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他和蘇南錦,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國師大人!”另一邊,嬋兒扶住了尚蓮,她滿臉都是擔(dān)憂。
方才在大船外,她將一切都聽見了。
“您真的要入鎖妖塔嗎?”提起那個地方,嬋兒都是害怕的。
一般的妖進了鎖妖塔,熬不過三天就會形神俱滅。
國師大人竟是被殿下罰進去五年!
這五年,每一天都是在針尖上煎熬,這可怎么撐得下來?。?p> 更何況……國師大人看起來,傷勢很嚴重。
“無妨。”尚蓮揮揮手,他看著遠方隱隱浮動的妖氣,“看來,妖族那邊已經(jīng)有人趕來了。”
“小祭司,你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殿下和蘇南錦在一起。”
“叫尚瀾過來,她知道該怎么做?!?p> “瀾小姐?”嬋兒愣了愣,“她還在圣山修行啊?!?p> “一切以妖族為重,我已千里傳音給她。”
尚蓮說罷,化作一道虛光消失在夜空中。
墨色要他入鎖妖塔,是妖王鐵令,片刻也無法耽擱。
“國師大人,那個紙鶴……”嬋兒這才想起手里的東西,可夜空里早已沒了人影。
她揉了揉發(fā)漲的腦袋,好復(fù)雜,好惱火,感覺捋不清了。
尚蓮歸鎖妖塔之途,姬懷南的天馬座駕剛好與他相碰。
狂風(fēng)將馬車的車窗都扯落了,他剛好看見姬懷玉要死不活的趴在車里。
尚蓮猶豫了一下,竟是頓足了片刻。
他飛身而下,到了姬懷玉身邊。
掏出一顆血紅色的丹藥,以妖力化開,送入了她的口中。
他斷了一臂,肩頭的血落在了姬懷玉的臉上,灼人的疼。
那是一方大妖的血。
姬懷玉擰著眉,眼睛拉開一條縫,朦朦朧朧之中,她看見了那個似蓮花般清雅的男人。
“師……父……”她喃喃道,喉嚨卻像是被灌了滾燙的鐵水一樣疼。
伸手抓著他的衣袖,死死的。
尚蓮沒有回她,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全當(dāng)是進鎖妖塔之前,行了一件善事吧。
這個人族的小公主,沒有那么討厭。
姬懷玉的手沒松,硬生生扯下一片他的衣角,緊緊的攥在掌心里。
車駕顛簸,很快又將她撞暈了過去。
飛走之前,他的余光瞥在了騎著天馬的姬懷南身上。
這個時候,他才瞧見,姬懷南的身上竟也隱隱有黑霧在浮動。
“怪了……一個人族帝王,怎么會有邪氣?”
他和蘇南錦,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是的,那股子邪氣,竟和蘇南錦殼子里的邪惡靈魂,有幾分相似。
他來不及多看,已經(jīng)與他們分道揚鑣。
黑夜中,姬懷南長發(fā)飛揚,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南錦的方向。
那光,極其的復(fù)雜。
……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妖月退去了詭異的紅,天邊已經(jīng)發(fā)白,只有幾乎被毀滅的王族御山在提醒著,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大船內(nèi),墨色走到南錦跟前,坐在了床弦上。
他面色蒼白,就連唇都失了顏色。
他從沒有為誰如此付出過。
手落在南錦的小腹上,感知到那里的小生命恢復(fù)了活力,他的眸光柔和了一分。
只是這份柔和,在看向南錦的臉龐時,強行加了一分疑惑。
“是,本王到底怎么了?對你這般不受控制?”
他伸出手,輕輕的拭去南錦唇角的血。
“你到底……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