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歷二十年春,蜀地大旱,莊稼收成不好,農(nóng)民餓死田野的多,加上蜀王起兵伐炎,勞財傷民,地主剝削又頻繁,迫使民眾落草為寇的也多,蜀地一時間匪冦橫行。
炎歷二十一年夏,吳地又發(fā)洪澇,沖走了位處下游的村莊和鎮(zhèn)集,大家都說是水龍王發(fā)怒,吳王更是借此機會煽動民眾,訴說炎國主無道,是當(dāng)世昏君,這才引的龍王搬家,隨后便讓文臣起擬討伐繳文,揮師十萬大軍北上。
炎歷二十一年秋,天肆蝗災(zāi),大地滿目瘡痍。
炎歷二十一年冬,齊王與楚王聯(lián)軍三十萬圍困寶瓶市,計劃與年前結(jié)束戰(zhàn)事,西吳,北燕,蜀地二十六萬大軍隨后加入,此時帝都寶瓶市內(nèi)僅剩一支三萬人的御前軍,若是不出意外,炎國的百年基業(yè)也就到頭了。
待到大軍攻入城下,只見城門不攻自破,士兵進入城中這才發(fā)現(xiàn),寶瓶市儼然已經(jīng)化作一方鬼蜮,無論是天空,大地,還是建筑城墻,到處是面目猙獰的游魂厲鬼,莫說普通人,便是內(nèi)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不曾聽聞這般現(xiàn)象,個個是被嚇的逃出了城外,幾番試探無果,另一方面又迫于糧草壓力,只好灰溜溜的逃回了各自的領(lǐng)地。
離開羅浮城半月之后,南小柒二人最終還是出現(xiàn)在了寶瓶市的城外,也不管這城中變故,有炎靈護持,游魂厲鬼也好,魑魅魍魎也罷,都躲的遠遠的,生怕粘上一絲便會魂飛魄散。
步入玉龍殿,周身狂風(fēng)大作,隨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大殿的中央,想來正是鬼宗的那位宗主,大天鬼了。
黑影看著殿前二人,露出沙啞的聲音,問道:“炎國何時出了這樣的高人”
南小柒也不回答,揮動火焰化作一條燭龍,在空中發(fā)出陣陣龍吟,帶著熊熊烈火,瞬間將黑影吞下,畢竟是差了一個大階,在南小柒的手中,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此刻,寶瓶市鬼蜮好似某個禁忌被觸發(fā)了,城市上空鬼氣翻涌,發(fā)出陣陣刺耳的哭聲,吵的人頭昏耳鳴,直翻惡心。
隨后,一道道地動山搖的巨響,抬頭看去,那些鬼氣已經(jīng)成堆成堆的匯聚在一起,形成三頭猶如巨人般的惡鬼,個個赤著血紅的大紅燈籠,骨瘦如柴的手臂下一根根形如鐮刀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揮動,便能掀飛一座酒樓。
不僅如此,地面還在源源不斷提供陰冷的死氣,突然,一只惡鬼看向玉龍殿的方向,一雙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南小柒,直看的他渾身發(fā)毛。
惡鬼的體型雖然龐大,但是依然沒有達到最后的界點,南小柒看向地面,心中有了打算,手中火焰匯聚向大地,瞬間化作一只只火焰鼠,以玉龍殿為中心,帶著璀璨的火光,沖向鬼蜮的各個角落,不消片刻,整座寶瓶市便化作了一片火海,三只惡鬼驚恐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直令的火焰越發(fā)的澎湃,發(fā)出最后的悲鳴,倒在火海中,火焰久久不熄,直到天空凝聚的黑霧消散,陽光照射進城內(nèi),等待一場大雨傾盆而下,春風(fēng)拂面,青翠的綠芽也紛紛顯露頭角。
收回炎靈,南小柒的手中多出了三顆綠幽幽的鬼丹,除此之外,還收獲了一本詭異的筆記本,黑色的表皮,歷經(jīng)多日大火大雨的侵蝕,表面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損傷。
只是一時間也看不明白有何作用。
