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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今日退婚成功了嗎?

第一百零五章

  有了得力的徐虎和小龍做左膀右臂,崔秋蟬的心跟打了雞血般,郁悶也接著一掃而光,步伐都邁出輕盈歡快的感覺,整張小臉上都堆滿了笑容,這么開心的時刻,當(dāng)然要好好的慶祝,崔秋蟬腦門一熱,向著大家大聲地宣布:“今晚我們鏢局要大大的慶祝一番,肉管夠!酒管夠!”

  師兄弟們一聽,“哇~”知道是托了徐虎和小龍的福了,個個都精神抖擻,排著隊的給兩個新任總鏢師祝賀。

  那徐虎和小龍何時被這么捧過,兩人都不太好意思的接受著大家伙的祝賀。

  劫獄真的如崔秋蟬所愿般,一步一步的在穩(wěn)定實現(xiàn)著,下一步,她得快點給兩人做有針對性的習(xí)武計劃,就目前而言,小龍的輕功如此了得,是最適合進(jìn)去迷昏獄吏的人,再偷偷打開牢房門,把老爹他們帶出來,而徐虎穩(wěn)重且睿智,他適合接應(yīng)和斷后。

  所以,崔秋蟬要有整個完美的劫獄計劃來支撐她,她不希望任何一人出事,她一定要分好每個人的工,天時地利人和,每一項也不可少,不過詳細(xì)的還要等老爹他們過來逍遙鎮(zhèn),等她觀察好牢房的地形才知道,她才可以計劃好所有的一切,不過,那探口風(fēng)和催一催的事情就要去求蘇子燁了,想到蘇子燁,崔秋蟬剛舒展完的眉心又皺在了一起,這哄蘇子燁就剩那么一招,到頭受苦的還是她自己,她又得散架。

  見她又愁眉苦臉的,孟二不愧是鏢局里最機靈的,走到崔秋蟬身邊,遞給崔秋蟬一塊餅,“大小姐,我見您早上只吃了幾口面,接著就為比武的事情忙前忙后的,定是沒有吃午膳,我就自作主張偷偷給您帶了塊餅,里面是芝麻豆沙味的?!?p>  芝麻豆沙味的餡餅是崔秋蟬最愛的燒餅了,孟二能知曉這事,還能心細(xì)的給她帶過來,崔秋蟬感謝都來不及,還會說他什么呢,于是接過餅:“謝謝你,孟二。”

  嘴就已經(jīng)咬上了這餅,嘎嘣脆的,真香!

  “別客氣!”孟二擺了擺手,讓崔秋蟬別記掛這樣的小事。還不忘道喜:“恭喜大小姐找到了兩位如此優(yōu)秀的總鏢師!”

  看了看不遠(yuǎn)處被兄弟們圍著的徐虎和小龍,崔秋蟬笑了笑:“這是我們鏢局的榮幸!”

  孟二一直都是崔大福的馬夫兼身邊小廝,就由著他機靈且忠誠,崔大福很喜歡他,走哪里都帶著他,所以,在崔秋蟬這里對孟二也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只要是老爹看中的人,在她這里也一樣。

  就這樣,崔秋蟬和眾兄弟們一路說說笑笑的下了山,剛回鏢局,門房就過來通報說,有一男子上門求見,正坐在偏廳中等待大小姐,還拿出了一塊玉佩做引薦。

  正值多事之秋的鏢局,會有何人來訪?崔秋蟬好奇地接過玉佩,本來沒認(rèn)真看的,但一接觸到玉佩的花紋,那熟悉感襲來,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玉佩竟然是顧北轍隨身所帶之物!崔秋蟬眼里是又驚又喜,心里猜測著,莫不是大師兄回來了?

  忙讓門房帶路,捂住狂跳的心,她已經(jīng)很想見到來人了。

  門房忙在前面帶路,帶著崔秋蟬很快到了偏廳,遠(yuǎn)遠(yuǎn)的,透過窗騙就看到里面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帷帽的人,只是在那紗下隱隱約約的身形看著像是大師兄的樣子,崔秋蟬一顆心都要掉出來了,莫非真的是大師兄回來了?

  那大師兄回來一定會幫自己去救老爹的,又有人來幫,如虎添翼,而且兩年沒有大師兄的消息了,怎么能叫崔秋蟬不激動!

  崔秋蟬也不等門房了,自己就像只小蝴蝶般地飛了進(jìn)去。那人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簡直就是和大師兄平常的坐姿一模一樣!

  崔秋蟬捂住心,腳步放緩,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崔秋蟬就像以前一樣,淘氣地手里遞出玉佩伸到那人的眼前。

  那人見崔秋蟬進(jìn)來,就馬上從座位上起身,站得如松柏般,還給崔秋蟬行禮道:“崔大小姐,安好!”

  這聲音粗粗的,像是被火燒過般的低沉沙啞,一點也不像是大師兄那爽朗清脆的聲音,而且他的一句“大小姐”,已經(jīng)讓崔秋蟬心涼了一大半,大師兄是從來都不會叫自己“大小姐”的,他只會喚自己“師妹”。

  崔秋蟬臉上的笑容也一僵,只好訕訕地道:“壯士,不用客氣?!?p>  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眼前的人坐下,崔秋蟬也坐了旁邊的位置,崔秋蟬剛才暗中和此人比了比身高,發(fā)現(xiàn)這人比自己高出了一個半頭,明顯面前之人的身高比大師兄要高一點,聲音也不一樣,那他不是大師兄是誰?

