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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修仙:我能追溯萬物

第四章 回村

  好累…好熱…四肢宛若被千萬根針扎般的刺痛……

  身體的不適感讓溫酒皺眉,他緩緩地睜開眼,眼中的景象不再那般的赤紅。

  我這是在哪……溫酒揉了揉快要爆炸似的腦袋,他回想起自己遭遇車禍后,一睜眼便在祠堂打坐,發(fā)生種種后,被迫追溯魔像。

  可追溯魔像所目睹的,他卻沒有半點記憶,就連后續(xù)的戰(zhàn)斗,他也沒什么印象。

  當(dāng)時溫酒被蚊子般嗡嗡叫的囈語聲擾得無法思考,只知道靠著殺戮緩解,不過囈語聲現(xiàn)在倒是消失不見了。

  他低頭看了看,原先腹部的洞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合了。

  他接著又環(huán)顧四周,殘肢斷臂遍地都是,就像是油畫大師以地獄為題材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般。

  他注意到腳邊有著數(shù)截巨型透明蟲的尸骸,墨綠的腥臭鮮血在蟲身下蔓延開來。

  溫酒走到一根兩人環(huán)抱的朱紅沉重柱旁,彎腰撿起一張薄薄的人皮,他勉強辨認(rèn)出是觀主的。

  溫酒試著去追溯觀主,可隨即詫異地發(fā)現(xiàn),他追溯不了!

  他又去追溯地上其他的尸體,結(jié)果卻跟追溯觀主一樣。

  “怎么突然無法追溯了?”溫酒看著自己滿是血污的雙手,很是奇怪。

  他上次的追溯目標(biāo)是魔像,難道是魔像的原因?

  另一頭傳來的動靜,引起了溫酒的注意。

  他看向蜷縮在角落的童子們,后者由于離得遠(yuǎn),倒是在祠堂內(nèi)的變故中全都活了下來,有兩百多人。

  童子們此時都害怕地看著溫酒,眼中的恐懼遠(yuǎn)勝頭次見道士抓聚氣成功的祭品去獻(xiàn)祭時的,溫酒當(dāng)時的兇殘可見一斑。

  溫酒冷冷地提醒道:“青陽觀道士都已命喪黃泉,你們還留在這做甚,等晚上的蟲飯吃?”

  童子們還是不敢動彈,直到有膽大的試著走到祠堂口,見溫酒沒有動作,趕忙往外狂奔。

  有人打了頭陣后,剩下的不再猶豫你爭我搶地涌出祠堂。

  溫酒回頭看了一眼魔像,他用其威脅青陽觀道士時,觸碰的手感與尋常石頭無異。

  這尊魔像到底是什么,為何他想不起半點追溯其的過程。

  溫酒走到魔像前,抬起右手,手臂頓時變作數(shù)千根觸手組成的肉柱,砰的一聲,將魔像撞成兩截!

  伴隨著巨響,兩截魔像從石臺上倒在地上,十二根手臂都斷了一大半。

  他還保留著部分追溯魔像得到的能力。

  摧毀魔像后,溫酒又試著去追溯,可還是沒有效果。

  “唉!”

  溫酒嘆了口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的金手指怎么說沒就沒?

  溫酒沒再道觀內(nèi)繼續(xù)逗留,雖說不清楚要去哪里,但這個地方過于古怪,再待下去指不定會冒出什么麻煩。

  他從高大道士的腦袋上,將自己的殘劍拔出,又在青陽觀內(nèi),找了些干糧,然后背著包裹離開此處。

  道觀外是條陡峭的石梯,可供六人并肩同行,到還算寬敞。

  溫酒的腳下千云遮山,身后兩人高的斑駁圍墻下綠草如茵、枯木逢春,若是不曉得青陽觀里面發(fā)生的齷蹉事的話,只看外面倒有幾分古典小說中的仙觀風(fēng)范。

  溫酒踩著云梯下山,不禁想到,童子們這么多人烏泱泱地擠著石梯,不知有沒有人被擠了出去,摔個狗啃泥。

  溫酒打算去原主生活的村莊看看,再決定接下來的方向。

  無論是原主還是守衛(wèi),都對這個世界不怎么了解,一個從未出過村子,一個在青陽觀中長大。

  溫酒來到山下,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往村莊的方向走去。

  路途遙遠(yuǎn),溫酒從早晨走到傍晚,才回到村里。

  簡陋的黃泥屋倚河而建,此時炊煙裊裊,空氣中彌漫著香氣。

  溫酒看著眼前的劉家村,十分地困惑。

  這時,一名婦人注意到溫酒,笑道:“這不是老溫家的小子嗎,剛才劉大和劉二先你回來了,問他們咋回事閉口不言,是仙師大發(fā)慈悲了嗎?”

  溫酒回答道:“沒錯,仙師那里需要的童子夠了?!?p>  “你快些回家吧,你阿爹阿娘都等著急了。”

  溫酒點了點頭,往自家走去。

  原主跟其父母是十年前搬來劉家村的,溫父原先是鎮(zhèn)上的教書先生,替原主取了跟溫酒一樣的名字。

  回到家中,溫酒見到他的母親正在往餐桌上擺著飯菜,村里日子疾苦,今日竟然有一大碟的肉菜。

  溫母見溫酒平安無事,頓時喜極而泣、熱淚盈眶,招呼著溫父出來看看。

  溫父拍了拍溫酒的肩膀:“你小子!劉大和劉二早就回來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到家?”

  “路途艱辛,我停下來歇了歇?!睖鼐频哪抗舛⒅郎系募央取?p>  “你也餓了吧,坐下來吃飯?!?p>  溫酒搖頭拒絕:“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明日再吃吧?!?p>  溫父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平日里都吃不到,真的不吃些再睡?”

  溫酒堅持道:“明日,明日。”

  說完,他便回房間休息。

  溫酒的臥室很是樸素,一張不大不小的木床靠在墻邊,上面鋪著草席還有一床泛黃的被褥。

  他連鞋襪也不脫,直接躺在床上,將身子藏在被子里。

  一個時辰后,屋內(nèi)響著輕微的呼嚕聲。

  咔吱——

  這時木門被推開,溫父溫母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在窗外照進房間的月光下,溫父面目猙獰地舉起反握著的剔骨刀,猛地朝棉被的凸起刺去!

  噗嗤!

  一柄一尺長的短劍破開被褥,發(fā)黑發(fā)硬的棉絮都被帶出。

  在溫酒的御器術(shù)下,殘劍直接將溫父釘在天花板上。

  溫酒將被子蓋到溫母的臉上,遮其視線,再聚氣一拳,砰的一聲,將其轟飛出去!

  撞在墻上的溫母掀開被褥,此時的它青面獠牙、其身暗藍(lán)、爪如鐮刀,哪有半分先前賢妻良母的形象。

  “溫母”呲牙咧嘴:“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溫酒冷笑不語,自他踏入劉家村那刻便覺得疑點重重。

  據(jù)他追溯守衛(wèi)的遺體來看,青陽觀道士抓童子,必會斬草除根,怎到劉家村這里,就突然心慈手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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