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去!”老婦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示意她離開。
“我們想向您打聽點有關(guān)鎮(zhèn)上的事?!标愷┤婚_門見山道。
“你們走吧,沒什么好說的!”老婦人態(tài)度也如同鎮(zhèn)上其他人一般。
“鎮(zhèn)中心的事情,您應(yīng)該都知情吧?”陳皓然眼神堅決地看著對方。
老婦人聽罷后,心中一震,看著陳皓然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
“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妨細(xì)說,您應(yīng)該也看出來我們不是普通人?!标愷┤唤又f道。
老婦人這時十分猶豫,她看了看房里的小女孩,最后還是拒絕了陳皓然的請求。
“這里的人為何都不愿透露半點消息……”陳皓然他們只得先行離開。
他們?nèi)擞衷谀擎?zhèn)外過了一夜,夜晚鎮(zhèn)中心依舊是黑霧彌漫。
陳皓然覺得在此處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帶著二人先行離去了。
第二日趕了一天的路,來到了位于四方鎮(zhèn)西方較遠(yuǎn)的小鎮(zhèn)里,總算是正常的許多。
來到一間客棧住下,在那荒郊野嶺過了兩夜著實是不好受,此刻終于可以放松一番。
這時陳皓然還見到了,寧州府參與考核的人似乎也在此地逗留。
看來其他人也都發(fā)現(xiàn)那四方鎮(zhèn)的棘手之處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去闖那滿是黑霧的府邸。
夜里三人坐在客棧里飲酒。
“陳兄,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杜峰這時有些著急,雖然來到這里又能洗漱還能吃上熱菜,但他們可是來考核的。
“就先在這里住下吧。”陳皓然如今也是毫無頭緒。
“你看他們不也這樣?!崩淝逵闹噶酥高h(yuǎn)處那兩桌,杜峰看過去,竟然有兩組人也在這里吃喝。
酒后散去,陳皓然獨自走出客棧外隨意走動。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身后陰風(fēng)傳來,不由得打了一激靈。
“唉……這能力如今真是毫無用處!”陳皓然嘆道,他知道自己似乎又感應(yīng)到周圍有那不詳了,可是如今那硯臺不知為何無法顯靈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陳皓然伸手摸了摸懷中的硯臺,突然瞳孔一震。
硯臺竟然有了反應(yīng)!
一股能量涌入陳皓然的體內(nèi),而后他的眼前竟然出現(xiàn)一個光點,抬手揉了揉雙眼,發(fā)現(xiàn)那光點似乎是在指引其方向。
陳皓然于是握著硯臺順著那光點的方向?qū)とィ宦窂逆?zhèn)子走到外面。
光點臨近,只見眼前是一些早已倒塌的房屋廢墟,那光點就在廢墟下方。
于是陳皓然遠(yuǎn)轉(zhuǎn)起玄清經(jīng),天地之氣全部匯聚于雙手之上,很快便將一片地方清理開來。
刨開一處泥土后,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埋著一柄劍!
劍上應(yīng)該是用布包裹著埋在此地,其上的布早就碎裂,露出其中的劍鞘,劍身有半截已然出鞘,在夜色下竟映出一陣寒芒!
陳皓然掏出硯臺,那光點果然就是著劍發(fā)出的,于是心中一動,一手拿著硯臺,一手伸去把劍拿起。
正當(dāng)陳皓然接觸到那柄劍的時候,周圍忽然陰風(fēng)四起。
場景一下變化,陳皓然反而是一喜,因為他知道這是簽訂契約的前兆。
只見四周許多凄厲的叫聲傳來,接著出現(xiàn)大量通體被黑霧包裹的厲鬼!
他們手里都拿著利器,不停地朝著一個冤魂身上刺進去。
“小蓮……”這時一男子的聲音在陳皓然腦海中響起。
陳皓然這時身體也動了起來,竟然手持那柄利劍,抬手一削從廢墟中切下一小塊木板。
接著用劍沾了沾硯臺的墨水,竟直接在那木板上刻畫出筆跡:
【今受劍客司裕所托,替其救治恩人】
【時限三十日,契約已達(dá)成,時限期過如有違約將受利劍穿心至死】
【代價:劍決殘篇】
劍決!
陳皓然欣喜若狂,自己方才就是默念著想要一武學(xué),沒想到真的實現(xiàn)了!
這時周圍的場景褪去,一個泛黃的卷軸伴隨著硯臺掉落在陳皓然眼前。
剛欲拾起查看,沒想到手上拿的那柄利劍,竟涌出一道黑氣直接進入陳皓然的體內(nèi)。
緊接著腦海中涌入許多記憶,一瞬之間竟兩眼一黑。
再度睜開眼時,陳皓然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了!
身體似乎也不是自己的,就是意識隨著他移動,彷佛就好像是附身其上一般。
此時天上下著雨,陳皓然附身的這個人,身受重傷,手里拿著方才那柄利劍。
難道自己是附身在司裕身上?
轉(zhuǎn)念一想,對方已然死去了,現(xiàn)在看到應(yīng)該是那記憶。
只不過這次的感受卻是這么真切,陳皓然都能感受到落下的雨水,以及司裕身上各處傷口的疼痛傳來。
司裕氣喘吁吁地奔跑著,終于前方出現(xiàn)燈火,似乎是個村鎮(zhèn)。
上前拍了好幾家的門,都無人給他開門,正當(dāng)絕望之際,一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原來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她拉著司裕來到他們家的柴房里。
司裕靠著墻邊,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不久后,女孩端著一碗熱湯,還帶來了幾塊布過來,只是放在司裕面前就離開了,不敢靠近他。
司裕笑了笑,端起熱湯一飲而盡,隨后用那些布簡單包扎了一下,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一縷光線射入,柴房的門被打開,女孩端著幾個饅頭進來。
女孩今日看起來似乎沒有害怕司裕了,在司裕吃饅頭的時候,她開始主動搭話。
原來女孩的名字叫小蓮,她是瞞著爹娘偷偷將司裕藏在這里的。
“小蓮,被你爹娘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了?!彼驹O胍鹕?,但傷勢過重立即又癱坐在地。
“司大哥,你還是在這里養(yǎng)傷吧,平日里都是我來劈柴火的,爹娘不會發(fā)現(xiàn)的?!毙∩弻⑺驹v扶靠在墻邊。
夜里,小蓮?fù)低的脕硪粡埰婆f的毯子。
“司大哥,我家里只有這個了……”小蓮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謝謝你小蓮!”司裕接過后露出笑意,心中有股暖意流動。
就這樣,司裕在這柴房里待了些時日,小蓮每天干完活都會來給司裕送吃的,亦或是閑聊,二人的關(guān)系也漸漸熟絡(luò)起來。
但好景不長,司裕還是被小蓮的爹娘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家的,這可怎么辦???”小蓮的娘焦急看著那柴房。
“那些人近日經(jīng)常來村里搜查,會不會是他……”小蓮的爹也是神色緊張,想去趕司裕離開但又有些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