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銅鑼灣在哪
蘇國棟都數(shù)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下,反正他打得很過癮。
直到他筋疲力盡,解了氣,才停手。
“說,再不說,我把你做成人彘,讓你痛不欲生?!?p> 此時,董鵬輝那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嘴里全是血,跟見了鬼一樣,滿臉都是恐懼。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還在裝,還在演:“蘇總,你肯定是搞錯了?!?p> “大飛!”
蘇國棟冷喝一聲。
“是!”
大飛毫不猶豫,拿著榔頭,直接朝董鵬輝走來。
“你,你要干什么?”
董鵬輝驚恐萬分。
剛要起身,便被兩個保鏢給摁在了地上。
隨后,大飛果斷掄起榔頭,直接敲在董鵬輝的膝蓋上。
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同時有骨骼嘎嘣脆斷的聲音。
董鵬輝的膝蓋骨,硬生生被敲碎了。
大飛沒有停,又揮舞榔頭,同樣敲碎了另一個膝蓋骨。
董鵬輝的臉,已經(jīng)扭曲得成了豬肝色。
封閉的船艙內(nèi),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如同地獄一般。
羅佳慧看著董鵬輝被虐,開始還有點痛快。
可當(dāng)她看到,董鵬輝四肢被打斷,趴在地上抽搐,這才想到感到害怕,褲子都濕透了。
蘇國棟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盯著董鵬輝。
他不喊停,大飛也不會停,榔頭這次對準(zhǔn)了董鵬輝的胸口。
似乎要敲碎他全身的骨骼。
“我說,我說!”
董鵬輝崩潰了,痛得顫栗不止。
本來他想著,守口如瓶,讓羅佳慧做替罪羊,或許能逃過一劫。
可偏偏,蘇國棟請來了江北地下世界,最狠毒的人,大飛哥。
他再不招,只怕全身骨骼都得被敲碎。
“是,是我雇來的雅莎,給你下蠱,控制你。”
“也是我,安排的羅佳慧接近你,做你的小三,跟她里應(yīng)外合,她其實是我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我的…”
看到蘇國棟眼中透著殺意。
董鵬輝急忙又道:“我,我沒想著害你,只是想吞了你的財產(chǎn),你看,我也沒把你怎么著,我女人還讓你白玩了這么多年,我們,我們就算扯平了,行不行?”
蘇國棟瞇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飛立刻就明白了。
他一手捏著董鵬輝的下巴,目露陰鷙:“雅莎,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
董鵬輝驚恐的搖著頭:“我是真的不知道,計劃失敗后,她就消失了,電話也打不通?!?p> 他倒不是怕雅莎報復(fù),而是真的不知道。
但蘇國棟卻不信,看了眼大飛,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而大飛,揮舞著榔頭砸向董鵬輝…
蘇國棟站在甲板上,點燃根香煙,望著遠方。
林小雨靜靜的陪在身邊。
身后船艙里的慘叫聲不斷。
持續(xù)了足足有十幾分鐘,才停了下來。
大飛拿著濕巾,擦著手上的鮮血,緩步而出。
“蘇總,那小子又暈過去了,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p> 蘇國棟瞇眼看著他,目露狠色。
“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說了算,不是你?!?p> 他眼神中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大飛都有些不寒而栗,立刻低下了頭。
“繼續(xù)審問,直到他斷氣,你要親自執(zhí)行,不然你別想拿到一分錢?!?p> “還有,今天你聽到的事,最好永遠爛在肚子里,不然我保證,江北再沒有你立足之地!”
“是,我一定嚴格按照你的命令執(zhí)行?!?p> 蘇國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帶著林小雨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蘇國棟離開碼頭。
大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額頭上,滿是緊張的冷汗。
他今天聽到了太多不該聽到得,這本不礙事。
因為他一直是堅定的蘇派,是蘇國棟在暗處的眼睛,和利刃。
蘇國棟對他是信任的。
但船艙里的那些手下,可就不好說了。
可惜,蘇國棟都發(fā)話了,再不忍心,也只能照辦。
他們活著,就是定時炸彈,搞不好會殃及到他。
這時,大飛的表弟小飛,帶著一個小弟趕來了。
“表哥!”
小飛一上船,哭鬧著直接沖了過來。
“干嘛干嘛,老子還沒死呢,你哭個球啊!”
大飛聽到他的哭聲,一個頭兩個大,心煩意亂。
“表哥,我讓人打了!”
小飛哭著喊道:“你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p> “誰干的?”
看著自家表弟鼻青臉腫。
大飛立刻暴跳如雷。
他們對外是表兄弟,其實是親兄弟,小飛只是過繼給了無法生育的舅舅。
自己的親兄弟,連他都不舍得動手,誰敢下這么狠的手?
“你沒有報我的名號么?”
“嗚嗚,就因為報了你的名號,他才多打了我一巴掌…”
小飛委屈的哭泣起來。
“媽的,我大飛的兄弟也敢打,真是活膩了!”
大飛氣得一腳踹翻了椅子。
“表哥,他,他說,他是銅鑼灣扛把子!”
看著憤怒的表哥,小飛得償所愿,咬著牙,哼了一聲。
“銅鑼灣在哪兒,我們召集人馬殺過去!”
聞言,大飛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他是不是叫陳浩南?”
小飛瞪圓了眼睛:“表哥,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媽!”
旋即,大飛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你個蠢貨,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謾罵著,指了指小飛的小弟。
“二毛,那人長什么樣?”
二毛膽戰(zhàn)心驚:“天,天黑,我沒看清…”
大飛又是一巴掌,氣得腎疼。
“你們這倆蠢豬,連個人都記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
小飛和二毛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還杵在這兒干嘛,滾!”
他們趕緊調(diào)頭就跑。
身后卻傳來大飛憤怒的咆哮聲。
“派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把他給我找出來,老子要干掉他…”
……
凌晨一點。
任晨驅(qū)車趕到了民仁堂。
醫(yī)館內(nèi)外,一片漆黑。
但他還是厚著臉,敲響了民仁堂的大門。
沒辦法,任馨冉額頭有傷,又了淋雨,發(fā)著低燒,沒有藥真的不行。
敲了一會兒,里面的燈才亮了。
“誰啊,都凌晨一點了,還敲什么門,薛老都睡了,天亮了再來?!?p> 民仁堂內(nèi),傳來薛梅抱怨的聲音。
“薛小姐,我是任晨?!?p> 任晨扯著嗓門喊道:“我妹妹病得很嚴重,麻煩你開開門,好嗎?”
“我不打擾薛老,就買點藥?!?p> 任馨冉有些頭重腳輕,站在旁邊,低聲道:“不行算了吧?!?p> “放心,薛小姐我認識,肯定會開門請我們進去的?!?p> 然而,他話音剛落。
里面的燈都關(guān)了,隱約能聽到薛梅穿著拖鞋,跑遠了的聲音。
任晨頓時臉都黑了。
這娘們兒太不給面子了吧!
聽到是老子,直接關(guān)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