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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來戰(zhàn)

第四十二章 半緣修道半緣君?

穿越女不服來戰(zhàn) 我獨行南 3150 2015-05-03 09:31:14

    裴審言的耐性比程阮想象的好很多,盡管程阮已經(jīng)向他表明了不會就他和程婧的事情有所遷怒,并再度表明了不想再同他締結(jié)婚約的決心,裴審言依然不惱怒,日日上門,近乎成了一種習慣。

  如是兩月。

  偏偏程阮并不能把他打出去,關(guān)于閨秀的教育已經(jīng)深入其心,她做不出來打罵的事情,也不好將人往外趕,所以只好每每和裴審言相約院中,自顧拿本書看,并不理會他。

  裴審言每次見到她這樣,也只是微微一笑,另吩咐他的小廝去程銘那兒拿書來,就和程阮這樣安靜對坐來看。并不多言,也并不再提及以前的往事,好像他和程婧的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甚至好像他們都沒有解除婚約似的。

  鷺鷥說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手法,認準了程阮不能將他完全拒之門外的境地,以忽視的方法將這一茬抹去。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難道就能這樣消失?”

  鷺鷥冷笑,“你現(xiàn)在還記著多少他和程婧的事?”

  程阮一怔。再細細一想,果然發(fā)現(xiàn)她對裴審言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趨于平和,甚至也能很平和的面對他。

  至少與他一同獨處的時候,就算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同樣也不再有曾經(jīng)的憤懣。

  當然,憤懣和傷心的情感,在他和程婧驟然失蹤的那段時間,已經(jīng)消磨的差不多了。

  “那怎么辦?不見他了?”

  “可能么?”

  鷺鷥橫眼看來。

  半晌,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便當成順其自然也好,我再催催終端,讓它傳來任務(wù)進度看看。這么老是等著,算怎么回事兒啊?!?p>  程阮嘻嘻笑,碰了碰它,看鷺鷥因為癢收回身子去,笑著說:“鷺鷥,果然你最好了!”

  鷺鷥傲嬌的哼了一聲。

  這日下了雨,雨勢頗大。程阮睡了個懶覺起身,便聽見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她床邊的窗子正對著宅子后面的小花園,一條林蔭道過去,正對一個門洞,紅色墻壁鋪陳開,右邊種著一株梅花。

  冬雨當然沒有夏雨雨勢大,不過較之往年也是頗為壯觀了。她推開窗,撲到窗戶旁邊,探出腦袋去,感受冬季特有的凌冽寒意。

  這么大的雨,這么冷的天兒,裴審言該不來了吧?

  許是聽到聲響,瓊笙在外面敲了敲窗欞,叩關(guān)向內(nèi)問道:“姑娘,可是起來了?”

  程阮應(yīng)了一聲,門開門關(guān),瓊笙便進來了。

  程阮看著外面看的甚好的梅花,心情也甚好,招了招手讓瓊笙近前來,笑瞇瞇的問道:“瓊笙,今兒他沒來吧?”

  瓊笙為難的擰眉,吶吶:“姑娘,裴公子今兒還是來了?!?p>  剛說完,瓊笙便見程阮面上的笑容沒了,臉都擰成了包子。

  “怎么還是來了?還當這么冷他不過來了呢。——那他現(xiàn)在在那兒呢?”

  瓊笙為難的指了指外面,“就在外面呢。裴公子說就在院子里等姑娘,說讓他去耳房待著,他也不肯?!?p>  程阮嘴角抽了抽,“還非得在院子里?他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學(xué)什么尾生抱柱呢。”

  瓊笙小心翼翼的看著程阮,沒接這茬。

  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定義自家姑娘和裴家公子這個事情,先前分明鬧得那么大,兩個當事人卻提都沒再提這事兒,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姑娘見著他都還是溫聲相待,也看不出來究竟是放手這件事情了還是沒放。

  這么平和,難道還存著舊日緣分能夠重新續(xù)上的心思?

  程阮眼睛卻轉(zhuǎn)了轉(zhuǎn),招了瓊笙近前來,“瓊笙瓊笙,你就說我這會兒覺得還冷,不肯起來,讓他再多等會兒?!槐卦偬嶙屗ザ啃氖虑榱?,若是他向在外面等著,就讓他等著罷?!?p>  “這樣……好么?這天兒這么濕冷?!?p>  程阮伸長手去拍了拍瓊笙的腦袋,笑,“沒事兒,你就這么說去,他若等不了,就讓他自個兒回去罷。”

  瓊笙猶豫了一下,去了。

  鷺鷥在旁邊哼哼,“你覺得這樣就算報仇了?”

  程阮瞪了它一眼,“我高興,我樂意。他之前讓我難過了好久好不好!”

  鷺鷥哼了一聲,不接茬了。

  心里面卻狠狠的罵了一句:心軟!

