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高,那每次爬上來豈不是很累?”陳少立驚呼出聲。
“不要用你們地球人的思維來想象這個世界,我們會飛的好吧!”海藍心道。
“那我們呢?我們可不會飛?!标惿倭⒉遄斓?。
“不會飛是下不了山的,山頂雖然很寬廣,但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想下山就努力修煉到會飛的時候。”海藍心道。
“那要多久?”陳少立繼續(xù)問道。
“我從開始修行到能御空飛行用了三年的時間,你們嘛,大概十年吧!”海藍心估算了一下時間。
“十、十年!那豈不是說我們十年都要一直待在這山上?”陳少立又是驚呼。
“這我已經(jīng)幫你算的時間快了,而且前提是你們得有修行的體質(zhì),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焙K{心道。
“修行的體質(zhì)?怎樣才能知道我們有沒有修行的體質(zhì)?”百里陌問道。
“所謂的修行就是引靈氣入體,存于體內(nèi),想引靈氣入首先你得感應(yīng)得到靈氣的存在,身體對靈氣不會排斥,這才算是有了修行的體質(zhì)?!焙K{心解釋道。
“那我們要如何做?”百里陌想馬上嘗試一下。
“這個不急,等你們先學(xué)會葵星語言我再教你們,等你們真的能引靈氣入體了,我再為你們舉行拜師儀式,現(xiàn)在我得下山一趟,找個人來教你們葵星的語言,哪怕你們不能引靈氣入體,無法修行,但即然來了葵星,葵星的語言總是要學(xué)的?!焙K{心說完站起身飛走了,她并未打算親自教百里陌兩人葵星語言,她懶得教。
“陌哥,你覺得我們能行嗎?”陳少立問道。
百里陌望著桌面的茶水心中憂慮:“如果沒有修行的體質(zhì)便不能修行,就算能修行了,想到達到海藍心的高度也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到時候就算是能回地球還有什么意義嗎?父母恐怕早已離世,家鄉(xiāng)也應(yīng)是物是人非了?”
陳少立的手掌在百里陌眼前擺了擺:“陌哥,發(fā)什么呆呢?”
“啊,你剛才說什么?”百里陌推開陳少立的手問道。
“我說你覺得我們會有海藍心所說的那個什么修行的體質(zhì)嗎?”陳少立又問了一遍。
“我不知道啊,但愿會有吧!”百里陌回道。
“是不是修行了就會活得很久?你看海藍心都好幾百歲了?!标惿倭⒄f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我想是這樣的?!?p> 直到第二天早上海藍心才回來,還帶回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是個普通人,看樣子最少都有七十歲了,但卻顯得很硬朗,老頭就是海藍心請來教百里陌二人葵星語言的。
昨天的涼亭內(nèi),百里陌和陳少立又被海藍心叫到此地,海藍心指著旁邊的老頭說道:“這位叫吳信,是我?guī)蛠斫棠銈兛钦Z言的,我是在一處學(xué)堂中發(fā)現(xiàn)他的,聽了他一會課,覺得他講得還不錯就高薪聘請他來教你們,所以現(xiàn)在就開始學(xué)吧。”
于是百里陌和陳少立就學(xué)了一整天,好在一整天海藍心都待在一邊,輔助指導(dǎo)他們學(xué)習(xí),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葵星基礎(chǔ)通用語言也學(xué)了一點,感覺還是有點難度的。
當(dāng)兩回到屬于他的一間兩層小樓時已是晚上八點,然而還沒到他們休息的時候,因為吳信老頭還給他們留了作業(yè),要寫三千個葵星語言常用字,兩人寫得歪歪扭扭,直到十二點才寫完。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吳信老頭就來到他兩的小樓前,大喊著要他們起床,然后就又是一天高強度的學(xué)習(xí)。
如此反復(fù)五天后,效果是明顯的,他們已經(jīng)可以用簡單的葵星語言交流了,直到第六天上課的時候海藍心又一次來到?jīng)鐾ぶ?,陳少立給海藍心倒了一茶后說道:“有沒有治失眠的藥啊?這幾天睡得不是太好,黑眼圈都快出來了?!?p> 海藍心狐疑的望向紅光滿面的陳少立:“你失眠了?”
“是啊是啊,有安眠藥之類的藥嗎?”陳少立點頭道。
海藍心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陳少立道:“失眠了就兌水服一顆,這是安神靜氣的藥。”
“謝謝。”陳少立美美的接過瓷器,百里陌和陳少立雖同住一樓內(nèi),卻是一人一間房,對于陳少立說自己失眠百里陌是不信的,這小子還會失眠?一個粘枕頭就能打呼嚕的人會失眠?
“這小子不會憋著什么壞吧?!卑倮锬靶闹邪档馈?p> 果然到了晚上十二點,百里陌剛把今天的作業(yè)寫完。陳少立放下筆對百里陌說道:“陌哥,我有點問題不是不太明白,我去請教一下吳老先生?!?p> 百里陌問道:“哪里不明白?”
