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名義,陳崇山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誰。
在衡州,除了張爽,還能有誰?
這些人跟隨陳崇山十幾年,恒遠是如何起家的他們心里門清,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話沒那么多顧忌。
不過這次卻捅了陳崇山肺管子,上次張爽打傷兒子的事他還記得,陳崇山很記仇、護短。
“不可能!老子還不信了,沒有張爽,我兒子的病就沒人能治,給我繼續(xù)請,老子有的是錢!”
見陳崇山并不理智,眾人紛紛閉上嘴巴,他們可不敢逆著鬣狗的毛劃拉。
要是這位爺哪根筋搭錯,把他們?nèi)幼o城河里,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即便陳崇山殘暴無情,依舊有人跟著他。
不為別的,因為他給得多?。?p> 人行千里為財,沒有人和錢過不去。
反正有錢賺,有什么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智囊團的主意沒有被采納,但是別人也有了新觀點……
恰在此時,一位醫(yī)學名家眼睛突然亮了,似是想到什么。
“路老,您是不是瞧出來了?”陳崇山態(tài)度變得和藹可親。
這位路老是華國少數(shù)幾個公認的頂尖醫(yī)道高手之一,地位很高,就算是狠辣如陳崇山,亦是得罪不起。
眾人被陳崇山的話提醒,一致望向路老,難道路老看出來少東家患病的原因?
路老捋了捋短須,慢悠悠道:“如果我沒看錯,令郎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蠱?!?p> “下蠱?前些日子南家小姐中的那種鬼玩意?”陳崇山雙眉皺成了川字。
南心蘭的事當初鬧得沸沸揚揚,陳崇山也有所耳聞。
這種東西基本無法防范,像陳崇山這種人最為忌憚。
路老點頭,看了陳崇山一眼:“應該是一類東西,這就需要找蠱術高手來解了,我們恐怕無能為力?!?p> 其他人也在小聲嘀咕著:
“路老說,那是下蠱。”
“什么,我第一次聽說這個?!?p> “真有這事啊,我還以為是傳說呢……”
在場很多人聽得莫名其妙,什么下蠱、蠱術的,這玩意不應該是武俠小說里才有的東西嗎?
但是看現(xiàn)在,似乎藝術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啊。
那些電視小說當中出現(xiàn)的東西,竟然是真的有,并不是胡編亂造。
陳崇山看著六神無主的妻子,嘆了口氣,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自己親兒子,哪個都舍不得苛責。
“讓財務給路老匯一千萬診金,立刻去!”
什么?。?!
這就拿到了一千萬!
眾人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趕緊互相印證下。
事實證明,大家沒錯,陳崇山確實讓人把轉賬一千萬!
在場人們羨慕得看向路老,只是張張嘴就能入賬千萬,這就是本事啊。
可惜啊,他們自己沒有這見識,不然隨口說一句,那錢不就有了么?
恒遠醫(yī)院的外科副院長問道:“既然知道是某種類似寄生蟲的東西,可不可以通過手術將它取出來?”
路老急忙阻止道:“萬萬不可!蠱蟲可不是什么寄生蟲能比的,如果驚擾了它,恐怕陳小東家很快就會沒命!”
路老還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明白那東西不能隨便動手。
畢竟,CT、核磁、造影,醫(yī)院幾乎動用了所有現(xiàn)代醫(yī)療手段,都沒查出哪怕絲毫蹤跡。
蠱蟲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會議室的西醫(yī)專家并不相信。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
專家中有一位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張爽為南心蘭治療蠱毒。
他張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想起剛才陳崇山那么抗拒向張爽求助,也就沒說什么。
要是一句話招惹得人家不痛快,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
“不好了!少東家情況又開始惡化了,怎么辦?”
會議室沖進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一臉驚惶。
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也不是要面子的時候了,陳崇山咬牙切齒道:
“你們誰給那姓張得傳個話,他要怎么才能給我兒子治病?”
孰輕孰重他還是搞得清的,先治病,再說仇怨……
張爽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母親的一個朋友家里看病,據(jù)說是跳廣場舞認識。
一同過來的還有戴安瀾,為了安全,她與張爽近幾日幾乎寸步不離。
張爽第一眼就看出,生病的女孩中了蠱毒。
她癥狀跟陳子敬一樣,不過輕上許多。
“爽哥,陳崇山邀請你給他兒子治病?”戴安瀾在一旁聽得清楚。
張爽點頭道:“沒錯,如果我所料不差,小瑾的蠱就是陳子敬下的?!?p> 小瑾就是張爽要治療的病人。
女孩如今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渾身冰涼的嚇人。
小瑾五官小巧,長得頗為清純,加上身材婀娜,的確容易被人盯上。
“哼!那個陳子敬該死,不給他治,誰讓他害小瑾來著?!?p> 戴安瀾看著女孩慘狀極為憤怒,如果不是張爽,女孩怕早挨了陳子敬毒手。
雖然素未謀面,但是剛剛中蠱毒的她,簡直是感同身受。
“小爽,阿姨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小瑾,我只有這一個女兒,醫(yī)院讓我們給小瑾準備后事,實在是沒辦法了?!?p> 小瑾的母親在一旁哭訴。
張爽安慰道:“于阿姨您放心,我既然答應我媽,就一定會治好小瑾?!?p> 戴安瀾連忙過去勸慰小瑾母親,將她拉走了。
張爽治病時候,不能受人打擾。
尤其是蠱毒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有人打擾之后,張爽開啟超級感知。
隨著感知深入,他在小瑾頭部發(fā)現(xiàn)了休眠的蠱蟲,那東西正在源源不斷地吸取小瑾的生命精華!
如果沒有外部力量介入,蠱蟲會一直待到宿主死亡,它自己也會因為失去宿主潤養(yǎng)而死,不過這個過程比較漫長。
張爽將手指抵在小瑾額頭,釋放出“藍光”。
藍色靈氣攻入小瑾大腦的時候,蠱蟲醒轉過來,但它太小又太脆弱,根本無力反抗。
撲哧!
一聲輕響,那蠱蟲很快被靈氣摧毀。
喝喝喝~
小瑾就像做了一個噩夢一般,猛地驚醒過來,她出了一身汗,胸腔不斷起伏。
汗液浸濕衣服,梅花若隱若現(xiàn)。
小瑾看到張爽愣了一下,心道:
這個男生好帥好man,是我的菜!
“你……你怎么……會在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