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深淵
“所謂修煉不過是把本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效率的變成自己所能使用的的力量，妖精種的力量主要來自其自身本就有的天賦，但妖精種并不只有本身的天賦，還能吸收一些特別的力量，像深淵這樣的特殊能量就不用說了，妖精種最能接受且沒有明顯副作用的力量——其自身生長攜帶的能量；有細微顯著副作用的力量——其祂妖精種身上剝離出的能量、單一屬性能量；有明顯副作用且會帶來直接外觀變化的力量——深淵特性次級能量；大概率直接失控的力量——概念能量。”
耶穌聽著嘴角不禁抽搐，這后面兩者都不像是給選擇，更像是說這個離遠點，我救不了。
甲五道：“我要單一屬性能量的吸收法。”
甲七道：“那就給我深淵能量吸收的方法吧，我對這個還是很好奇的?！?p> 白狐和耶穌看著這兩人，白狐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選擇有明顯副作用的修煉法，耶穌倒是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雖然在甲七、甲五二人身上，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就不那么冒險了，”耶穌回頭看了李新一眼道：“我要加速自身成長的修煉法，我可離不開這個世界，就從心一些，不要見怪。”
白狐低頭沉思片刻道：“什么事概念能量？”
甲七解釋了：“所謂概念能量就是來之與現(xiàn)實并不存在，僅有理論基礎(chǔ)，卻又不能證明其不存在的概念長久存在下去后變動出來的次級能量，僅能從概念本身溢出?！?p> 甲五接著解釋道：“舉個例子，就像是公正概念，這是天平的概念，但沒有任何一個宇宙能真正定義公正是什么，公正該是什么樣的，公正會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什么地方會出現(xiàn)公正，無法證明上述的一切，但概念就是不能證明也會存在的事物，它是抽象的，是不能被具體描述的，深淵代表的極端概念尚且不論，就是天天被我們掛在嘴邊的死亡概念，即便它出現(xiàn)的頻率極高，但我們依舊無法對其進行概述，并且概念不會沖突，即便是全知與未知兩個應(yīng)該完全相反的概念也不例外?！?p> 聽完這些白狐不禁疑問：“概念既然無法被證明要這么使用，而且無法被證明的能量真的會強大嗎？”
這時候耶穌開口了，眾人都驚訝的看向祂，畢竟在祂開口以前祂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古人鉆木取火，祂們也不需要知道為什么火會出現(xiàn)，只要有用，能更好的延續(xù)自己的種族就行，概念的力量雖然無法被證明有多強，但毋庸置疑，這是一個相當賴皮的能力，不遵守規(guī)則的約束，只要使用者腦洞足夠，甚至不亞于一個九級強者，不，比那更加無賴?！?p> 耶穌也是被祂們看的有些發(fā)毛，笑了笑道：“不用太在意我的話，我也只不過被概念的力量給坑過一次?！?p> 只不過是被一個神降者用運氣概念給坑了而已，當然了也只是這樣。
急促的聲音出現(xiàn)，他們不再是先前超然物外的神色，緊皺的眼角顯出更多的人性，令人親近的同時，卻也會不免遺憾，這到底還不是真神。
“深淵能量出現(xiàn)！”
“信徒失控，信仰連接斷開！快搜索信號消失的最后地點！”
“深淵降臨特殊波動出現(xiàn)！加固空間魔法準備！”
“……”
接連不斷的聲音出現(xiàn)，李新看向那邊：“時間到了。”
“深淵？”甲七聽到默默地看了李新一眼，之前李新拿出來的帶有深淵特性的結(jié)晶，現(xiàn)在祂對李新更好奇了，這個世界對深淵的理解。
帶著祂們回到小姑娘那，李新對她道：“告訴我在哪?！?p> “詩歌日，烏冬街793號附近?！鳖D了頓，那小姑娘眼中終于不再是看寵物的眼神，帶上了同類的語氣道：“深淵極度危險，請務(wù)必小心，我們才是這個星球的神，不用勉強?！?p> 白狐驚訝的看著她：“這也是神？”