  程阮就趴在窗邊看后面小花園的景致,看見枝頭的梅花顫顫巍巍的開著,迎著風帶著一點較弱??粗晁此⒘思t色的墻,露出更鮮明的顏色……

  她看著看著,覺得有些冷,困意也再度泛了上來,索性就爬回了被子里,整個人裹得圓圓實實的,要睡個回籠覺。

  這一覺就睡得有些久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面阿九找了個梅花的幼枝拿回來,跟她一起在墻邊種了這棵樹,她滿手都是浸了水化開的泥土,一個勁兒的往阿九臉上蹭。阿九笑了笑,蹲下身來,由著她把泥土抹上去,將他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程阮捏了捏他的耳朵,“阿九,你真是好欺負?!?p>  阿九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阮阮,誰讓這個人是你呢?!?p>  程阮就笑起來,眉眼彎彎,像偷了腥的貓。

  再醒來都巳時末了,程阮“啊”了一聲,想起來先前跟瓊笙的吩咐,赤腳跑下來,撲到門邊,拉開一點兒小縫兒往外面一覷。

  沒人了?

  程阮哼了一聲。

  還以為裴審言會一直待著的,居然就走了?

  “失落了?”

  鷺鷥在旁邊涼涼道。

  “才沒有!”

  程阮嘟著嘴,將它的葉子攏在手掌里,攪在一起,使勁兒一揉。

  鷺鷥“啊”的叫了起來,趕緊從她的魔掌里逃脫出來,拿葉子往她手上一敲:“死程阮!壞程阮!心情不爽也甭拿我出氣??!小心我揍你!”

  程阮斜睨了他一眼,哼哼了一聲。

  瓊笙聽到里面有動靜,推門進來,看見程阮赤腳在地上,“姑娘怎么不穿個鞋兒,直接就下來了?小心受涼?!?p>  “有地熱,不怕的。”

  程阮這樣說,不過還是乖乖的回去穿了鞋子,又在瓊笙的幫助下?lián)Q了衣服。

  鷺鷥在旁邊涼涼的說道:“程阮,你要還是心存僥幸,總有一天害死你!”

  瓊笙聽不到。程阮卻飛快地瞪了它一眼。

  然后問道:“瓊笙,他人呢?”

  瓊笙一邊幫她系好衣服上的條絡(luò),一邊說道:“三公子(程銘)剛才來了,見裴公子在院子里,衣服都淋濕了,便請了他去換衣服。裴公子不肯,硬拽著走得?!?p>  程阮點了點頭。

  她換好衣服不久,就有小丫鬟來報裴審言又來了。瓊笙看了看程阮,程阮埋頭想了想,“算了,讓他進來罷?!?p>  鷺鷥在一邊哼了一聲,語氣很涼,“程阮,你就是太心軟?!?p>  程阮這回連瞪它都不瞪了。

  哪有人心腸是硬的?何況他們畢竟一起待了這么多年,怎么能說斷就斷掉?她知道裴審言沒準包藏禍心,但是小心防御著,不就好了?

  可是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是不是還存著對裴審言的期望呢?

  程阮沒有深想。

  裴審言很久就進來了。

  他先前淋了滿身的雨,頭發(fā)也都打濕了。這會兒雖換了衣服,但發(fā)尖兒上還滴著水,將衣服染了層深色。

  程阮看了看他,咬了咬唇,問道:“你不把頭發(fā)擰干么?”

  裴審言是打著雨傘過來的,本來正在收傘,聞言手上動作頓了頓,向她這邊看過來,“阮阮,你是在關(guān)心我?”

  程阮對上他黑色的眼睛,別過臉去,哼道:“愛擰不擰,不關(guān)我的事?!?p>  裴審言將傘放在門邊,向她這邊走過來,程阮警惕的向后退了兩步。

  裴審言立即頓住腳步。

  他蹲下身,眼睛很清澈,形容也很溫和,向著她微笑道:“阮阮,你幫我擰,好不好?”

  程阮頓時紅了臉。

  她別臉向門邊跑去,“我去叫瓊笙來?!?p>  但并沒跑出多遠,裴審言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力氣不大,但卻很輕易的將程阮攏進了懷里,雙手禁錮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溫潤的喊了一聲:“阮阮?!?p>  程阮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裴審言的懷抱還是向以前一樣溫暖,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折讓程阮很有些不知所措。

  “阮阮,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這樣嘆息著說道。

  程阮沒吱聲。

  裴審言的手卻有些不老實,從她的背部緩緩的向下滑了下去。

  程阮“啊”了一聲,手忙腳亂推開了他。

  “裴審言!你干嘛!”

  臉完全紅了。

  裴審言對著她笑了笑,手上搭著條絡(luò),笑著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拿我玉佩干嘛?”

  程阮在腰側(cè)一摸,果然是自己的玉佩。

  她伸出手,“還給我,那是母親給我的,就我和哥哥有?!?p>  裴審言卻沒給她,將玉佩拿在唇邊親了親,眼睛卻一直看著程阮。

  “我知道。”

  程阮抽了抽嘴角,撲過去就要搶。卻不想裴審言趕緊將玉佩收了回去,笑著嘚瑟,“阮阮,我知道這個玉佩代表著你們的身份,很重要,所以我才拿的?!?p>  他攏住程阮動來動去的手腳,將她困在自己營造的方寸之地中,笑著又說了一次:

  “阮阮,我很歡喜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眼眸幽深,程阮看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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