陳少立走到門口回頭道:“陌哥這些問題你也不會知道的,我還是去請教先生吧!”說完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百里陌搖搖頭,收拾好文具,洗漱睡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才醒。
“奇怪,今天吳老先生怎么不來叫起床了?”百里陌揉搓著睡眼惺忪的雙眼,下床洗漱,經(jīng)過陳少立的房間時,聽到里面還有輕微的鼾聲。
百里陌洗漱完畢才叫陳少立起床,然后兩人去到方焓的閣樓,吃了早飯,方焓笑盈盈地望著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百里陌用蹩腳的葵星語言問道:“方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方焓搖搖頭不說話。
兩人莫名其妙,吃飽后慢吞吞地往平時上課的涼亭走去。
涼亭中,吳信老頭吹胡子瞪眼地說著什么,海藍心在一旁懶洋洋的聽著。
看到百里陌和陳少立走來,吳信老先生不再言語,而是瞪著百里陌兩人。海藍心稍稍坐直身體說道:“喲,起床了?睡得可香啊陳少立?”
陳少立停下腳步,落到百里陌身后回答道:“還好還好,昨晚沒有失眠?!?p> “哦?也是!吃了三顆安神靜氣的藥,那是肯定能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的,你說是吧?”海藍心笑道。
陳少立退后兩步,干笑兩聲:“說啥呢,我沒吃那么多?!?p> “沒吃啊,沒吃就過來上課吧!”海藍心朝陳少立勾手。
陳少立一步一停的來到?jīng)鐾ぶ?,看了看臉色已?jīng)平穩(wěn)下來的吳信,又看了看依然懶洋洋的海藍心,心中忐忑,坐如針氈。
到了下午,一切照舊,陳少立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看來昨晚在吳老頭的水中偷偷放了三顆藥的事就這么過去了,果然是個學(xué)者,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計較?!?p> 然而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時,吳信老先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讓百里陌和陳少傻眼了,吳信老先生一邊吃著美味的菜肴一邊說道:“你們兩個今晚的作業(yè)翻倍,寫八千個字?!?p> 陳少立瞪眼道:“您老糊涂了吧?三千的兩倍是六千,哪有八千,再說為什么要加作業(yè),已經(jīng)很累了還要加?”
一旁的海藍心笑道:“沒事,不就多寫幾千個字嘛,大不了多吃三顆安神靜氣的藥!”
陳少立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惡狠狠地咬了兩口大雞腿。
百里陌心道:“自作孽不可活呀少立,我這是被你連累了?!?p> 晚上十二點。
陳少立將手中的筆一丟嚎道:“啊!不寫了,手都快斷了,明天的作業(yè)不交了!”
百里陌默默的甩了甩酸痛的手,繼續(xù)練字認字,他知道他和陳少是不一樣的,他必須努力,早點掌握葵星語言就能早點修行,就能早點回家,哪怕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父母不在!但他依然要回去,哪怕只是在父母墳前跪一跪,親口說上那兒子不孝的言語,他也必須努力!
到了早上,天剛亮。百里陌就被吳信老頭的嗓音吵醒,他很困,昨晚兩點多才睡,但還是爬起了床,當(dāng)他走出房間,看到了同樣打哈欠的陳少立。陳少立昨晚十二點就睡了,作業(yè)沒完成,用他的話就是:“太困了,手痛死了,寫不出來了,不如先休息十分鐘再來寫?!比缓笏氖昼娋偷搅颂炝?xí)r刻。
當(dāng)兩人來到?jīng)鐾?,海藍心趴在石桌上,擺弄著手中的茶杯,吳信老頭將兩人的作業(yè)收了上去,看到百里陌端正的字跡點了點頭,又看到百里陌硬是完成了超額的作業(yè),更是欣慰地咧嘴一笑撫弄胡須。
當(dāng)看到陳少立那歪歪扭扭的字加上完成度超低的作業(yè)時,吳信老頭直接是又吹胡子瞪眼,他受海藍心高價聘請來教這兩人讀書識字,只要教好了,就有一筆豐厚的獎勵,他本就是個老師,平時都是教些稚童啟蒙,面對的都是幾十個呀呀學(xué)語的小屁孩,那難度可想而知,在他看來教兩個成年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wù),海藍心答應(yīng)的報酬就能到手,那是一筆足以讓他安享晚年的福利,所以他教得特別用心,可誰知這個叫陳少立的小子竟是為了多睡一會懶覺而給他下藥,讓他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老師硬是遲到起不來,當(dāng)時的他立刻就找到海藍心告了狀,海藍心答應(yīng)他不管做出怎樣的處罰都行,她全力支持,于是他昨晚故意加倍布置了作業(yè)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