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并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親自去找那個什么西涼鞠義而是叫關羽帶著孟益的手領去尋,而自己換一身儒裝只帶著簡雍慢慢悠悠來到一個山莊之前,現(xiàn)下只有劉備和簡雍兩人,簡雍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怎么不去會會那個鞠義,跑這里來做什么?”
劉備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個問題:“憲和,你知道翼德什么時候開始不叫我大兄的嗎?”
簡雍一陣沉默,張飛這個人年紀比眾人都小,在那次暈倒之前,一直視自己為劉備之弟,都是稱劉備為大兄??墒悄谴位柝手蠛孟窬蜎]有再聽張飛這樣叫過。
劉備對于簡雍的反應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翼德問我,還記得當年少時的志向?我回答了。然后他就再也沒有叫過我大兄。因為他不再只是我的小兄弟,而且也是我的肋肱。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點樣子,有一點格局?”
簡雍道:“所以是昨天你決定兵分兩路?云長就能夠讓鞠義加入這次戰(zhàn)役?而你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和審配這種豪強士族對我們有所助力?”
“翼德,在臨行前給了吾不少東西稱之為信息,吾不知這些信息是怎么來的,但是就現(xiàn)在來看都是對的。怎么用是要心思的”劉備點點頭道?!熬狭x嘛,剛好可以讓云長有所鍛煉。而且鞠義并不算是一個考驗只是讓云長知道世間如他這樣的人少之又少?!?p> “所以云長一定能夠讓鞠義心甘情愿的........”
“這個并不重要,現(xiàn)在必須要讓云長去做這樣的事情,未來的云長必須是要獨當一面的。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不能夠只是護我左右?!眲鋼]一揮手道。
劉備看一看手中的書信繼續(xù)道:“審配的舊主陳球,算起來是我的師爺,所以我和審配也算是一門中人,這個必然只有我才能夠有機會說動的,而且也是我們未來必須要合作和說動的人呀。我也不能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別部司馬去做事情?!?p> 簡雍呵呵一笑沒有詢問那些沒有聽過新詞語來源而是道:“那就辛苦玄德公啦,一個邊郡浪子要穿成這樣和那些人稱兄道弟?!?p> “吾乃盧植弟子劉備劉玄德,特來拜訪審公的。陳伯真是我?guī)煴R植的授業(yè)恩師。”劉備不再多言而是來到莊園門口說道。并將書信給到門子。
不一會,突然出來一人匆匆而來問道:“誰是劉備劉玄德?隨我來。”
簡雍正準備一起進去,只見那人道:“我說的是劉備劉玄德隨我來!”劉備微微一笑拍一拍簡雍,獨自一人跟著進入莊園...........
太史慈從沒有想過自己來到的會是這樣一個情況的石門。石門一點也不像一個臨時據(jù)點。而遇到的兵士也不像是剛剛擒獲的降卒。頗有一些軍事要塞的味道。自己帶來的兩千人,瞬間融入,可以說是無縫連接。哪里像兩個曲長管理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實際的管理者張飛張翼德并不在。卻有條不紊的在運行。
而且最讓人感覺得驚訝的是不分親疏都在不斷披甲中。這讓太史慈無法理解不得不詢問劉放這個軍法官。因為到了數(shù)日,并沒有看到石門實際的負責人張飛張翼德。而高順是一個沉默的執(zhí)行者。真的做到了一問三不知,只是重復一遍自己第一日就知道的軍規(guī)和自己士卒將如何和其他士卒搭配方式。
按照太史慈的性子自己都有些想已經(jīng)完成劉備的托付,一走了之。就在這個時候,顯然并不是公孫瓚軍中原配的軍法官劉放,卻來尋自己。讓太史慈稍稍有些安心。
劉放沒有想到劉備真的讓太史慈這么一個“外人”帶著士卒過來,幸好張飛和自己有所預案?!白觾x可以捎帶一時,估計張翼德今日就要回來了。”
“為何要將我?guī)淼氖孔浯蛏㈤_?還有張軍侯去何處?”
