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追悔莫及的王知府
傻柱對自己的劍氣十分意外。
這些年一直在養(yǎng)劍,偶爾出去一趟也拿飛劍當(dāng)坐騎。
要不就是用飛劍當(dāng)飛鏢用,很少握在手里當(dāng)劍使。
再說了,對付一般妖魔鬼怪用道術(shù)就夠了,根本不用這么認(rèn)真。
但王知府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不得不認(rèn)真一小下。
畢竟元嬰境中期鬼修的實力比同境界修士強出一截。
盡管他從來沒遇到過,那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來到地面上以后,看了一眼月亮。
你能借助血月的力量來壓我,我能借助月華的力量來斬你!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么做,因為他不知自己的實力到達(dá)了什么境界。
修真境界和他修煉的道門四境本來就是兩個系統(tǒng)。
他自己修煉的都稀里糊涂,哪里分得清二者之間的等級關(guān)系。
他的信心來自于月華。
舉起手中的三尺飛劍,意念一動。
原本普照大地的月華驟然間向著飛劍匯聚過去。
唰!
周圍光亮急劇消失,夜色更黑更濃,伸手不見五指。
那些修士們心頭猛然間一顫。
天空中的王知府更是心悸頓生。
看到這一幕,他突然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那是他突破時血月附加給他的力量。
只是他還無法精煉的利用。
而他眼前的螻蟻竟然可以借勢借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這要是打下去,誰勝誰負(fù)還不一定呢。
王知府有些后悔,還不如剛才借著血月的力量直接碾死傻柱呢。
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還是全力防住這一劍吧!
手腳和頭全部縮進龜殼里,調(diào)轉(zhuǎn)身體,用龜殼面對傻柱。
同時,元嬰中期的修為盡數(shù)而出,在龜殼下方形成了一道堅實的防護罩。
有了這兩層防護,他堅信可以防住傻柱的一劍。
嘿!
此時能吸收過來的月華已經(jīng)達(dá)到了傻柱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猛然大喝一聲。
一劍斬出!
轟隆轟隆……
整個天空震顫起來,似乎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架勢。
縮在龜殼里的王知府一直用神念盯著傻柱。
剛才還堅信滿滿的他此刻臉色驟然大變。
甚至是極度恐懼的顫抖起來。
他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有人能借勢借到如此極致。
只見傻柱頭頂出現(xiàn)了一柄直通月亮上的銀色光劍。
光劍隨著傻柱手中飛劍的斬落而落下。
那一道光芒比流星還要耀眼,比流星還要快。
流星的閃耀代表了一生的輝煌,光芒過后便是隕落,世間從此再無此星。
而那一劍的光芒卻是即將斬落別人的一生。
王知府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黯淡以及……消亡!
他極度后悔,為什么不跑?
明知這一劍的厲害為什么不跑?
難道元嬰中期的我就這么要臉不要命?
前半生一直都不要臉,為了命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臨了怎么就要臉了呢?
只是因為對方是一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嗎?
流星的輝煌還讓人們永遠(yuǎn)記住。
可我的輝煌……不,剛要冒光卻隕落了。
這人是誰?哪個門派的弟子?
為什么偏偏在我剛要冒光的時候出現(xiàn)?
是我作孽太多,天道派來懲罰我的人嗎?
我不甘心?。?p> 轉(zhuǎn)換成鬼修后,我到了上古戰(zhàn)場可以盡情修煉,未來的化神期、分神期、合體期、金身期、大乘期、渡劫期,甚至成就鬼仙……
我很有前途的!
哎!
劍芒毫無懸念的劈開了龜殼。
王知府的龜身一分兩半。
甚至連剛形成的,還想逃跑的鬼嬰都被劈成兩半。
然后噗的一聲,連同龜體化成了點點黑氣,眨眼間便消失在天地間。
但這還沒完,劍芒繼續(xù)斬落大地。
自城墻上斬下,一直綿延到前方三百丈遠(yuǎn)才消散。
一道寬三丈,深不見底的鴻溝永遠(yuǎn)烙印在騰天府外。
從高空看去,鴻溝像是錘柄,整個城像是錘頭。
似乎是在警告后人,任何妖魔鬼怪作亂都要被一劍鎮(zhèn)壓。
傻柱撓撓了頭,原來借勢劈出的一劍這么厲害!
他以為最多能一劍斬飛穿著馬甲的王知府,讓他重傷逃跑。
只要對方受傷就不足為懼,他就可以一路追殺,直到殺死。
沒想到那么厚的龜殼都不經(jīng)砍,甚至連鬼嬰都給斬碎了。
開來是王知府沒有寄居對地方。
換做是他,絕對不會挑又丑又笨的龜殼當(dāng)分身。
傻柱收起劍,掃了一眼那些目瞪狗呆的修士們,也沒理會他們,轉(zhuǎn)身走了。
不過走之前隨手拘來了掉落在地上的儲物袋。
這是他的戰(zhàn)利品,可不能扔了。
那些修士們也自知太狗,沒臉和傻柱套近乎,更沒臉爭搶王知府的儲物袋,都一臉悻悻的離開了。
王知府的死等于是解救了他們,雖然缺少了一點魂,倒也不算什么大傷,休養(yǎng)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傻柱一路走回住所,神念掃視下,很多平民百姓的幽魂還在自家門前游蕩。
原本這里就夠凄慘的,再讓王知府一折騰,即便是沒有變成鬼城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回到住所后,直奔溫秀才房間。
打開們后,敲了敲床。
“出來吧,沒事了!”
溫秀才從床下探出腦袋,看到傻柱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哽咽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剛才真是太可怕了。”
“我睡著睡著看見自己躺在床上,還以為是做夢呢?!?p> “誰知那就是魂魄離體啊,要不是你給我的八名豆兵及時顯身護衛(wèi),我就,我就……”
“行了,沒事了!”傻柱一把薅出了溫秀才。
只見他手里緊緊攥著雞蛋大小的豆兵法寶。
仔細(xì)一看,光滑的外面布滿了細(xì)小的裂紋,看樣最多只能用一次了。
“鐵柱大師,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傻柱一看溫秀才魂不守舍的樣子,知道他是驚嚇過度,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得精神病。
倒了一杯水,拿出一張安神符燒了,給溫秀才喝下。
馬上,溫秀才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血色。
渾身也放松起來。
不過抓住豆兵球的手還是放不開。
還是傻柱一根一根手指掰開,幫他疏通了一下經(jīng)脈才能自由活動。
可見溫秀才緊張到了什么程度。
隨后,把王知府的事跟他大概講述了一遍。
“該殺!該殺!”
溫秀才一邊聽,一邊氣憤的怒呵!
“我要是高中狀元,一定向水帝進言嚴(yán)查那些為官的修行者!”
“他們不能為百姓謀福利,反而成為百姓的負(fù)擔(dān),要他們何用?”
傻柱搖搖頭,書生氣要不得,不堪大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