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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后,我被暴戾攝政王倒追了

第86章 傳下去,三虎被人吃了

    小秋從灶屋跑出來,拽著他的衣角走到角落,才小小聲哀求:“哥,好冷,你把福姐兒的棉襖搶過來給我好不好?”

  小孩子的眼神都是清澈的,小秋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夏光的心猛地像是被一記重錘擊中,震得他頭皮發(fā)麻。

  他讀書明理,就是為了看小妹也變成和母親姐姐一樣的壞女人嗎?

  他蹲下,跟小秋講道理:“那是福姐兒的,搶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p>  小秋疑惑不解:“可娘說,姑姑的就是我們的,福姐兒的衣裳是姑姑給買的,不就是我們的嗎?

  夏光心哇涼哇涼:“娘還跟你說什么了?”

  小秋想了想,對于最愛的哥哥沒什么需要隱瞞的,她笑嘻嘻道:“娘還說,三虎哥哥被吃掉了,他要乖乖當小狗狗了?!?p>  被吃掉?乖乖做小狗?

  夏光疑惑不解,但再問,卻從小秋那里得不到什么信息。

  但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哄著小秋去灶屋玩兒,他急匆匆出門,卻沒直接去老許家,而是找上了白存洲。

  白存洲看著面前單薄的少年,聲線微冷:“找我有事?”

  夏光開門見山:“有人要害我姑姑?!?p>  “哦?!卑状嬷奚焓株P門。

  夏光抵住門:“你不擔心嗎?你不是也給糖廠除了錢?你就不怕以后賺不到錢了?”

  白存洲眉眼凌厲,薄唇微抿,便不怒自威:“你為何不直接找她?”

  夏光支支吾吾:“我…我覺得你更厲害?!?p>  少年的眼前總飄過他跪地時小姑眼中的鄙夷和不耐,他下意識就不想見到小姑,害怕與她直接交談。

  少年小小的自尊心桎梏著他寧愿舍近求遠。

  “反正我告訴你了,我小姑沒了,糖廠就沒了,你快去告訴她,讓她千萬不要中了圈套,還有三虎哥,讓她遠離三虎哥?!?p>  夏光一口氣說完,風一般飄走。

  白存洲合上院門,轉身,便看見彭炎焱站在后面,沖他挑眉笑道:“三虎?是那姑奶奶的姘頭?”

  白存洲輕挑眉,要笑不笑道:“是她侄子?!?p>  彭炎焱聳肩:“嘖,無非就是有二心了,踢開就成,不算大事?!?p>  白存洲眸色晦暗不明,薄唇扯出一抹弧度:“我去傳消息?!?p>  算大事,小狐貍會傷心。

  那可是她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骨干。

  老許家門前,許湉湉被一群小崽子們團團圍住,嘰嘰喳喳要她給壓歲錢。

  她一手一疊紅封,笑得極為歡暢。

  白存洲佇立原地,將那笑容盡收眼底,腳步一轉,改了方向,跳進許大伯家,抓住剛上完茅房的許三虎:“跟我來?!?p>  許三虎來不及多問,就被一把扔出圍墻,還摔了個屁股蹲,委屈極了。

  “白東家,你抓我干啥?”許三虎揉著屁股,臉都皺成包子了。

  他還盤算著一會兒跟爺爺要點東西,明天好送到鄰村相好家里頭去。

  白存洲面色冷冽:“你打算背叛許湉湉?”

  “啥?”許三虎傻眼了:“你說啥呢?我背叛我親姑?我是有病還是腦子壞了?”

  白存洲面無表情,質疑道:“只要有足夠大的誘惑,誰都可能背叛?!?p>  官場浮沉多年,他從未見過沒約束力的合作中,還有堅決不肯背叛的先例。

  只要利益足夠大,最親近的人也能插對方兩刀。

  何況,許三虎不過是個村里漢子,對付他,一百兩足矣。

  “你有病??!”許三虎暴跳如雷:“我是不會背叛我親姑的!絕對不會!就算我死了!把我頭放這兒!我也不會!”

  湉姑姑對他多好呢!

  讓他去念書,教他學東西,還讓他住在老許家。

  要不是過年被許大伯強壓著回去,他不就能一早給湉姑姑磕頭要壓歲錢了嗎?

  背叛是不可能背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存洲斂眉:“你被誰吃的死死的?心甘情愿給她當狗?”

  話題轉的太快,激動的許三虎一下子噎?。骸吧叮 ?p>  他想了想:“能讓我心甘情愿當狗的就我親姑?。∵€能有誰!”

  白存洲淡聲道:“許湉湉是你堂姑?!?p>  許三虎:“……我知道,我這不是表示親近嗎?”

  白存洲垂下眼睫,默了默,補充信息:“西山村的。”

  有這個信息點,許三虎就想起來了:“我說了個媳婦就在西山村,但她也沒把我吃的死死的啊,她可好了,啥都為我著想,還說不要我出聘禮!不信你跟我去看?!?p>  白存洲唇角勾起:“帶路,我跟在你身后?!?p>  找到了。

  許三虎莫名其妙:“我準備初二去的,還沒準備好東西呢!我還等著給我姑拜年呢!”

  冷光閃過,一把匕首在白存洲修長的手指上打了個旋,緊緊貼住許三虎的脖頸:“帶路?!?p>  許三虎打了個寒顫:“我…我去?!?p>  他什么都沒拿,匆匆?guī)е状嬷尥魃酱遐s。

  許大伯家,許湉湉給大伯大伯娘拜了年后,看著身邊不熟悉且比她大不少的侄子侄女,下意識尋找自己的左膀右臂:“三虎呢?”

  許大伯娘也奇怪:“這孩子昨天還鬧著要一早去給你拜年呢!這會兒哪去了?不會是掉茅坑里了吧?”

  許大伯家的其他孫子搶著獻殷勤:“小六好像見他往西山村去了?!?p>  許大伯娘解釋道:“這孩子!就不能明個再去送年禮?他跟西山村的姑娘定了親,啥好東西都急吼吼往人家里送。”

  村里大冬天農(nóng)閑定親的多,許湉湉也沒在意,隨口問了句是哪家的姑娘。

  “就西山村村長閨女家的,是她嫂子的大姑娘,人能干著呢,長得也俊,可給三虎迷住魂了,前些天本來要叫你呢,三虎說你在屋里養(yǎng)病,就沒煩你?!?p>  定親的時候,許湉湉人在縣里,許三虎這是替她遮掩。

  可跟她攀交情的事,就算許三虎不說,西山村村長還能不提?

  前兩天,她給員工們發(fā)福利的時候還見過西山村村長,怎么一句都沒聽他提起?

  許湉湉心里有點疑惑,就多問了幾句。

  這一問,還真問出不妥來了。

  不妥之處在于,他倆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由戀愛。

  這年代,自由戀愛那是絕對稀奇的。

  尤其,還是英雄救美式的戀愛。

  許三虎去糖廠學堂上課的時候,遇見一個崴了腳的漂亮姑娘,就背著她送回了家里,正好男未婚女未嫁,兩方都有意,就定了親。

  “她為什么在加工作坊附近晃悠,還崴了腳,并且不避嫌的讓三虎背她回去?”

  許三虎她了解,絕不可能直接提出要背人回去。

  他一定會問明白對方家住在哪里,先把人攙扶到糖廠人多的地方,再跑去找姑娘家里人。

  而一般土生土長的古代姑娘,更不可能要求跟男人有肌膚之親。

  這樁婚事,真是處處透露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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