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站在廣場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心如死水。
今天就是她被處死的日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死在第二世界的敵人手里,和敵人同歸于盡,死的轟轟烈烈,名字會刻在戰(zhàn)盟的英雄碑上,受后人瞻仰。
但是現(xiàn)在卻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憋屈、窩囊、悲憤……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正前方有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執(zhí)法堂的堂主夏侯,今天由他親自出手處死柳夫人,說實話,他對柳夫人還是很欣賞的,并不想處死柳夫人,但是……死者家屬鬧騰的厲害,不愿意和解,執(zhí)意讓柳夫人償命,夏侯沒辦法,只能處死柳夫人。
陳三瘋和那位大師兄站在夏侯的左邊,大師兄臉色陰沉,一語不發(fā),陳三瘋目光灼灼的盯著柳夫人,等柳夫人死了,他要想辦法得到柳夫人的尸體,然后好好的比劃一下,完事以后再把柳夫人的尸體燒掉。
在夏侯的右邊有十幾個人,用怨恨的目光看著柳夫人,他們都是死者的家屬,他們恨極了柳夫人,如果不是柳夫人一意孤行,他們的家人也不會慘死,償命!柳夫人必須償命!
夏侯緩緩的吐出一口悶氣:“柳飄飄,你有未了的心愿嗎?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只要不是很為難,我可以幫你完成?!?p> 柳夫人點點頭:“我想求夏堂主一件事,請你務(wù)必答應(yīng)我?!?p> “你說。”
“等我死后,請夏堂主立即將我的尸體火化,然后撒入海中?!?p> “可以?!?p> “謝謝夏堂主了?!?p> 得到夏侯的保證以后,柳夫人松了口氣,她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怕陳三瘋對她的尸體下手。
陳三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柳飄飄,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夏侯是什么身份?他肯定不會親自動手將你火化,到時候我可以主動接下這件事,在火化之前,狠狠的玩弄你的尸體,你就算死了,也別想瞑目。
“柳飄飄,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夏侯問道。
“沒有了?!绷蛉藫u搖頭。
“好,我現(xiàn)在送你上路?!毕暮钐_朝柳夫人走過去,不知何時他的手里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待會兒,他會把匕首刺入柳夫人的心臟,一擊斃命,不會讓柳夫人承受太多的痛苦。
柳夫人緩緩的閉上眼,做好死亡的準(zhǔn)備。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著……
距離柳夫人還有半米遠的時候,夏侯停下了腳步,然后舉起匕首朝柳夫人的心臟位置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住手!趕緊住手?。。 ?p> “唰!”
大家都轉(zhuǎn)頭看去,想要看清楚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阻止夏侯行刑?
“啊?”陳三瘋驚呼一聲:“張文龍?怎么會是他?他沒死?”
“張文龍?”夏侯微微一愣:“柳飄飄的那個徒弟?”
“是他?!标惾偰樕y看的點點頭,他做夢也沒想到張文龍居然沒死?而且還回來的這么及時?
柳夫人很激動,激動的眼睛都紅了:“文龍?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張文龍快速的跑了過來,擋在柳夫人身前,怒視著夏侯:“滾開!不許殺我?guī)煾?!?p> 還沒等夏侯說話,陳三瘋就跳了出來,大聲喝罵:“張文龍,你知道眼前這位是誰嗎?他是執(zhí)法堂的夏堂主!你敢讓夏堂主滾開?你簡直是活膩了!”
“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我?guī)煾?!”張文龍怒聲吼道?p> “文龍,不要這樣,你冷靜點。”柳夫人把張文龍扯到一邊,然后向夏侯道歉:“夏堂主,你不要跟文龍一般見識,他主要是想維護我,心里太著急了,所以說話有些沖……”
夏侯淡淡的瞥了一眼張文龍:“你還有臉回來?柳飄飄就是因為找你才連累幾位同僚慘死,換句話說,柳飄飄是被你給害死的?!?p> “那你處死我好了!”張文龍怒聲說道:“把我?guī)煾阜帕?!所有的?zé)任我一個人承擔(dān)!”
“閉嘴!”柳夫人急了,大聲呵斥:“這里沒你的事,趕緊離開!快走!”
“我不走?!睆埼凝埬_步一晃,擋在柳夫人的身前,大聲說道:“今天誰要是想動你,就必須先殺了我!只要我不死,誰都不能傷害你!”
“你這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呢,快離開這里,你眼里要是還有我這個師父,就聽我的。”看到張文龍拼命維護自己,讓柳夫人十分的感動,但是她不能連累張文龍,必須讓張文龍快點離開。
“你是執(zhí)法堂的堂主!”張文龍怒視著夏侯:“師父跟我說起過你,說你執(zhí)法公正,從來不會徇私,不管是誰,只要違反了戰(zhàn)盟的規(guī)矩,你就會狠狠的處置他,是不是這樣?”
夏侯冷冰冰的看著張文龍:“你什么意思?你認為我處死柳飄飄不公正嗎!”
“對!不公正!特別不公正!”張文龍大聲說道:“因為我?guī)煾敢彩潜患槿私o算計了。”
“奸人?什么奸人?”夏侯問道。
“奸人就是……他。”張文龍伸手指向陳三瘋:“就是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算計了我?guī)煾??!?p>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算計柳飄飄了?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誣陷我?”陳三瘋厲聲喝道:“你想死嗎?”
張文龍沒有搭理陳三瘋,只是對夏侯說道:“幾天前,師父帶我去城外歷練,陳三瘋這個卑鄙小人一直跟蹤我們……等我和師父分開之后,陳三瘋就對我發(fā)動了襲擊,想要殺了我……后來我被逼無奈,跳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地縫里……我運氣不錯,地縫里有一個水潭,我正好掉進水潭中僥幸活了下來……這一切都是陳三瘋弄出來的,夏堂主,你要是處事公正,就應(yīng)該把陳三瘋也抓起來……”
“胡說八道!夏堂主,你可不能相信他的話啊,他是栽贓陷害我啊?!标惾傄懒瞬怀姓J。
夏侯皺了一下眉頭:“張文龍,你有證據(jù)嗎?”
“你可以查一下,我失蹤那天,陳三瘋有沒有出城?而且我還可以帶你去找那條地縫。”
“你說的這些都不能當(dāng)成證據(jù)?!?p> 夏侯搖搖頭:“我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jù)?!?p> “你可以把陳三瘋抓起來審問,只要用點手段,陳三瘋一定會說實話的?!?p> “……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我是不能亂抓人的,至于嚴(yán)刑拷打,更加不可能。”
“這么說來?你是鐵了心要偏袒陳三瘋了?”張文龍臉色一沉,說出一句讓夏侯變臉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