此間事了,揮手間,滿天炎鴿飛舞,不日七王入朝覲見,雖有不服著,皆已俯首稱臣,七月,南小柒登基炎國主,冊封聞藍香為后,將天下劃分為十六郡,進行中央集權(quán)管制和地方分權(quán)制衡。
同時,重新選拔文臣武將,組建六部,便將地方軍隊并入御前軍編制,全國推崇工農(nóng)商三業(yè)發(fā)展,削弱稅收,減輕徭役,以求將戰(zhàn)前經(jīng)濟迅速的發(fā)展起來。
然而,就在一切都在按照南小柒的想法進行的時候,一日,天空,雷電,雷鳴大作,上蒼之上那是一種莫名的血紅之色,血紅之間遍布著黑紫色的雷電,就像一副血染的畫卷正在緩緩打開。
朝堂也好,市井也罷,五山五湖,具都放下了手中事物,看向天穹。
“魔血染蒼穹”南小柒喃喃自語道,靈魂深處的部分記憶,再次打開。
聞藍香好奇的問道:“那是什么”
南小柒想了想說道:“一種類似于春祭的儀式,只不過規(guī)格要高很多很多”
聞藍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感覺很不舒服”
南小柒回答道:“那是因為這種儀式,必須以一尊魔神的生命為代價,被魔血滲透的天穹最終會化為罪域,生靈也將被迫魔化。”
隨后,南小柒召見文武百官,商議事末。
“報~”
殿前侍衛(wèi)上前稟告道:“國主,城外來了一位自稱是海外符洲,玄清上宗的道長求見,說是知曉天顯異象。”
“宣”
南小柒坐與高臺之上,片刻,一位道長徒步走入殿內(nèi),行了一禮,說道:“貧道承元,拜見國主”
“道長,不必多禮”
“聽聞道長才學(xué),不知這天象是為何故”
“稟國主,此為災(zāi)兆”
“一派胡言~”翰林院大學(xué)士劉欽欲言,只見南小柒抬出右手,示意百官無須進言。
“何解”
“據(jù)我宗玄清教尊教誨,每當(dāng)上蒼有大能隕落,世間便會出現(xiàn)這般災(zāi)兆,不日,待罪域?qū)⒊?,生靈化身煉獄羅剎,冥海修羅,必將屠殺肆掠,人間如獄”
南小柒點了點頭,似乎是肯定了道長所言,繼而問道:“道長,可有解決之法”
承元道長從懷中抽出一道黃符,立在空中,說道:“此物名為安神符,有安神鎮(zhèn)魂之能,只需貼在城門兩側(cè),便能保城中百姓免受災(zāi)兆污濁”
南小柒問道:“道長可否將此符,遞與本王一觀”
“請”
殿前侍衛(wèi)接過黃符,遞與南小柒。
接過黃符,頓覺一陣清涼之意,確有靜心安神之效,看著符文更是透著一股莫名的偉力,便覺道長所言不虛,于是送回安神符,問道:“道長大恩,不知有何所求”
道長哈哈大笑,自懷中掏出兩袋符箓笑道:“貧道孑然一身,無什所求,這兩袋安神符便送與國主,希望國主早做安排?!?p> “善”南小柒點了點頭,對著朝堂說道:“楚慈,宋梁,此事由你二人負責(zé),務(wù)必在七天之內(nèi),將仙家靈符交于十六郡各城?!?p> “領(lǐng)旨”兵部尚書宋梁,司天臺監(jiān)令楚慈聞令出列,接過道長手中靈符,退出大殿,安排事宜。
南小柒說道:“退朝”
殿前侍衛(wèi)高呼:“退朝~”百官拜服,退出朝殿。
南小柒則領(lǐng)著承元道長,入內(nèi)殿坐談。
“國主所學(xué),不似凡俗,數(shù)貧道眼拙了”承元道長看向南小柒,不自覺的施展了太極顯像,只見兩眼之中映著黑白二色的太極圖案,繼而回歸平靜。
南小柒點了點頭,說道:“意外所得”
“聽聞道長自海外符洲仙家之地所來,不知貴派與我炎國在何方位,可有多少路程?!?p> 承元道長回答道:“貧道與一眾師兄師弟自山中出行,橫渡太湖,流江水系,跨越西海,再入晉國與越國兩地,入貴國亦過半月之余”
“如此說來,半月之前,便已天顯異象”
“善”
“靈符守城也非長久之計,魔血罪域更非尋常之物,炎國主想來已經(jīng)看出了事端,還需早做打算才是”承元道長想了想還是提醒道。
“會的”南小柒嘆了一口氣。
送別道長,承元動身前往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