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和王萍相依相偎著看著直播畫面,表情和藹可親。
然而,當(dāng)看到畫面中,餐桌上擺放的白酒時,楊峰的表情凝固了。
“這酒,我也有一瓶,哎不對,這是我的酒??!怎么去趙錚那邊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直播的楊若竹這時候起身,表情淡然自若,“我先去洗個澡?!?p> 楊峰還沒意識到楊若竹才是罪魁禍?zhǔn)?,他把矛頭對準(zhǔn)了楊振理,在他心里,這肯定是這個不著調(diào)的兒子干得好事。
“不是我啊,我怎么敢動您的酒?肯定是大哥,大哥都心虛地跑路了!”楊振理冤枉地喊道。
王萍在一旁勸道,“好啦,不就是一瓶酒嘛,小錚幫了我們這么多忙,送瓶好酒也是應(yīng)該的?!?p> 楊峰那舉在半空中似乎蘊含著雷霆之怒的手掌,最終輕輕地落在了楊振理的肩膀上。
“小子不錯,夠大氣,這件事情,做得對!”楊峰哈哈大笑。
楊振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道楊若竹我記住你了!
直播畫面中有人認(rèn)出了那瓶酒的不凡,彈幕開始密密麻麻起來。
“我們開動吧?!睏畈赊卑咽謾C固定好,打開了酒瓶。
一瞬間,香氣四溢。
就連不怎么喝酒的趙錚都饞得直流口水,更別提方硯和嗜酒如命的趙觀燈了。
楊采薇給足了趙錚面子,給三人倒?jié)M了酒,然后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滿上,雙手舉杯,“感謝趙老爺子和方老爺子光臨寒舍,我敬你們一杯?!?p> 說完,她一口把小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趙觀燈和方硯說著客套話,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勸著楊采薇,“慢點喝,隨意點,我們先吃點菜?!?p> 幾人便邊吃邊聊。
趙觀燈幾杯酒下肚,臉色已是通紅,他打開了話匣子,“小趙,我們?yōu)榱四阋环众s到明珠,你肯定是不理解,但其中,真的牽涉很大?!?p> “今年大年初三,我們書法協(xié)會和文學(xué)協(xié)會有次晚會,屆時,大家吟詩作對,揮毫潑墨,本是一樁美事,只是……只是我們?nèi)A國書法界的敗類也將會參加。”
“哦?敗類?”趙錚充滿好奇,這種事情,在直播里面說,真的沒有問題嗎?
彈幕里此時已經(jīng)驚訝一片,當(dāng)然,依舊有人對此作了解釋,書法界的人到了,他們在彈幕里細說著這一切。
“就是山本雅夫,數(shù)典忘宗之輩?!?p> “這家伙很有才華,但就是道德敗壞?!?p> 提到這人,趙觀燈有著說不盡的悲傷,他會想到了那些往事,兩眼有點濕潤。
方硯撫了撫他的背,嘆著氣,“這人年輕的時候拜老趙為師,不得不說,的確有天賦,十年時間,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成就,那時候比我都差不了多少了?!?p> “只是這人品德不佳,吃了幾年牢飯,出來之后,老趙和他的父母還是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可誰知道他不思悔改,出獄后就去了島國,給自己起了個島國名,山本雅夫,他一直宣揚華國文化都是剽竊島國的,他親生父母就這樣被活活氣死了。”
趙錚震驚地看著方硯,“居然還有這種人?”
“是啊,島國人大多還是很尊崇華國文化的,他們對此人也很是不屑,然而還是有那么一小戳人支持他,資助他,想把這一切當(dāng)成自己的功績?!?p> “可是不得不說,他的書法水平,比起老趙,也只是差了一線,可這是兩年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他的文學(xué)素養(yǎng),也是很高的?!?p> 說到這里,趙觀燈突然笑了出來,“本來這次晚會,老方是很有希望奪冠的,畢竟,書法界,沒人比他更有文采,文學(xué)界,沒人書法比他好?!?p> “滾蛋,這時候還開我玩笑!”方硯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這的確是事實,但前段時間,他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居然拿到了晚會的名額,也將前來參加,這樣,他若是會上取得佳績,不知道又會宣揚些什么,屆時,晚會可是實時直播的?!?p> “這……”趙錚也覺得有些棘手。
楊采薇問道,“那就不能取消直播嗎?”
“那肯定不行,那說明我們怕了他們,而且,即便不直播,他要是取勝,依舊會宣傳一些不良言論,總會蠱惑一些人的。”
趙觀燈說道,“是啊,所以趙錚那幅字一出來,我們還以為是他的手筆,如果他的書法水平真的達到那么高了,那我們將毫無勝算?!?p> “萬幸,那幅字真是你寫的?!壁w觀燈欣慰地說道。
這時候,彈幕上密密麻麻。
“怎么確定是趙錚寫的?你們親眼看了?”這是書法協(xié)會的一名老人說的。
“是不是趙小子又寫什么了?快拿出來看看!”這是張宣說的。
有這幾位起哄,幾人也沒有辦法,于是,楊采薇拿起了手機,攝像頭一路跟隨,來到了趙錚前面寫的兩幅字前。
“真金不怕火煉,于XX年XX月XX日贈老友趙觀燈?!?p> “臥槽,這字,傳家寶?。 ?p> “老趙你賺大發(fā)了!”張宣眼紅地看著直播畫面,扭頭對苗玉雯懊惱道,“早知道我跟他們一起去了,也能要幅字?!?p> 苗玉雯笑笑不說話,但也很是心動。
接下來,當(dāng)方硯那幅字亮出來的時候,直播間轟動了!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于XX年XX月XX日贈老友方硯。”
除了觀眾們贊嘆著好字好詩的時候書法界和文學(xué)界的人都怒了。
“這句詩,方硯也配?”
“方硯純粹是不要臉了吧,這詩他何德何能?”
“我說,方硯不過是個副主席,書法協(xié)會也是有好幾位副主席的,他憑什么被稱為天下誰人不識君?”
張宣煙盒都拍碎了,他憤憤不平地對苗玉雯說道,“這老方真是不要臉,這句詩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不行,我得趕緊去趟明珠,跟趙小子要幅字!”
苗玉雯眼紅地看著畫面,聽到張宣的話,捂嘴笑道:“爸,不用那么急,就您和小趙的關(guān)系,要幅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宣一想也是,但還是很不舒服,“這句詩怕是很難再有了,可惜,太可惜了!”
方硯看著彈幕,臉都黑了,什么叫我不要臉?什么叫我也配?
趙錚就寫給我了,怎么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