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縣試!
“哎呦喂,聽說那俠肝義膽邢公子一把火燒了租契啊。”
“真的嗎?”
“那還有假!我大伯的二兒子的表哥可不就是邢家的租戶嗎?”
“天災人禍呀,咱這小老百姓啊遇上這災年難過喲……”
“這邢家公子這一手,得救多少人的性命啊?!?p> “就是就是,活菩薩呀?!?p> 寒江縣各個茶館,酒樓里,很多人議論著這件事。
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焚燒掉租契!
于是,很快便成了整個縣的熱點事件。
尤其,這件事的促成者,乃是寒江縣鼎鼎有名的人物,俠肝義膽邢公子!
但也有不少人,認為邢孟是在沽名釣譽。
當然,罵的人里邊,大多數(shù)都是地主家庭,平民百姓夸贊都來不及,怎么會做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事兒呢?
對這些,邢孟懶得去理,總不能狗咬人一口,人回咬一口吧?
跌份兒!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名氣值倒是有了可觀的提升。
三四天后,春節(jié)。大哥邢武沒有回家,邢孟與老爹,二姐,一家人吃了團圓飯。
邢家也依據(jù)常例,給每個下人包了紅包,討個彩頭。
過完年后,距離縣試也就剩下將近一個月,邢孟也將全部注意力放在縣試上。
此間的科舉考試內容,分經(jīng)義,詩詞兩塊。經(jīng)義方面,可供發(fā)揮的地方不多,需要的是把圣賢的書中精義記得滾熟,主要是填空題和材料論述題,但答案都是圣賢書中的內容。
邢孟這些日子,便捧起書卷,還搜集了歷年的考卷內容,開啟刷題模式。
科舉考試,跟高考差不多,文山題海戰(zhàn)術也是非常有效的,這段時間的攻讀,作用也很突出。
二月二,龍?zhí)ь^。
這一天,是大晟縣試之日。大街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寒江縣十里八鄉(xiāng)的士子都蜂擁至縣里,參加考試。做生意的人也趁此機會,擺攤支販,組織起了買賣。
邢孟一大早,收拾停當,也坐車前往考場??紙鼍驮诳h里,離得不遠,主持官是李縣令。
考場門前,幾名士兵模樣的人員執(zhí)槍挎刀,檢視著每一位考試的士子,若是有替考,夾帶小抄,等等情況,便會立刻捉拿入獄,等待判罪。
“邢公子!”有認識邢孟的,興奮地高喊道。
頓時,千百道的目光投注了過來。邢孟的名聲,在寒江縣可是赫赫有名,所以在此人出聲的瞬間,很多目光也聞聲而動。
“邢公子?俠肝義膽的邢公子嗎?”
“是,還是焚租契的邢公子!原來他也來考試,與他能在同一考場,真是與有榮焉!”
“沒想到來考縣試,還能遇到咱們寒江縣的少年英雄,不枉來這一遭啊!”
士子們議論起來,登時令得場面亂作一團。
邢孟連忙拱手,與眾人謝禮。他看見人群中也有認識的同學,像姚天賜,不過卻是站得遠遠的,生怕被邢孟注意到。
自從邢孟俠肝義膽的名聲出來后,在寒江縣幾乎無人不知,姚天賜還因為詩會上針對邢孟的事被父親責罰,跪在祠堂守夜整整三天!
所以現(xiàn)在看到邢孟,他哪有半點的跋扈,躲都躲不及。
邢孟倒是不在乎,在他眼里,姚天賜就是個校園霸凌的家伙,收拾一頓,能聽話不惹事就好,如果還惹事的話,那便接著收拾。
“靜!”
