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山
桑南枝看見不少像寧昊一樣的失魂書生,跪在山洞口不斷磕著頭。像是在虔誠禱告,嘴里還念念叨叨的?!拔梗∧銈儍蓚€也是來禱告的,怎么這么不知禮數(shù),快跪下!”說話的男子示意他倆跪下。桑南枝和寒潭清依男子所言跪下,桑南枝向男子打聽:“他們是來求什么的?為什么每個人的衣服上都要染上紅色顏料?!?p> “這洞里住得花紅仙子!她最喜紅色,只要你有愿望,都可以向花紅仙子磕頭禱告。一日后愿望一定會達(dá)成?!蹦凶訉⒓t色染料到在自己身上,低頭禱告去了。
“花紅仙子!寒潭清!有這么一號人嗎?”桑南枝反問。“沒有!一會我們可以進(jìn)去探查一番!”寒潭清用食指粘了一點紅色顏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紅息素!”
“什么是紅息素!”桑南枝邊磕頭邊詢問?!耙环N紅色的毒汁,可以用來控制人的思想和行動!紅息素是有癮的,嘗過一次后會日日想要吃到。在極寒之地才會有紅息花的果實,這么多的紅息素,看來是花紅仙子的功勞了!”
很快跪地的書生們互相殘殺,暴躁殺戮。趁著外面大亂,兩人悄悄潛入洞中。沿著幽暗的燭光往里走,滿山壁都長滿了紅息花,并且已經(jīng)結(jié)出紅色的果實。
“這么多紅息花!花紅難道是要毒害整座梧桐城!”桑南枝細(xì)思極恐,這花紅和梧桐城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噓!有人來了!”寒潭清拉她一同躲進(jìn)柜子里。
花紅運(yùn)氣催熟紅息花的果子,剛才還有些青澀的果子變得緋紅,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小小走進(jìn)扣手:“見過花紅仙子!恭喜仙子大業(yè)將成!”“哈哈哈哈!小??!還是你會說話!”花紅五指展開,一顆紅色的藥丸出現(xiàn):“解藥!接著!”
小小躬身雙手接過:“謝謝花紅仙子!”吃了藥丸的小小恢復(fù)高挑的模樣,他主動蹲在花紅腳邊,給她捶腿:“花紅仙子!什么時候讓我和我娘子團(tuán)聚!”
花紅臉色突變,一腳踹開小小:“急什么!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會讓你們見面!”“是是是!是小小唐突了仙子!仙子勿怪!”小小像奴才一樣賠著笑臉。
“怎么辦!她們確實有陰謀!我們要阻止他們!不然梧桐城就危險了!”桑南枝準(zhǔn)備沖出去。寒潭清拉回她:“別急!我們現(xiàn)在出去,除了被抓!什么作用都沒有!等她們離開!我們就這樣……”
“花紅仙子!夜川大人有請!”侍從前來邀請花紅!“你留下看家!我去去就回!”花紅吩咐好小小,跟著侍從離開天女山。
天也助我!桑南枝一陣欣喜,她撒上白色的粉末,緋紅的果實轉(zhuǎn)變?yōu)樯罴t!寒潭清引開小小和那群死而復(fù)生的書生,看到桑南枝平安出洞,寒潭清喚冰川劍,伸手接桑南枝上來,兩人御劍逃離。
小小氣極,恢復(fù)樹身,甩出無數(shù)根藤條包裹住冰川劍,令兩人寸步難行:“想跑!哪那么容易!”“翠竹!破!”桑南枝命翠竹劍斬斷藤條,變出數(shù)百支翠竹劍,困小小在劍陣中。
小小動彈不得,詢問兩人是何人?桑南枝得意的說:“你不需要知道!說花紅的大業(yè)是什么?”
“我不知道!”小小搖頭晃腦?!安恢朗前?!”桑南枝在劍陣中啟發(fā)穿股之痛的小懲戒,小小痛的哇哇直叫。
“我說!她要把紅息果的汁水倒入梧桐城的飲用水里,讓這里的百姓都變成藤樹妖!”小小不明白,他們兩個不是沒有靈力了嘛!怎么又會使用劍陣。
“那夜川大人是什么人?”寒潭清很會挑重點詢問。
“夜川大人行蹤神秘!我這低等的藤妖尚未見過!只知道花紅是為夜川效命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小小把能說的都說了,他做了不少壞事,但很惜命,想有一日能與妻子相見。
看著劍陣有所松散,小小趁機(jī)逃跑。桑南枝的意念支撐不了很久,所以劍陣自然會破。寒潭清從背后抱住倒下的桑南枝:“不能強(qiáng)行運(yùn)功!會血逆的!”