“張軍侯,去籌集糧草和盔甲去了。這次面對的不是黃巾軍而是烏桓和鮮卑。所以翼德去找周圍的郡守們,看看他們有什么可以‘支援’的。”劉放耐心解釋道:“而且子儀到來和兩千士卒,調(diào)整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和之前的士卒,進行混編,通過考察可能還要成為伍長、什長。因為事實上石門之前除了一個曲之外,都是降卒。你帶來士卒必然才是骨干的必然是要現(xiàn)在這樣使用的?!?p> 太史慈想一想公孫瓚的名聲說道:“用公孫都尉的名義?只有一個曲?”
“是,但是也不是完全是?!边@時候門外有一個聲音答道。這個時候只見一個魁梧不如高順、儒雅不及劉放。但是長得格外白皙的一臉毛胡子大漢走進來。這個人不用問自然是張飛張翼德。
“我并不是去強取豪奪。更不會縱兵搶奪。但是自然你是要打著公孫瓚的旗號辦事情。”張飛也直截了當?shù)牧水數(shù)卣f道:“當然用公孫瓚的兇名在,辦事情確實要方便一些。但是我并不想壓著壓榨他們,而是和他們一起探索一條怎么能夠均衡,地方和軍卒糧草的方法?!?p> 劉放沉默了。事實上自己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張飛在做什么,難道是要以幽州為根據(jù)地嗎?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會是為公孫瓚做嫁衣,且不說張飛有沒有這么忠心。而是公孫瓚需要這些嗎?
太史慈卻來了興趣,問道:“如何做的?”
“只要四成,其他的也算是一些詢問罷了。”張飛微微嘆一口氣:公孫家是幽州大族。自然是支持的,田家也不會甘于人后,所以各位郡守、縣官也不會不給面子。但是假如長期這樣是自然是不行的。后來看到一畝畝良田,我突然有一些想法。這次要是里的功勛足夠。應該會用到。
“什么想法?”劉放也來了興致。
“軍丁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內(nèi)地軍丁二分守城,八分屯種。每個軍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給耕牛、農(nóng)具和種子,并按份征糧。流民也編入其中!”
劉放一愣脫口而出前幾日剛剛和張飛學會的詞語道:“好想法,好措施,需要仔細搭建一下整個框架,還有細節(jié)明確?!?p> “善?!碧反纫泊筚澋溃骸澳阋I策給公孫都尉嗎?”
“哈哈哈哈”。張飛和劉放同時笑起來。
笑罷,張飛問道:“子儀,認為我家明公是怎么樣的人。公孫瓚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張飛并沒有讓太史慈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我家明公位卑未敢忘憂國,為了完成他的志向。所以在這石門我也要按照未來屬于我們自己的軍隊打造的。不管以后所有權是誰的。我要的是完整組建自己軍隊的經(jīng)驗。而不是為了幫助一個剛愎自用的人?!?p> 這番話雖然是對太史慈說的。但是真正受到震動的是剛才還在大笑的劉放。他開始期待與同樣是漢室宗親的劉備見面??赡芩娴闹档??
太史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道:“善?!碧反认氲降氖亲约阂姷絼涞臅r候,劉備那種自信來源于什么地方。只一個司馬的職位,卻給自己未來有極大憧憬,讓自己感受到自己可以有更多發(fā)揮的空間,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已經(jīng)有七分意向,現(xiàn)在看到張飛這樣做的能力和志氣。更加堅定自己的一些想法。
太史慈肅容問道:“不知我太史慈現(xiàn)在能做些什么?”