李新帶著祂們出去邊同祂們介紹道：“諾比亞王國機制而已，一切魔法或斗氣天賦過差者都必須選擇一個信仰走向，確定一個香火神路線并邁上選定的道路，所以沒有真正的普通人，每一個人都會有力量，或多或少都能擁有一定改變世界的力量。”
路上李新也將修煉法給了祂們，基本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在關(guān)鍵地方修改。
奇特的事情又發(fā)生了，這個叫耶穌的家伙在李新的觀察下居然是第一個學(xué)會的，卻在藏拙，刻意在白狐說學(xué)會了之后才顯現(xiàn)出自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的事情，這幾本修煉法可都沒有直接差距上的修煉難度，只是因為修煉吸收的能量不一樣才導(dǎo)致修煉速度不一，那么為什么一個本該是普通人的耶穌，卻學(xué)的這么快，以前學(xué)過類似的東西，只有只一個解釋了。
甲七和甲五都看著白狐，祂們可不在意耶穌究竟是不是偽裝的，畢竟耶穌對于祂們的任務(wù)沒有一點點的用處可言，白狐不一樣，這是祂們被分配過來的新人，一個原本不該被祂們這些資深契約者當做隊友的新人，這種情況如果是不過五個任務(wù)世界祂們不會這么重視，可這不是。
“能拿下這個隊友的話，這一趟任務(wù)世界就算失敗了也值啊?！奔灼吆图孜蹇粗缀?，都是不自覺的擬定起了契約。
曙光戰(zhàn)場的契約者沒有可以相互信任的一對，除非在三人以上，在契約下以隨時跑路的心態(tài)相互制約、相互合作。
……
天空布滿黑影，看不到太陽，大地滿是瘡痍，數(shù)不盡的裂縫將世界割裂。
劉源正在路上走著，今天很開心，遇到了一直以來都敬仰著的柳語大人，本該是這樣的，可為什么呢，這深深的絕望感，童年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絕望的濾鏡，母親大人曾經(jīng)和藹可親的臉，現(xiàn)在回憶起來居然面目可憎，滿是貪婪的目光不止一次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我從未期待過你能做出什么有用的舉動?！?p> “如果沒生過你就好啦，我也不用每天被他盯著。”
“如果能把你的好運移植到我身上就好啦，這樣的話，被寵愛的就是我了?！?p> “……”
劉源不知道的是，隨著他的絕望情緒爆發(fā)，他一路上走過的路都出現(xiàn)了裂縫，或是在空中，或是在地上，深不見底，無法描繪其中的顏色，好像其中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劉源跪倒在地上，看到了身后的裂縫，也知道了自己將要變成什么，但他太愛自己的信仰了，居然壓下了絕望的情緒用通訊玉給天司發(fā)了自己的狀態(tài)。
什么時候我的身邊空無一人了，劉源眼神空洞，在發(fā)完自己的信息后，相信柳語能夠?qū)⒆约禾幚砗?，絕望的情緒也徹底覆蓋了祂的每一寸角落。
空洞的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在工作，這又只是住宅區(qū)，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出來游蕩，太好了，也不用擔心會波及到誰，就這么安靜的離去，最好我的父母能忘記我這個不能盡孝的不孝子。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眼前，劉源沒有動靜，情緒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了，絕望已經(jīng)是祂唯一的情緒了。
劉源化了，化成一灘液體，與那人影合為一體。
那人影依舊只是人影，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人影，而不是生命，這就是來自深淵的饋贈，對于劉源這一僅有絕望情緒的饋贈，這是每一個深淵眷顧著的存在都擁有的魔劍。
超低聲波出現(xiàn)，這是從那個人影身上出現(xiàn)的，可這到底是什么，也許只有天可以解釋了。
邁動模糊的腿，沒有目的性的離開原地，深淵也隨著祂的移動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