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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今日退婚成功了嗎?

第七十九章

  崔秋蟬還沒從思緒中出來,冷不丁的就被人扯著袖子走了。

  慌張地抬眸,就見到是蘇子燁,他不發(fā)一言,冷著一張臉就拉著她往外走,崔秋蟬慌了神,任由他拉著走。

  經(jīng)過老爹身邊的時候,蘇子燁停了下來,朝崔大福地說了一句:“岳丈,我與嬋兒有事相商?!?p>  就又拉起崔秋蟬走。

  看到這邊的動靜,顧北轍快步向崔大福走來,滿臉怒氣,似是要去阻止蘇子燁帶走崔秋蟬,只是被崔大福攔了下來,沖他搖搖頭。

  顧北轍才作罷。

  前面走的蘇子燁周身都散發(fā)著怒氣,那臉陰沉地能滴出水,大有山風(fēng)欲來狂雨降之勢。

  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竟讓崔秋蟬生出害怕之意。

  剛開始蘇子燁的腳步十分快,跟在他后頭的崔秋蟬要小跑著才能跟上,蘇子燁瞟了眼后方,竟自覺地把腳步放慢,讓崔秋蟬不至于跑,還能跟得上他。

  崔秋蟬被他拉上了停在鏢局門外的馬車上,在馬車邊等著的善文畢恭畢敬迎著他們,蘇子燁對他頷了一下首,撩起袍子一馬當(dāng)先就登上了馬車,崔秋蟬跟著他也跳上了馬車,到了馬車?yán)锾K子燁就松開了手,崔秋蟬揉了揉自己被他抓疼了的手腕,面上也帶著怒氣地看向他。

  蘇子燁撩開袍子坐上正中間的矮塌上,他坐的筆直端正,手里握著那折扇,讓杵在馬車邊的崔秋蟬一時間覺得他像那升堂審案的青天大老爺,只見他掀開眼皮,把折扇往桌子上一扔,啪的一下,扣了扣前面的矮桌,示意崔秋蟬也坐下。

  崔秋蟬偏過頭,不去看他,但還是坐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馬車?yán)锏臍夥蘸軌阂郑K子燁定定的看著崔秋蟬,眼神如炬,似是要把她看穿般,實際上,蘇子燁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之間,有些事好像是不得不說開了,只是結(jié)果不知道會是怎樣,蘇子燁的腦子里像是過戲般,把所有的結(jié)果都演了一遍,只是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的時候,他那黝黑的深邃眼眸暗了下去。

  崔秋蟬揉著自己的手腕,手上雖痛,但她的心也亂得很,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可是該面對的時候就該面對,她也要想一想怎么樣做才是最好的。

  兩人僵持著許久,終究蘇子燁緩緩開口道:“你是怎么想的?”

  崔秋蟬正過身,讓自己與蘇子燁面對面坐著,這久違的對視,崔秋蟬心里一緊,蘇子燁還是有威嚴(yán)的,她知道他在問剛才顧師兄說的話,她的選擇是什么,靜下心來,崔秋蟬心里又開始想著,蘇子燁家的高門大院確實不適合她,與其過那種自己不愿意過的生活,還不如和師兄一起管理好鏢局,過著肆意的小日子。

  蘇子燁這般的達官貴人,一個明樂公主就快害得她半條命沒有了,誰知道將來的蘇子燁還會有多少像明樂公主這般的貴女在身邊圍繞著呢?防不勝防啊,她不愿意也不會成為妒婦的,何況一旦嫁給蘇子燁,那基本也和老爹無緣了,怎么說來和顧師兄一起,可以開開心心地和老爹一起過活,她當(dāng)然是更愿意的。

  這么一琢磨,清楚了之后,崔秋蟬揉著發(fā)疼的手腕,決定好好和蘇子燁說,邊輕聲地說道:“蘇子燁,我想了很久,還是那句話,我和你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愛自由,不愛那繁華?!?p>  砰的一下,崔秋蟬還不知道怎么了,抬眼就看到蘇子燁手上的一個杯子被捏碎了,碎渣濺得蘇子燁的手都流出血來了。

  接著,他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怒意:“你是不是就是喜歡那顧北轍?”

  “我和師兄沒有私情。”崔秋蟬和顧北轍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

  “這么多日的相處,你對我還是一絲情意都沒有嗎?”一個箭步,蘇子燁人就沖到了崔秋蟬身前,身子往前傾,壓著她的身子,雙手撐在她的兩邊身側(cè),逼近她,他想要看看她的心,真的是一寸地方都沒有留給他嗎?想扒開她的心,這個女人怎么就一點都沒有他的位置呢?猩紅了眼的蘇子燁的身子就壓得越低,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看著崔秋蟬那瀲滟的唇,下一秒,他就要攫取這瑰麗的芳香。

  “蘇子燁!”崔秋蟬紅著眼,把頭轉(zhuǎn)向一邊,雙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前,她很不愿意,也在誓死以防他的靠近。

  身體的反應(yīng)往往最為致命。

  當(dāng)崔秋蟬把手抵在他胸前的時候,蘇子燁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他知道自己輸了,很徹底!