“你的藥粉管用嗎?”桑南枝有些質(zhì)疑?!澳氵€不信我嘛!你出門前打破了我那么多瓶藥丸,還以為我不知道??!我擅長的就是這個!等著看吧!”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一會花紅回來,小小一定會把發(fā)生的事告知花紅,我們得找個高處慢慢觀賞才行!”桑南枝剛才還癱軟的四肢一下恢復(fù)了,還特別有精神。
“你少轉(zhuǎn)移話題,回去得賠我藥丸!”寒潭清半開玩笑半嚴(yán)肅。“我不會藥理!要不就原諒我一次吧!好不好嘛?”桑南枝又兩眼無神起來。
“快看!花紅回來了!”桑南枝看他不答應(yīng)馬上轉(zhuǎn)移話題。寒潭清俯身望去,花紅已經(jīng)叫小小和那些傀儡書生們一起提煉紅息果的汁水。到了后半夜,汁水都倒進(jìn)了百姓長喝的飲用水中。
喝下茶水的百姓都香甜酣睡中,花紅的任務(wù)沒有完成,轎子里的夜川大人立馬過來問責(zé):“花紅!你是怎么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這汁水里有丁香粉!可解紅息果的毒素??磥?!你這里到是很熱鬧?。 币勾ㄑ弁D现秃肚宓牟厣砀咛?。
花紅會意:“夜川大人!我馬上帶人去抓!”夜川沒給好臉色:“還不去!”
花紅的腳程很快,把兩人逼到了絕涯處:“跑?。≡趺床慌芰?!就是你們兩個壞我好事!”花紅眼睛燃起火光,強(qiáng)大的火光將兩人燃燒起來。
“火!著火了!”桑南枝連連拍滅身上的火苗。寒潭清任其發(fā)展,淡淡開口:“火控術(shù)練得著實不錯!比火神有過之而無不及?!?p> “都什么時候了!我們就要被燒死了!你還在這聊天!”桑南枝這邊撲滅,這邊又起,真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花紅勾起一邊嘴角:“能被我的烈火燒這么久,你也不錯!到了下面,你們就做一對璧人吧!下輩子再見了?!?p> “??!好熱!好燙!”桑南枝直跳腳,身體的水份被帶走大半,感覺馬上就要變成肉干了。
“寒潭清!我不行了!先走一步!那個打破的藥丸也沒法賠給你了!”桑南枝艱難的大口呼氣,額間被汗?jié)n包圍。
“過來!”寒潭清拉她入懷,用自己的體溫給她降溫。“好涼快!”桑南枝的體內(nèi)涌進(jìn)很多水份,身上的烈火也沒有了。“不熱了!真的不熱了!只是有些口渴!我嘴巴都起皮了?!?p> “這不難!”寒潭清吻上她干澀的嘴唇,溫溫柔柔一會:“好些沒?”
“嗯!”桑南枝有些嬌羞,這當(dāng)著花紅的面,做這種親密舉動。
“你們倆個!給我去死!”花紅的怒氣值和她施展的烈火一般兇猛無比,“讓你們倆個親親我我!”
一層藍(lán)色的防火水罩包圍這兩人,桑南枝疑問:“你的靈力恢復(fù)了!”寒潭清回答:“沒有!這是我的逆鱗與我感應(yīng)后形成的保護(hù)罩!剛才親你也是為了激發(fā)這個保護(hù)罩!”
“你不早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的烈火那么強(qiáng)勢!我們是不是要多親一會才能抵御?。 鄙D现σ呀?jīng)踮起腳尖隨時準(zhǔn)備。
“怎么!你還要再親一會!你要不介意!那我樂意奉陪!”寒潭清沒個正行?!安唬〔挥昧耍〈_認(rèn)安全就行!”桑南枝紅著耳根子,回想剛才自己說的話。
花紅認(rèn)出寒潭清的南海御水術(shù),她竟然停止攻擊,轉(zhuǎn)身逃離:“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他!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
“她跑了!看她臉上憂傷的神情,好像認(rèn)識你?。 鄙D现τ^察的到位詢問寒潭清?!胺讲潘没鹂匦g(shù)時,我便認(rèn)出她了?!焙肚逡灿浧饋砹恕?p> “快說說!”桑南枝的八卦心燃起?!按蟾乓话倌昵鞍?,火神殿里有個犯錯的仙子,因為打翻了火神每日要飲的茶湯,火神用烈火懲罰她時,我隨手一救!那仙子跪地求饒,火神在我勸解下貶她下凡。沒想到如今成了為禍一方的罪惡!”寒潭清感嘆那時候起了惻隱之心才救她!不曾想她如今是這般樣子。
“你是舉手之勞!她可是會記一輩子的!既然你們認(rèn)識!不如問問她夜川的情況,我們知己知彼,也好應(yīng)對!”桑南枝有些像個旁觀者,顯得很輕松的模樣。
寒潭清看她這樣子,內(nèi)心疑惑:“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去找花紅,她竟然這么松快!難道一點也不在乎我!”