“這就是剛才說的,雖然除了高順那一個曲之外,張純那些鄉(xiāng)兵,也是心系大漢,不算是徹底需要防備之人?!睆堬w笑瞇瞇道:“子儀現(xiàn)在只有你帶來兩千士卒,才是我們根基。之前只有一個曲的人是我們自己的士卒,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控制住降兵為主,而現(xiàn)在為了能夠讓之前的那些剛剛招降鄉(xiāng)兵水平的士卒能力有所提高才是重點。我制定一套方法請子儀校正?!闭f罷將一個竹簡遞給太史慈。
“哈哈哈?!碧反冉舆^竹簡,也沒有看直接揣入懷中道:“吾觀操練極具特色。沒什么需要校正的。我定當盡我所能以貫之。而且還有高伯平和我一起操練士卒?!?p> “伯平要沿路做好供應線準備等等事務可能就沒有辦法操練士卒事情。所以操練的事情只有勞煩子儀了?!?p> “我們需要等玄德公回來還是操練整軍之后就出發(fā)?”太史慈接著問道。在太史慈看來就這幾日那種自己從沒見過的訓練方式,足可以最快的方式重塑軍心,要是要等劉備再進軍會不會延誤戰(zhàn)機,張飛表現(xiàn)出來的自主權是不是真的也做一個試探。
“就在子儀士卒一到,我就將斥候派出??纯辞胺降南?,再做打算。要是公孫都尉那邊已經(jīng)遇到麻煩,就請子棄去通知我家明公。然后我和子儀、伯平率先去救援。”
“那么石門這邊呢?”劉放本來認為自己會要留守石門,沒有想到自己直接去迎劉備,而石門難道就放棄了?和張飛之前的說法相違背。
張飛搖搖頭道:“石門在幽州境內(nèi),并沒有被反撲的危險。交給張達就行?!?p> 劉放思量一下說道:“那么我這幾日除了整頓軍需,就著手將屯田之事細化。軍務就有勞子儀了。”
“善?!碧反认胫鴦鋵ψ约赫f的:不棄微末、久久為攻。張飛這個人真是實在執(zhí)行者呀。稱呼也不免親切起來:“翼德,那么你是否與我一同管理軍務?”
“不,我將帶領斥候去探索,第一我等不成出塞作戰(zhàn)過,我還是要實地探索。第二我這個斥候,公孫并沒有因為讓我留守后方而撤換。所以我還是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善,那我等就各自準備。”太史慈從懷中拿出竹簡。向劉放、張飛一拱手率先出門而去。張飛對劉放道:“那么過一會,我就叫張達來尋子棄,我自己就先行一步了。”
“翼德,要是公孫都尉那邊.........”
“他一定會有麻煩的?!睆堬w打斷道:“公孫瓚這個人剛猛無比,卻剛愎自用,一向對烏桓、鮮卑從心里就認為只是一群待宰羔羊。但是子棄也清楚今時不同往日。自從當年那場大敗之后..........”
劉放并不是那種不問世事的世家廢物,而是幽州當?shù)厝酥械馁?,實在是太清楚這些年幽州的變化了。雖然公孫瓚的軍隊依然強悍,但是當年漢家養(yǎng)的狗烏桓,和基本上已經(jīng)被迫漢化的鮮卑,重新爭奪身上的枷鎖,對大漢露出自己的獠牙!數(shù)年前那場打敗就是證明。黃巾之亂之后,更是如此!
劉放想到這里點點頭道:“所以這就是你被留下,也不氣餒的原因?那個憤怒只是一出戲而已?”
“我們最后是要和公孫瓚分道揚鑣的,只是要把握機會而已。他的那個選擇就是一個機會?!睆堬w也不避諱直言道:“這次戰(zhàn)事之后,就是我們自立門戶之時,不知道子棄是否與我等一起?”
“哈哈哈,那要看看是不是山高路遠呀!”劉放并不想現(xiàn)在就松這個口。雖然這段時間相處,確實對張飛各方面都很是認同,但是還沒有見到劉備之前,如何敢就輕易決定。
“也是,那么某就先去準備斥候的事情了?!睆堬w也很清楚劉放和高順不一樣不見到劉備,永遠只能是合作關系,最后只有劉備自己才能讓劉放真正假如。張飛也不多說拱一拱手,就先行離開。
劉放看著離去的張飛喃喃自語道:“就是怕所托非人,墜山之下,死于荒郊野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