  于是崔秋蟬問道:“壯士手里拿著的這塊玉佩是從何而來的?”

  那帷帽中的眼睛盯著看了看玉佩,解釋道:“這塊玉佩是從北狄戰(zhàn)場上一個大文朝少年兵士手里轉(zhuǎn)贈來的?!?p>  “轉(zhuǎn)贈?”大師兄會把自己的玉佩轉(zhuǎn)贈給別人嗎?不會!那枚玉佩可是他尋找親人唯一的信物了,要他自愿轉(zhuǎn)贈的話,除非…,崔秋蟬搖了搖頭,把壞想法搖走,忙問道:“那少年兵士呢?”

  “他啊…”這人一頓,似是被哽住了。

  “你說?。 笨此姆磻?yīng),崔秋蟬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去,可是也不由得她不往最壞的方面想,只求大師兄不要有事,口中的語氣也不甚好了,人也跳了起來。

  那人也不計較崔秋蟬的語氣,緩緩地回憶道:“那是在一場大戰(zhàn)中,那少年兵士與北狄官兵已經(jīng)戰(zhàn)了三天三夜,他英勇無比,作戰(zhàn)兇猛,可是不幸的是整個編隊就只剩下他一個還在與比他們多出十倍數(shù)量的北狄蠻子作戰(zhàn),可是敵方人多,我方人少,少年終究還是被箭射中,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那些北狄蠻子見最后一人也倒下了,無比欣喜,為了顯示自己的勇猛和泄憤,直接騎馬從他身上跨過去,那一下又一下地踐踏,讓少年昏死了過去。北狄蠻子摸了他的鼻息,見真沒氣了,才收手。后面,看著面前如山般的尸堆,蠻子怕有瘟疫,點燃火把,要把這尸堆一把火燒光!”

  崔秋蟬像是自己進(jìn)入到了那個場景里了般,她跟著眼前人的描述,進(jìn)入到了那可怕的戰(zhàn)場,血腥味彌漫在空中,看到了與敵人殊死搏斗的大師兄,他是那么地勇敢,抵住敵人的層層進(jìn)攻,只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戰(zhàn)斗也讓他精疲力盡了,一個不慎,被敵人射中心臟,他的身子往后倒去,慢慢地倒進(jìn)了血泊中…

  畫面一轉(zhuǎn),少年身上被一匹又一匹地大馬碾過,少年死死地抓著脖間的平安符,那是崔秋蟬送給他的,雖然他身上很痛,可是他的臉上是笑著的,那畫面真的凄美又悲壯。

  最后,在熊熊烈火中,少年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任由火舌子吞噬著他,直到只能看到滿目的火焰,什么都看不到了…

  隨著畫面,崔秋蟬眼角的淚,一滴一滴滾落,心里被刀絞著疼,大師兄他…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嗎?

  那人瞥見崔秋蟬哭得這么傷心,從懷中抽出一條帕子給崔秋蟬,哭得極度傷心的崔秋蟬都沒有注意都那人手腕上的燒傷,接過帕子,道聲謝:“多謝,壯士!”

  那壯士點了點頭,在崔秋蟬低頭擦眼淚的時候,一大滴淚從他右眼里掉出。

  他的聲音更加嘶啞了:“我是路過的販茶葉的茶商,全程都目睹了這場戰(zhàn)事,在蠻子走后,我想著能不能幫忙救一救人,我就在尸堆里翻找呼叫,看看有沒有活著的人,我這一呼叫,就聽到有異樣的響聲,我循著聲音走去,就見到了那少年兵士,他竟然還沒有死!于是我把他從大火里救了出來,等著給他灌了口水后,他人一清醒,才把玉佩給我,最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衣領(lǐng)夾間,我清楚那里是藏著東西,我朝他點了點頭,他才緩緩地放開了手,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崔秋蟬真的一下接受不了,大師兄那么好的一個人,上天不會對他那么差的,他才十九啊,他都還沒有娶妻,他的人生也將將的剛開始而已。

  崔秋蟬想著顧北轍的這一生,他從小三歲就和父母失散,被帶進(jìn)鏢局養(yǎng)育,他一直是最吃苦耐勞的那一位,受了苦受了累,也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一向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他甚至還為了娶自己,不惜去戰(zhàn)場博一命,可惜到頭來,自己還是沒等他,嫁給了蘇子燁。

  崔秋蟬這么一想,心里被一刀一刀地割著,如果不是自己兩年前的默許,顧北轍是不是就不會這么拼命?如果自己狠狠地拒絕他,會不會是另外的結(jié)局?

  他的死,會不會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

  傷心欲絕的崔秋蟬忽然兩眼一黑,“咚”地一下,人就往地上倒去,身邊的那壯漢眼疾手快地抱住崔秋蟬,在崔秋蟬看不到的地方,那壯漢眼里充滿了無限的溫柔繾綣…

紫菱果兒

好了,碼完了今天的內(nèi)容,真是辛苦我自己了,不說了,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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