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被兩人默契地拒絕在棋牌室的門外。
她那薄弱的身影,逗留在門外,遲遲不愿離去。
耳朵悄然地貼在門板上,卻還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響。
路過的傭人,總是忍不住上前提醒一句洛汐那撕裂到滲出血跡的傷口。
可都被她那噤聲的手勢制止了回去,甚至,倍感煩躁的嫌棄著修補城堡被炸壞一角的那些工人的施工聲。
身體上的痛意,已然抵不過她想要探清真相的決心。
她連自己男人受傷的情況都沒有心思在乎,更何況是自己的身子。
可任憑她多么努力竊聽著里面的聲音,都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
她只感受到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溫暖的手掌。
她詫異地回眸,冷笙那張紅腫,嘴角掛著血跡的蒼白臉頰,迎面闖進視線。
冷笙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對她身上那些傷已經(jīng)麻木。
雖然,她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色西服套裝,但她身上的脆弱,洛汐還是能在那一聲聲狠厲的鞭子聲中感受的到。
冷笙手指輕點洛汐受傷的右肩頭,洛汐才舍得轉(zhuǎn)頭觀察一眼傷口。
滲出的大片血跡,在她那身輕薄涼爽的淺色真絲睡衣上,格外的醒目。
“我?guī)闳グ!?p> 想著,索性也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洛汐便毫無顧忌地隨著去了。
棋牌室內(nèi)的冷御修跟韓宇琛,坐在那張黑色的壓抑真皮沙發(fā)上,相對而坐。
冷御修眼里的那些鋒利,仿佛能把韓宇琛生生刀死一樣。
他一身黑白條紋色的襯衫,雙腿交疊坐在那里,就像是地下暗黑組織的王,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陰森,特別是他喉嚨處那個紋身。
雖然,能夠一眼看出是個字母“X”,但那字體線條,就像是一條盤臥在那里的蛇,駭人的很。
“你來這就是為了那批貨?”
‘不然呢,我不怕你不高興,但事實就是,因為洛汐,我丟了兩批貨。’
韓宇琛一副我有理誰能把我如何的姿態(tài)。
可當(dāng)冷御修聽他這么說的時候,他的眼里明顯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一定會把貨還給你?!?p> 韓宇琛無所畏懼的坦然一笑。
“沒關(guān)系,你不愿意,洛汐也一定會想辦法幫我要回來的?!?p> 冷御修眸色驟變,眼里的寒意,仿佛能夠瞬間將他吞噬一般。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是個生意人,貨我想盡辦法都會要回來的,不只是你。”
冷御修嘴角輕蔑地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抬手端起桌子上那杯他自調(diào)的雞尾酒,并未湊近嘴旁,而是拿掉上面的薄荷葉在指間。
輕輕將其碾碎,抵在鼻尖,深吸一口汁液里的清新。
那副及其享受的模樣,給人一種他毒癮大發(fā),控制不住癲狂的病態(tài)。
“你知不知道,冷門這個地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p> 韓宇琛在冷御修面前,察覺不到他一丁點的慌張,冷冷一笑。
“你猜,洛汐為什么會選擇幫我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