  頓感無力的蘇子燁松開禁錮崔秋蟬的雙臂,他的身子側(cè)翻到一邊去,備受打擊地癱坐在矮塌上。

  壓在身上的那座山被移走后,崔秋蟬也迅速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揪著衣領(lǐng),樣子也不太好地坐在那,垂著淚。

  馬車?yán)锏臍夥照孀屓酥舷ⅰ?p>  崔秋蟬偷瞄著蘇子燁,見他兩眼放空地看著前方,許久圍繞在他身旁的怒氣消散,半晌,他吐出四個字:“你真狠心?!?p>  說罷,頭也不回地撩開門簾,走出了馬車,留著崔秋蟬一人在那兒。

  在那之后,崔秋蟬很久都不會見到蘇子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反正逍遙鎮(zhèn)已經(jīng)是沒有了他的蹤影。

  自與蘇子燁見那次面之后,崔秋蟬也不知怎么的,飯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本就單薄的身板,現(xiàn)在似乎風(fēng)一刮就會被刮跑似的。

  顧北轍也隨著這趟鏢過后,急急地要跑去參軍了,在去北地的前一晚,顧北轍把崔秋蟬約了出來,兩人在鏢局后的林子里見的面,黃昏的夏夜,熱氣還未消散,兩人也是許久未見,再見面時,兩人竟相看無言。

  顧北轍定了定,清了清嗓子,也沒敢走近,與崔秋蟬之間隔了些距離道:“師妹,我這一去,生死未卜,如若能建功,他日凱旋歸來時,我一定會去圣上面前請旨。師妹,請在家好好等我!”

  “師兄,沙場無眼,還望多保重!”顧北轍的身手自不是說,只怕刀劍無眼。兩人從小到大的情分,崔秋蟬也是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嗯?!甭牭綆熋玫亩冢櫛鞭H嘴角笑了笑,膽子更大了些,走近崔秋蟬,第一次直接直視著崔秋蟬的眼睛,就被這如湖水般清澈地眼眸所吸引,那嘴角已經(jīng)快咧到耳后根了。

  顧北轍英姿颯爽,孔武有力,與蘇子燁是兩極分化的人,他的笑就像是太陽般,照的人心也暖和,不像那蘇子燁。

  崔秋蟬知道自己若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就會和小時候一樣肆意瀟灑,顧北轍也定不會讓她受欺負了去。

  這樣一想,她也對顧北轍展開了笑顏,她的笑是朵燦爛的花,讓人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顧北轍一時血沖腦門,沖動地上前微微地虛抱了一下崔秋蟬,就很快松開,他現(xiàn)在很幸福,只要他立了功回來,請求賜旨,他就可以打敗那個蘇子燁,那個世家貴公子,堂堂正正地迎娶師妹了,只不過他只有兩年的時間,因為兩年后,師妹就及笄了,及笄了就要嫁人了,如果在這兩年間,他建不了功,他就沒有和蘇子燁抗?fàn)幍谋惧X。

  但若他兩年間立不了功,想到這,顧北轍又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師妹,等我兩年,可也只能是兩年,如若在你及笄之日,我還沒能建功的話,你就大大方方地出嫁吧?!?p>  “師兄~”崔秋蟬心里也明白了他的打算。

  “師妹,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只是未來不可預(yù)測,萬一有個意外,你也不必等我,兩年為限,過了及笄日,你就不必遵守與我的約定了,我不管是在哪里,都會替你高興的!”

  不管是天上地上,我都會高興替你送嫁的。

  “師兄~”崔秋蟬知道師兄的意思,可怎么他說了這么一番話之后,就覺得有點生離死別的意味了。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師妹,我明早就要趕路,自此一別,希望能早日歸家!”

  “希望師兄平安歸來?!贝耷锵s掏出為顧北轍求的平安符,用紅繩綁成了項鏈的樣子,遞給了他。

  “多謝師妹,我定不會負你!”收下這平安符,顧北轍就把平安符套在了脖子上,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很感謝崔秋蟬。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好趕路。”月色漸亮,林子里也涼意起,崔秋蟬催促著顧北轍去休息。

  “好。”呲著一口大白牙,顧北轍乖乖地跟著崔秋蟬回了鏢局。

  第二日天未亮,就沒有和鏢局里的人打招呼,顧北轍一人踏上了艱辛的從軍之路。

紫菱果兒

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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