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斗法嗎?
“你......”
別說是江月恒,就連紅袖也驚呆了,一時之間忘了言語,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將被摔落在地上的茶盞撿起來。
“王妃,方才的茶盞摔壞了,不知這茶盞可是國師心愛之物啊?倒是我們文王府的不是了?!?p> 紅袖當即微微欠身行禮,她深知,此事不易伸張,更何況她們主仆二人都是文王府的人,若是在外頭失了禮數(shù),難免要遭人詬病。
既然江月恒還在出神,那她這個王府的一等女使,自然是要事事周到的。
江月恒掏出帕子擦干凈濺到身上的茶水,她本以為這個濮月應該就是個神棍,沒想到......
“那個道士,竟然是國師派的?”江月恒的嘴角劃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真是沒想到啊,若本宮沒記錯,那個時候,國師大人應該還在東海修行吧?”
“那是自然,不過并不影響臣布局啊。就連陛下都夸贊臣有預知天下的能力,臣自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不知那個道士可好用?王妃用得可順手???”
濮月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此人眉目之間滿是算計,江月恒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會成為國師。
“為何幫本宮?”江月恒的眼神逐漸染上幾分殺氣,“本宮今日是頭一回見國師,曾經(jīng)與國師無恩更不曾見過面,國師為何要幫著本宮除掉本宮的妹妹?”
“怎么?難道臣幫著王妃殺了庶女不好嗎?那個庶女,仗著自己母親有幾分姿色,打壓王妃十幾年了,還凈出些餿主意,讓王爺冷落了王妃整整五年吶。臣幫著王妃,讓人給王妃出出氣,有何不可?。俊?p> 濮月又倒了新茶給江月恒。
可江月恒卻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看來國師很是擅長揣測人心吶?!苯潞憷浜咭宦?,“難道國師就不怕自己猜測有誤,萬一本宮并不想殺害自己的親妹妹呢?”
濮月緩緩搖頭,他的眼神仿佛有一股奇怪的魔力一般,深深吸引著江月恒。
江月恒盯著他的眼神越久,便越覺得有些窒息。
“臣只是借了個人給王妃用,至于王妃怎么用,那是王妃的事情了。王妃還未回答臣的問題呢,那個道士,可好用???”
江月恒自在文王府復寵以來,就從未被人如此逼問過。
可不知怎地,她就是沒法生氣,甚至還有幾分被控制了的感覺。
“國師親自送上門來的人,自然是好用的。”江月恒咬牙切齒,“不過國師為何幫本宮?本宮的妹妹當時名聲好得很,若是嫁進文王府做側(cè)妃,對江家,對朝廷,也是有好處的嘛?!?p> “那怎么能一樣呢?”濮月挽起自己的袖子,抓了一塊點心放入自己的嘴中細細咀嚼,“江月窈,姿色平平,遠不如王妃,出身更是不如王妃高啊?!?p> 這等說法,可無法說服江月恒。
“你既然也懂得玄學,想必是算到了什么。不如來跟本宮說說,你選本宮,一定不止方才說的那些個出身之類的緣由吧?!?p> 江月恒看也不看濮月一眼,索性闔眸,她總覺得越看此人,眼睛越疼,心也越累。
“好說,好說?!?p> 濮月輕拍兩下身手,轉(zhuǎn)眼之間,江月恒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副星宿圖,放眼望去,居然只有他們二人。
“紅袖呢?”江月恒警惕起來。
“王妃不必如此謹慎,現(xiàn)在看到的,是王妃與臣的精神體一塊離了塵世,紅袖那等凡人,怎能夠進來?”濮月道。
江月恒不屑睨他一眼,不就是靈魂出竅嘛,其實對現(xiàn)實的情況沒什么影響。
現(xiàn)實里頭,從紅袖的角度看,江月恒只是在平靜跟濮月聊天,并無任何的異常。
濮月稍稍移動了江月恒眼前的一顆星辰。
“王妃請看,臣算到王妃居然是個奇人,五年前雖然蠢笨了些,但是五年之后卻不知怎么著就變得聰慧起來了,并且極有可能幫著文王殿下奪得那至尊之位吶?!?p> 濮月手中的星辰正是紫微星,他說著,滿眼含笑望著江月恒。
江月恒心中雖膈應,卻也明白濮月說什么。
“你的意思是,顧文鴦將來,就是皇帝?”
她如今雖然幫著顧文鴦奪嫡,但說到底沒這么順利,最后能不能成,還是要有幾分運氣的。
“誒,王妃此言差矣,何止是稱帝呢,文王爺那可是千古一帝吶,臣這也是極早效忠新君新后罷了?!?p> “放肆!”江月恒面色不善,“如今陛下尚在,何來新君?國師大人在陛下面前,可休要胡言亂語啊?!?p> 濮月看江月恒隱隱有發(fā)怒的意思,也不慌張,反而淡定得很,手一揚,眼前的景物便變了。
“天機不可泄露。陛下雖然問過臣,日后這江山應該交到誰的手中,可臣都沒有回答,如今臣回答了王妃,自然是要遭天譴的,為了將損害降到最低,不如王妃與臣斗一斗法如何?”濮月問。
“荒謬至極......”豈料江月恒還未說完,嘴巴卻突然不受控制改了口,“斗法?本宮期待得很,本宮就要看看,你能比本宮厲害到哪里去罷了?!?p> 話音落下,江月恒臉色大變。
再回過神時,兩個人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之中,她的意識清明,眼前的茶水還是原來的模樣,動都沒有動過。
她方才怎么就同意了。
她不想同意的!
跟這樣的人斗法,她是嫌命太長了還是怎么著。
“王妃怎么了?”紅袖憂心看著江月恒,她看得出來,江月恒的臉色并不怎么好。
“哼......真是好手段。”江月恒面色如霜,“自然如此,本宮也不好反悔了,咱們走著瞧就是了,不知國師打算如何與本宮斗法?”
“王妃且等著就是了,馬上就有機會了?!卞г掠挠牡穆曇魝鱽?。
江月恒掃了那茶一眼,轉(zhuǎn)身就帶著紅袖離去。
“臣,恭送王妃。”濮月跪地。
江月恒的臉色難看,唐堂看了連問都不敢問,直到回到雪月樓她的臉色都沒有好轉(zhuǎn)。
江小團都忍不住湊過來問了:“月姐,你這是怎么了?是顧文鴦要納小妾了還是怎么著,這般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