店。
蔣黎溫臉上喜悅:“就是這里了!”
剛踏進房門,抬頭便瞧見了柜臺上一個熟悉的人。
“庸半醫(yī)!”他驚的一聲。
柜臺上坐著的,正是前幾日救過他的庸半醫(yī),被人稱為“庸半醫(yī)”的那位中年邋遢男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蔣黎溫驚道:“你不是縣里的醫(yī)生嗎?怎么……怎么會在這里賣一些死人的東西?”
庸半醫(yī)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子我身兼數職,將身體開發(fā)到極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