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大的臉上漏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說完這話之后,似乎在有意的等待著寧道一的反應(yīng)。
寧道一的神情一滯,猛然看向張偉大,瞇著眼睛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顯,塔爾山有沒有雙魚玉佩,在什么的地方,這些消息都是我傳出去的,所有的地點也都是我放出去的風,所以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雙魚玉佩,是否真的在塔爾山之中,你明白嗎?”
張偉大的臉上帶著殘酷的冷笑,死死的盯著寧道一繼續(xù)開口說道。
“你在耍我們?!”
寧道一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種憤怒的神色,咬牙看著面前的張偉大,道:“你可別忘了,你有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
“寧總,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呢?”
張偉大好似無奈的看了寧道一一眼,道:“我所有的一切,不是誰給我的,而是我想要就會得到的。而現(xiàn)在,在這個地方,你們這些人,或者說你擁有的一切,是否會即將消失,主要是看我,不是看你,知道嗎?”
“你想做什么?!”
寧道一聽聞這話,下意識的退后兩步,有些緊張的看著張偉大,開口說道。
“凌子良是不是已經(jīng)進入塔爾山了?”
張偉大再度看著寧道一,皺眉問道。
“是?!?p> 寧道一這一次沒有再說其他,而是十分謹慎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你等一下,就可以一起去陪他了?!?p> 張偉大呵呵一笑,看了看一旁的趙穩(wěn)。
“你要做什么?!”
寧道一頓時戒備的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刀,后退幾步到了自己的手下人中間。
“送你去見凌子良。”
張偉大此刻的臉上漏出一抹殘忍的笑容,說著話,朝著一旁的趙穩(wěn)擺了擺手。
“寧總,我就親自送你一程了!”
趙穩(wěn)說著,手中突然甩出一枚飛刀。
飛刀直直的朝著寧道一飛去,寧道一身子一躲,手底下的人二話不說就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然而,他們剛剛舉起刀,還未走到門的跟前之時,突然一個個停住了腳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每個人都是臉色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如鯁在喉,有什么東西憋得他們完全喘不過氣來一樣。
“噗!”
這些人突然開始口吐鮮血,身子倒在地上扭曲起來,顯得格外的痛苦,但沒過多少會兒,就沒了動靜。
寧道一拿著開山刀,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全部覆滅,整個人的臉上漏出不可思議和驚恐的神色,下意識的再度后退。
“寧總。”
張偉大看向?qū)幍酪?,神色與之前和煦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呵呵一笑之后,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在滇西黑苗族內(nèi),生活過一段時間?!?p> “苗蠱?!”
寧道一咬著牙看著張偉大,道:“張大哥,我對你如此尊重,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因為你勾結(jié)凌子良,想要害我兒子和他的兄弟們,我這么做,只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張偉大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和張玲瓏,沖著我們笑了笑。
只是,之前看到他的這樣的笑容,我會覺得很親切,但現(xiàn)在卻感覺有點陰森的意味。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抿嘴點了點頭。
“你……”
“再見了,寧總。”
寧道一華還未說完,突然神色一變,整個人的口中猛然溢出鮮血,死死的瞪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直接倒在了我們的面前。
“撲通!”
一聲悶響,差點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尸體,和一旁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趙穩(wěn)和張偉大,我的心里不由冒出一股寒意。
在場的人,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的全部都表現(xiàn)出了一種緊張的姿態(tài)。
畢竟沒有人在殺死這么多人之后,還能表現(xiàn)出如此云淡風輕的樣子,除非是這人,已經(jīng)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你們怎么了?”
張偉大扭頭看向我們,有些奇怪的問道:“嚇著了?沒什么可怕的,這些人本就該死罷了?!?p> “那什么……”
胡老狗抿了抿嘴,看向面前的張偉大,道:“張,你這些年,沒少跑各種地方吧?”
“是的,胡老爺子?!?p> 張偉大點點頭,道:“是跑了不少地方,不過這些都是應(yīng)該做的,也沒有什么?!?p> “我們現(xiàn)在,走不走?”
張玲瓏打斷他們倆,開口問了一句。
他的神色也不好看,肯定也是因為看到這么多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面前,有些接受不了。
“走吧,先往里進再說?!?p> 張偉大聽他這么說,點了點頭,朝我們說道。
此刻外面天色已經(jīng)放晴,空氣也開始變得干燥起來,我們一行人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看到那兩個被我們抓的監(jiān)視我們的人的時候,我剛要說話,卻見兩個人毫無征兆的突出鮮血,然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再一看前面走著的張偉大,我抿了抿嘴,也沒敢吭聲。
但我總覺得,這個張偉大,也不像是個什么好人,至少真正正派的人,是不可能殺人如螻蟻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的。
離開山洞之后,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著。
這一次有了張偉大和趙穩(wěn),我們的路線也就更加的明確起來。
于照薇的手下在前面開路,于照薇和胡老狗,與張偉大和趙穩(wěn)走在前面,我和林舒雅,還有張玲瓏,則是在隊伍的最后。
走著走著,張玲瓏便故意的放慢了一些腳步,拉了一下我和林舒雅。
我們倆也放慢腳步,與他一起慢慢的走著。
“七夜,你有沒有感覺,我這個爹,有點變態(tài)?。 ?p> 張玲瓏皺著眉頭,表情變得十分的費解的樣子,說完繼續(xù)道:“一笑起來,看著格外的邪性,跟東廠雨化田一樣,而且殺人不眨眼,弄死了那么多人,表現(xiàn)這么輕飄飄的,太特么恐怖了吧。”
“我也覺得不對勁,這個人,好像性格有很大的問題?!?p> 我點了點頭,也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