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jīng)快到頭頂,滿院的賓客走來走去,熱鬧非凡。但是現(xiàn)在的唐夢璇卻是震驚無比。
“媽,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晴晴還在這里呢?!碧茐翳s緊捂住晴晴的耳朵。
然而,王彩霞卻是不知收斂,冷眼看了晴晴一眼,冷淡的說道:“不過是一個野種,當(dāng)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給他,沒想到你還給他生了一個野種,現(xiàn)在還不知羞恥。”
王彩霞說著,一把就要把唐夢璇給拉過來,但是就在她出手的一瞬間,手腕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
王彩霞的手被抓住,順著那只大手看過去,就看到張楚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里裝著太多的東西,有憤怒,有殺意,還有不屑。
張楚本來為了能夠讓唐夢璇和王彩霞緩和母女關(guān)系,所以才一再忍讓,但是沒想到,他的忍讓換來卻是王彩霞的得寸進尺。
在張楚心中,唐夢璇就是他的妻子,晴晴就是他的女兒。王彩霞可以罵自己出氣,但是絕對不能隨意擺布自己自己妻子的人生,更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說他的女兒。
“你,你要干什么?”
這個時候的王彩霞已經(jīng)被張楚的眼神給嚇到了,她的手都有些顫抖。只有身子還在硬撐,但根本不敢與張楚眼睛對視。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過,我會干什么?”
“我,我......”王彩霞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也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來。
“張楚,你要干什么?”
張楚和唐夢璇循聲看去,就看到唐夢璇的父親唐仁安怒氣沖沖的看著張楚,在唐仁安的身后,還站著一臉洋洋得意的崔宇。
張楚看到崔宇的那一瞬間,眼神里頓時有一絲冷意。他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切可能都是崔宇搞的鬼。
果不其然,崔宇在唐仁安身后裝模做樣的說道:“張楚,你在干什么?王阿姨可是你的丈母娘,你難道還想打人不成?”
崔宇的聲音很大,他的目的就是像把周圍的人全部都引過來。而他的目標(biāo)也很快達(dá)到了,周圍的人全部都看了過來,甚至還有不少駐足觀看的。
隨后,崔宇又趕緊對著唐仁安說道:“叔叔,這么多人看著,張楚就要對阿姨動手,這多沒面子啊。你趕緊制止他。”
唐仁安是唐顯宗的最小的兒子,他從小跟著唐顯宗讀書寫字,可以說,唐顯宗的文人氣質(zhì)被唐仁安繼承了大半。也正因為如此,唐仁安也是最顧及臉面的一個。
而今天崔宇顯然抓住了唐仁安的弱點,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張楚要對他的老婆動手,這讓唐仁安已經(jīng)是怒氣沖沖。
“張楚,你難道還要對長輩動手不成嗎?”
面對唐仁安的質(zhì)問,張楚也看出了唐仁安愛面子的性格,而他現(xiàn)在正握著王彩霞的手腕,被這么多人看著,顯然是不能逃脫這件事。
但是張楚卻并沒有絲毫的慌張,他笑著對唐仁安說道:“爸,你多心了,今天媽和我說她身體不舒服,我是為媽把脈來著,你看我的姿勢,這就是在把脈啊?!?p> 聽張楚這么一說,眾人看去,果然是把脈的姿勢。也正因為如此,看熱鬧的人瞬間散去了一大半,沒人會對一件誤會感興趣。
而一旁的崔宇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勢被張楚這么風(fēng)輕云淡的化解,心中很是不忿,趕緊反駁道:“你一個敗家子,讀過幾本書,還把脈,鬼才信你,有本事你給我也把把脈?”
“你不用把脈,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癥?!?p> “什么,什么病癥?”崔宇疑惑的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感到腰膝酸軟,頭重腳輕,做很多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
“你怎么知道,這是什么?。俊?p> 崔宇十分的疑惑,張楚剛才所說的病癥全都正確。而周圍的人一聽張楚這么說,瞬間來了興趣,難道這個敗家子真的會看?。?p> 張楚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是腎虛,少去一點風(fēng)流場所就好了?!?p> “哈哈哈?!?p> 張楚說完,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唐夢璇也忍不住,轉(zhuǎn)哭而笑。崔宇當(dāng)場面紅耳赤,大庭廣眾出丑,這也讓他對張楚的恨意更加的濃烈。
“叔叔,他剛才明明就是想對阿姨不利,不信你問阿姨?!?p> “我剛才只是為媽診脈,并且也有了一點結(jié)果。爸,這里外人太多,我們還是到屋里說吧?!?p> 聽到張楚的話,唐仁安也理解張楚的意思。他知道這是張楚為了給他留點面子,隨后又對著王彩霞點了點頭。
王彩霞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便點頭說道:“不錯,剛才是張楚在我把脈,我們還是回屋里說吧?!?p> 唐仁安一轉(zhuǎn)頭率先進了屋里,張楚帶著唐夢璇跟在身后。
進到房間,唐仁安心情仍舊不悅,看著張楚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動手,這就是你所學(xué)到的家教嗎?”
張楚挺直腰背,不卑不亢的說道:“如果有人說你的孩子是野種,你又當(dāng)如何呢?”
唐仁安看了王彩霞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但王彩霞卻是忍不住,再次跳了出來。
“哼,不過是一個敗家子而已,現(xiàn)在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放肆,且不說你家產(chǎn)蕩然無存,就算是家產(chǎn)還在,說你兩句都說不得嗎?”
“就是,夢璇跟著你也是在受罪,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崔宇在旁邊添油加醋。
“崔宇,我再次警告你,不管我和張楚過得怎么樣,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也不必叫的如此親密?!?p> “夢璇,你要是這么說,可是重重的傷了我的心啊,我難道對你不夠好嗎?”
“你沒聽到我老婆的話嗎?你要是再這樣叫她,我不介意扇爛你的嘴。”張楚冷眼死死的盯著崔宇。
崔宇聽到張楚的話,臉上滿是怒意,但是看到張楚冰冷的眼神,卻敢怒不敢言。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么害怕一個敗家子。
不僅僅是崔宇,在場的眾人都是十分驚訝,畢竟張楚之前只是一個敗家子,他們看張楚就像是看廢物一樣,沒人會在意他的喜怒。
但是今天,張楚卻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帶給他們十足的壓迫感。
“這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