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狗一看我看他,目光就轉(zhuǎn)向了別處。
四處張望一陣兒之后,就拉著張玲瓏,指了指樹梢,道:“你看那地兒,是不是有個家雀,這打下來烤一烤吃怎么樣?”
“咦,還真是哎?!?p> 張玲瓏滿臉的配合,說完之后,跟那個保鏢說道:“兄弟,槍借我用用,我打個獵物,咱們吃烤雞?!?p> “你倆演夠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道:“這他媽原始森林,哪兒來的家雀?你倆喝假酒了?”
“你懂個屁,家雀就是麻雀,森林里面多怎么了?有什么不正常的?”
張玲瓏拿過保鏢的槍,一副我沒見識的樣子,說完之后舉起槍開始瞄準(zhǔn)。
“說到喝假酒這事兒,你還別說,來到緬北這段時間,是有日子沒喝到那好的茅臺和五糧液了哈,我這長時間不喝吧,就想得慌,想著酒呢吧,有些事兒就容易忘,這事兒一容易忘吧,就不知道東西落哪兒了,你說這奇怪不奇怪?!?p> 胡老狗一副賤兮兮的樣子,看著一旁的張玲瓏開口說道。
“是啊,我也想喝好酒了,起碼得兩千RMB一瓶的那種,不然老是忘事兒,啥都記不起來了?!睆埩岘嚫胶汀?p> “一人兩瓶五糧液,一瓶七十年代的茅臺?!?p> 我看著兩個人,心知他們倆在故意的玩我,所以直接了當(dāng)?shù)拈_口說道。
“誒,你還別說,我好像還真從墓里面拿出來個什么破鏈子是吧?”
胡老狗一聽我這話,就拉開了自己的背包,然后拿出一副黝黑泛光的鐵鏈,放在手中,道:“這玩意兒,看著就有點不一樣哈?!?p> “拿來吧你?!?p> 我一把搶過鐵鏈,入手則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厚重的鐵鏈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撞擊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沉悶。
“玄鐵打造,通體漆黑,鎖鏈上端帶有黑色印記,拘靈鎖沒錯了?!?p> 柳青元在我的身邊,點了點頭說道。
我驚喜萬分,將鎖鏈保管好,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了背包里面,看著胡老狗和張玲瓏,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小籠子,他想親你呢?!?p> 胡老狗賤兮兮的拍了拍張玲瓏,開口說道。
“滾犢子,你個老玻璃,他相親的是你?!?p> 張玲瓏笑罵了一句,隨即目光也看向了我。
“啥也不說了,兩位,感謝!”
我看著兩人,心情激動,抱了抱拳,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和感激的開口說道。
“記得我的酒?!?p> 胡老狗擺了擺手,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本以為我們還要再進(jìn)墓葬,去尋找這拘靈鎖的蹤跡,可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被胡老狗和張玲瓏給拿了出來。
雖然說兩個人表現(xiàn)的很輕松,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但要知道這拘靈鎖是由三具血尸在守護(hù)著,想要真正得到,其中艱辛完全不是我能想象的。
一下子能直接損失四個保鏢,那場面不言而喻了。
“這樣一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回這座墓了。”
柳青元看著我們,道:“休整一陣兒,直接回程吧?!?p> “想回也回不去了,為了殺死那些血尸,我們把墓給弄塌了?!?p> 張玲瓏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們,這表情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好,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帝王,墓葬存不存在也沒有什么意義?!绷嘣c點頭說道。
“哎,可惜了我這背包帶小了,不然的話,那些寶貝也不至于全都埋里面?!?p> 陳忠義也在一旁,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表現(xiàn)的格外肉疼。
我無語的看著他們幾個人,笑了笑沒有吭聲。
……
在林子里面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我們便開始往回趕路。
回程的路,自然要比來時好走一些,到了傍晚時分的時候,我們便回到了陳忠義所在的這個緬北小集鎮(zhèn)。
回到集鎮(zhèn)之后,我們暫且在了陳忠義的家中。
幾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晚飯過后,我們便讓陳忠義先行休息,然后在樓下等待起來。
黑門新派的人一直在死死的監(jiān)視著我們,所以我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從坎估山里面出來之后,他們絕對會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等到凌晨兩點多鐘,于照薇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店里。
“竟然在等我?!?p> 于照薇始終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色,看著我們開口說道。
“東西拿到手了,人呢?”
我看著她,皺眉問道。
于照薇沒有說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然后撥通了一個視頻連線,當(dāng)著我們的面打開了攝像頭。
沒多久,對面接通,一個中年男子接通了電話。
“鐘叔,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于照薇開口問道。
“人已經(jīng)安排到了港城了,但大公子那邊人比較多,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回去,還在這兒。”對面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電話給陳總,讓他跟劉先生照面。”
于照薇說著,把手機(jī)遞給了我。
那邊也在傳遞手機(jī),沒一會兒,陳志龍和林舒雅兩個人的畫面,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兩個人沒有被任何的捆綁,看起來一切都很自然,臉上也沒有什么傷口,看起來狀態(tài)都還好。
當(dāng)看到我之后,林舒雅還未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捂著嘴巴泣不成聲。
“七夜,我們沒事兒,現(xiàn)在還好,他們對我們很好,只不過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回去,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小雅在我身邊也都很好。”
陳志龍看著我,著重的跟我表明了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
我看著兩人,心中難受至極,但人已經(jīng)出來了,我的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氣,看著他們,點了點頭,道:“好,我們明天就回港城,陳叔叔,你等著我們!”
“好!你不用擔(dān)心。”
陳志龍點了點頭。
電話掛斷,于照薇看著我,道:“人我?guī)Щ貋砹?,東西呢?”
“你說話可算話?”
我皺眉看著她,道:“東西給你,你就放人?”
“不僅放人,還會安排妥當(dāng),不讓凌子良發(fā)現(xiàn)?!?p> 于照薇看著我,道:“我們新派為什么這么快能與舊派抗衡?講的就是信譽二字,不會做如此下作之事。”
“拿林舒雅他們威脅我,也不算下作嗎?”我冷哼一聲。
“那是舊派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庇谡辙辈[著眼睛冷聲道。
我沒有再跟她過多廢話,將一旁的拘靈鎖拿出,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