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縣試前的準備
走進房間,邢琳正在午睡,睡得很淺,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眼來,看見是邢孟,又是欣喜又是埋怨地道:“小弟,你可好些日子沒來了?!?p> “我這段時間出去了一趟,回來又閉關(guān),這不一出關(guān),就來看你了嘛?!毙厦闲Φ?。
“我聽林嬸兒說了好些你的事情,你真是長大了,有你在,以后咱們邢家肯定沒問題。”邢琳柔弱地笑道。
“哈哈,家里安穩(wěn),大家都平安就好?!毙厦险f著,伸出手握住邢琳手腕,道:“二姐,你放松,我給你看看身體的病好些了么?”
“別費力了,小弟,那么多醫(yī)生都沒招兒,我以后注定是躺床上度過這輩子了,這都是命,我也認了?!毙狭蛰p輕地嘆口氣,說道。
“二姐,不要悲觀,醫(yī)生沒轍,那是因為你的病是被詭怪氣息侵染導致的,普通的醫(yī)藥根本沒用。我練的武學有滋養(yǎng)身體的作用,說不定有用呢?!?p> “那好吧,你試試看,不行就算了。”邢琳聞言,不想打擊邢孟,畢竟邢孟也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嗤!
邢孟分出一細股內(nèi)力,沿著經(jīng)脈滲入邢琳身體,沿著她的主要經(jīng)脈路線運行一周天。
“哦哼~”
邢琳發(fā)出一聲愉悅的呻吟。
整個身體暖洋洋地,非常舒服,像是冬天泡在溫泉之中。
聽到自己發(fā)出這種呻吟聲,邢琳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這種聲音太奇怪了,就像……哎呀,太害臊了!
邢孟倒是沒有啥念頭,他專心致志運轉(zhuǎn)一周天后,連忙問道:“二姐,怎么樣?。扛杏X如何?”
邢琳收住心猿意馬,回過神來,靜下心來感受片刻,突然滿臉驚喜。
“真是神奇!好像好很多了!”
她之前體內(nèi)時不時還會出現(xiàn)刺痛感,很受折磨,半夜睡覺都不安生,現(xiàn)在這些刺痛感都煙消云散了。
“看來有效?!毙厦纤闪丝跉狻?p> 這說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當他的內(nèi)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對上斬魔人的役之力,或者妖魔的魔元,也未必沒有一戰(zhàn)的資格。
“那我隔幾天給你來一次療程。”邢孟道。
“嗯呢?!毙狭沼行┠樇t,雖然兩人是姐弟,但這種治療的體驗太過親密,讓她很不好意思。
邢孟倒是無所謂,畢竟是受現(xiàn)代教育熏陶長大的五好青年,這點覺悟還是很純粹的。
又陪著邢琳聊了會天,邢孟便起身離開。
……
再過兩個月,便是縣試開始!
對無數(shù)士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邢孟固然有著前世的諸多經(jīng)典名著,浩瀚無盡,充斥腦中。
但對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典籍并不清楚,原主這方面積累很差,邢孟雖然這幾個月來,也看了不少書,但距離精通熟稔的程度,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吩咐阿忠將歷朝歷代的文化典籍、經(jīng)典作品,都一一搬到書房,開啟沖刺模式。
“沒想到逃離了前世的高考,迎來了這世的科舉……真是蓋了帽兒了!”邢孟面露苦笑,調(diào)侃著自己。
不過他現(xiàn)在練武,身體素質(zhì)超人,記憶力也增強不少,就算一天只休息三四個小時,也不會覺著疲憊。
因此,全身心投入到縣試前的復(fù)習中,身體上完全沒問題。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邢孟除了出房門給二姐邢琳滋養(yǎng)身體外,其他時間,一律拿來讀書。
以前他讀書,是為了獲取文位,增長名氣,方便自己出版各類作品,讓名氣持續(xù)且更強地滾動起來。
但現(xiàn)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走練武的路子,很可能遇到陳鵬所說的桎梏,只能止步先天境,如果能夠科舉高中,至少地位也能提高。相當于是多了一層保障。
……
眨眼間,時間便到了十二月底,臨近年關(guān)。
再有幾天,便要過年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蓋滿大地,世界整個一白茫茫的景象。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但對寒江縣的普通百姓來說,卻屬實有些凄慘。
這雪,實在是有些大了。
邢孟放下書卷,走到窗前,看著鵝毛大雪從天降落,地面堆砌成厚墩墩一層,冷氣呼呼地吹卷著。
“這種大雪,幾十年都遇不到一次啊……”
邢孟走出溫暖的屋子,伸手丈量了一下,雪的厚度有三十厘米,差不多快埋到膝蓋位置。
聯(lián)想到這些日子讀的書里的記載,通常雪超過十厘米就已經(jīng)是很大了。三十厘米,說成雪災(zāi)也不為過。
尤其是,這已是這個月第三場這樣的大雪了。
而且,今年夏季比較干旱,本來田地里收成單薄,扣掉賦稅田稅之后,農(nóng)民基本上剩不下幾口糧了。
沒有糧,也就換不了錢,日子自然緊巴巴的。
現(xiàn)在一下暴雪,很多人家里饑寒交迫,吃不飽還穿不暖,會死不少人。
瑞雪趙豐年,但暴雪之下,田里種的糧食等不到開春,就會全部死掉,來年的饑荒會更加嚴重。
“這樣不行啊……”念頭剛起,邢孟便舉步走去找老爹商量。
問詢下人后,今天有鄉(xiāng)下的地主來家里,老爹正在正廳接待。
邢孟目光一動,便直接去了正廳。
此時,正廳內(nèi)的佃農(nóng)代表正在請求邢桂安。
邢家主要是做著生意,但是在鄉(xiāng)下也有著上千畝地,每年都要收佃租。很多富商都是這種模式。
“邢家主,今年夏季少雨干旱,開冬到現(xiàn)在,下了好幾場雪,大雪都三四場了,我們李家屯的人都有凍死餓死的,您看今年的租子能不能延遲下?!币粋€皮膚黝黑的漢子面色局促地道。
“哎,知道你們難,不過你們李家屯去年的租子都沒交清,欠了不少,今年要是還欠著,也不合適?!毙瞎鸢舶櫭嫉?。
不是他不仁厚,實在是今年光景不行,邢家的生意也沒往年火爆,佃租再收不齊,邢府上下幾十口,再加上各個商鋪雇傭的人,幾百張嘴都要吃飯,供養(yǎng)起來也是個難事兒。
聞言,黝黑漢子也很是為難。
邢家已經(jīng)很仁厚了,其他村子的佃農(nóng)交不起租子,被活活打死的案例時有發(fā)生。
尤其是在災(zāi)荒年饉,糧食是硬通貨,價格很貴,很多商人貴族待價而沽,想借此發(fā)財,才不管百姓的死活呢。
邢家沒有逼迫,與其他大地主相比較,已經(jīng)是好東家了。
“可……”漢子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
“哎……那能否再寬限些時間,我們湊一湊,看能不能湊齊?!?p> “……行。”
見邢桂安點頭,黝黑漢子道謝一句,隨后與其他幾個佃農(nóng)代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