檢視的士兵冷喝一聲,這才制止了場面的失控。
隨著眾人恢復秩序,邢孟也隨之走入考場,找到自己的位置。
坐下后,有縣衙的官員依次發(fā)放試卷。邢孟拿著試卷,填寫完姓名等信息后,他先通篇瀏覽完整張試卷,做到心中有數(shù)。
隨之,便蘸墨提筆,開始答卷。
要是按照原主寫的狗爬式字跡,就算寫的答案都正確,也未必能夠考中。邢孟這幾個月來堅持讀書習字,倒是效果明顯。
試卷總共分為三大塊。
第一部分是經(jīng)義典籍的填空。
第二部分是近代名家作品賞析。
第三部分是詩詞寫作。
前兩部分,都是靠死記硬背,邢孟按圖索驥,順著記憶里的知識,答得非常順暢,行云流水一般。
第三部分的詩詞寫作,出的題目是“大晟開玄七年,邊疆動亂,妖魔侵襲,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以此為背景作詩”。
邢孟看著題目,冥思苦想,立刻書寫起來。
《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完美!
雖然末句“白頭搔更短”是寫的老者,但邢孟完全可以說成是以第三人稱去刻畫的一個人物,并非寫的是自己,倒也沒什么大礙。
答完題,邢孟又仔細檢查校對了兩遍,確定無誤后,就交了卷子。
一整天的答題時間,邢孟只用了不到三個時辰,便走出了考場。
“這誰家少年,這么早就出來了,不怕考不上啊!”
“這是自我放棄了?答題最忌的是心浮氣躁,這么點時間就跑出來,能考上才怪!”
守在考場外邊的人老遠看見有人走出,一時間議論起來。
待邢孟走得近了,眾人才看見居然是邢公子!于是,話鋒盡皆一轉。
“我就說嘛,提前交卷,肯定不是凡俗之輩,原來是寒江詩會頭籌邢公子,那就說得通了!”
“邢公子早交卷,說明心底是胸有成竹,腹有詩書,下筆有神,看來這次邢公子應會考出個好成績啊?!?p> “哼,說不定裝模作樣呢,不一定就能高中!”有人不屑道。
這人剛說完。
霎時,周圍幾十道目光射來,像是一把把刀劍戳刺而至,讓他如芒在背,冷汗簌簌抖落,后背如同穿透幾十個窟窿,透心涼。
“我瞎說,瞎說呢……”此人訕訕而笑,連忙擠開人群,灰溜溜離開。
邢孟如今在縣內名聲熾盛,有口皆碑,他說出這話,無疑是在找虐。
……
……
寒江縣外,十里亭。
一紅一白兩匹駿馬并駕而行。
“哥哥,這里就是寒江縣?這么個窮酸小地方,也值得咱們兩個來,真是討厭死啦!”
白色的駿馬上,坐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修長圓潤的雙腿緊緊貼在馬腹處,顯現(xiàn)出驚人的彈性。
她看著騎紅馬的英俊男子,眼眸中露出嫵媚之色,嬌唇嘟起,語氣很不以為然地道。
“上面要在這里設置‘收割點’,我們負責收割掉足夠的氣血就行,其他的管那作甚。”英俊男子面無表情道。
“我明白的啦,人家又不笨。這里去年夏天干旱,冬天又暴雪,今年肯定不會樂觀,會死很多人。咱們在天災來之前收割掉他們,至少也沒讓他們白死嘛,這么多豐富的氣血,白白浪費掉,可是非常大的罪過呢。”
火辣女子騎著馬,翹圓的臀部一起一落,每次接觸到馬背,都擠出一個驚人的弧度。
“不過,氣血資源也并非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我們也不能肆意采取。免得日后的氣血供應不足,也是件麻煩的事兒?!庇⒖∧凶拥馈?p> “呵呵,那有什么難的?到時候人口不足,下令讓他們必須繁衍生殖,要是不服從,就殺!不出一年,人口的數(shù)量又會急速增長上來,壓根不會有什么影響,比春雨后的韭菜長得都快呢!”
火辣女子不在乎地道。
“這次設置‘收割點’的任務,不只是我們,還有其他人,我們這邊可不能落后。”英俊男子眼神陡然陰沉下來,道。
“人家曉得的?!被鹄迸計擅牡氐馈?p> 噠噠噠!
兩匹駿馬在寒江縣外各個鄉(xiāng)鎮(zhèn)開始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