“走??!”桑南枝拉著寒潭清趕去追花紅。花紅給兩人倒?jié)M茶水:“恩公!花紅見過恩公!”“起來吧!”桑南枝扶花紅起身。
“恩公!幾百年過去!恩公還是如往昔一般,風(fēng)采依然!”花紅含情脈脈望著寒潭清。
桑南枝默默吃瓜:“這眼神,溫柔里夾著神情!一般這種事,女的都要以身相許的!等等!她以身相許,那我怎么辦!”
腦子轉(zhuǎn)過彎來,桑南枝握著寒潭清的手宣布主權(quán):“我相公呢平日里幫助過的人沒有千個也過百了!姑娘你不必放在心上?!?p> “她好像在吃醋!”寒潭清不覺發(fā)笑。
花紅下跪梨花帶雨:“恩公!我知你兩人伉儷情深,只盼恩公能留我在身邊做個丫環(huán),足矣!”
“什么套路我沒見過!你這哪里是做丫環(huán)!你怕是想做正方夫人吧!”桑南枝一臉嫌棄,看透花紅的氣勢。
“不必了!我這人不愿意做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不需要丫環(huán)!有夫人足矣!”寒潭清看著桑南枝表忠心??吹缴D现πδ樝嘤臉幼樱浪茉诤跛?!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開心不已。
“恩公!救我!我下凡期間,從未做過惡事!直到那日遇上了法力高強(qiáng)的夜川大人,他逼迫我種植紅息花,用紅息果來控制梧桐城的百姓,讓他們變成人身藤體的妖怪?!被t掩面而泣,柔柔弱弱的樣子。
“你詳細(xì)說說夜川!”寒潭清提問具體問題。從花紅的口中得知夜川的形態(tài)是一件黑色的袍子。一團(tuán)黑色霧氣朦朦朧朧,看不清長什么樣子,說話的聲音粗礦,有沙啞的感覺。
每每殺人時,黑袍撫過人體,從無幸存者,死者沒有傷口,跪地狀身亡!他大笑時伴隨著電閃雷鳴的特質(zhì),一直紅色的利爪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花紅說完,身體忍不住的發(fā)抖起來,她的妖力比小小厲害很多!但跟夜川相比,簡直不堪入目。
“你們兩人是不是中了藤毒!這是藤毒的解藥!服下后兩個時辰,靈力自可恢復(fù)!”花紅拿出兩顆解藥給寒潭清和桑南枝。
“謝謝!”桑南枝剛要吃下,寒潭清攔下她手里的動作:“不用了!我們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對!我差點忘了!”桑南枝又把兩顆藥丸還給花紅。
憑借兩人夫妻間的默契,一個眼神足以讓桑南枝明白過來。寒潭清并沒有完全相信花紅,她給的藥丸也不一定是解藥!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花紅也不傻,她直接了當(dāng)?shù)难悦鳌?p> 安排一處住處給寒潭清桑南枝后,花紅也回去休息。寒潭清一把抱住桑南枝,還越抱越緊?!澳?,怎么了?”桑南枝關(guān)切道。
“娘子!不如就在這里生一個小南枝!擇日不如撞日啊!”寒潭清抱著桑南枝倒在床上?!斑@,這怎么行!人家害羞啦!別過來,別過來!”桑南枝畏手畏腳。
“娘子!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寒潭清順勢解開桑南枝的腰帶?!拔?!演到這就行了!你還真準(zhǔn)備往下演?。 鄙D现p聲提醒他說。
寒潭清俯身貼近:“誰說我是在演?。俊鄙D现Ω踊艔垼骸拔刮刮?!你不會真想在這!”
屋頂?shù)娜寺爥堑娜顺冯x,寒潭清勾起弧度:“人已經(jīng)走了!睡覺吧!”“噢噢噢!”桑南枝很是無語,怎么這些人這么愛聽墻角嘛!剛才真以為寒潭清來真的,嚇?biāo)牢伊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