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降心木
賀玉蘭的哭聲一下梗在喉嚨。
慘白的臉色,在零點零零一秒鐘之間全部褪盡,變成了潮紅色。
“不移植器官,也能治好冠心?。俊?p> 張遠橋一把抓住了任晨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不已。
眼睛里都噙滿了淚水。
“對,對,任醫(yī)生你那么厲害,肯定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這回,連張一峰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辦法有是有,可就怕找不到藥引子。”任晨皺眉道。
張遠橋聞言,自信十足道:“放心吧,只要這世上有,就沒我搞不到的。”
“任醫(yī)生,具體是什么藥引子?我現(xiàn)在就叫人去找?!?p> 說著,取出手機,準備聯(lián)系人找藥。
“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藥材,叫降心木!”
任晨淡淡道:“別的藥材都好找,就缺降心木,只要有降心木,我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她?!?p> 話音剛落。
張一峰直接驚呼起來。
“降心木?”
他瞪圓了眼睛:“這何止是珍貴,根本就是一個傳說,存在與否,也未可知?!?p> “千年來,只在古籍中,有過記載,誰都沒見過,這上哪兒找??!”
聽到這話,張遠橋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喜悅的情緒,瞬間化作烏有。
“的確很難找,但你要說不存在,就有點武斷了?!?p> 任晨皺眉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是,目前要找活的降心木,是不可能了?!?p> “因為降心木還可以防腐,所以基本都做了帝王的棺骨,前些年,出土的一個古墓里,墓主人的棺骨就是降心木做的,現(xiàn)在要找的話,只有這么一個線索…”
張一峰當時就懵逼了。
帝王棺骨?
這誰搞得到,比移植器官還難。
難不成,讓我二叔拿個鏟子去盜墓么?
“帝王棺骨?”
賀玉蘭也有點發(fā)懵:“那哪搞得到?。 ?p> 可她剛喊了一聲,便被張遠橋給打斷了。
“任醫(yī)生,你只管救人。”
張遠橋咬牙道:“藥材,我會派人去找。”
“帝王棺骨,我搞不到,但是搞點降心木做的古董,應(yīng)該沒問題?!?p> 聽到這話,賀玉蘭和張一峰眼前一亮。
是啊,降心木防腐,那除了能做帝王棺骨,也能做成古董古玩??!
古代貴族,可最稀罕這東西了,搞不好真有。
任晨愣了愣,沒想到張遠橋這么聰明,居然會舉一反三。
要是這么找的話,搞不好,真能找到。
……
太平間門口,煙霧裊裊。
幾個藍家鷹犬抽著煙,在斗地主。
領(lǐng)隊的鷹犬,從廁所出來,伸著懶腰,看了看時間,踢了踢一個打牌的鷹犬。
“那幾個人出來沒?”
那鷹犬拿著牌,頭也不回道:“出來啥啊,我把溫度都調(diào)到最低了,也不見出來。”
“估計早凍僵里面了?!?p> 領(lǐng)隊的鷹犬不信,剛要看監(jiān)控,才想起來監(jiān)控是壞的,不禁有些惱火。
“媽的,維修部的人,全都死了么?”
他破口大罵著:“等了一早上,也不見人來維修下監(jiān)控?!?p> “那個誰,再給維修部打電話,看還有沒有喘氣的。”
一個鷹犬隨口回道:“冰哥,不用打了,剛才維修部打電話,說是下午才派人給修?!?p> “操,怎么不明年再來,這他媽什么工作效率,不行就回家種田算了?!?p> 領(lǐng)隊的鷹犬發(fā)了發(fā)牢騷,揮著手道:“別打了,跟我進去看看?!?p> “看看那幾個人還活著沒…”
話沒說完。
門便打開了。
賀玉蘭揪著張一峰的衣領(lǐng),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你這庸醫(yī),我閨女還沒死,你推到太平間干嘛,走,跟我去見院長去,我非扒了你的皮…”
“對不起,全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張一峰被強行拽走了。
接著,張遠橋哭喊著,推著自家閨女跑了出來。
“媛媛,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啊?!?p> 任晨和羅小軍低著頭,在后面推車,也不說話。
幾個鷹犬看得目瞪口呆。
推到太平間的死人,活了?
嘿,這熱鬧可大了。
從醫(yī)院出來。
剛上車,羅小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著羅小軍那卑微的樣子,就知道是薛梅打來的。
聊了幾句,便結(jié)束了電話。
“薛梅打來的?”
任晨瞥了眼羅小軍:“薛醫(yī)生那邊什么情況?”
“具體還不清楚,梅梅打電話,是給我訴苦來了?!?p> 羅小軍苦著臉,長吁短嘆著。
“那個姜瑾瑜的孫女,真是太鬧騰了,跟著梅梅,非要找你,把梅梅煩得要死…”
任晨聞言,撇了撇嘴:“是那個叫翠翠的女孩么?”
“怎么她也覺得是我害死姜瑾瑜的…”
“小姑娘嘛?!绷_小軍苦笑道:“沒什么主見,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別理她就行了。”
可話說到這里。
任晨猛然間想到了什么,唰的坐了起來,眼睛都瞪圓了。
“我知道她為什么看著眼熟了!”
他驚呼著:“她跟那個翠翠長得實在太像了,簡直就跟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一樣?!?p> “老羅,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羅小軍聽得云里霧里,搞不懂他在說什么。
“發(fā)現(xiàn)什么?你嘴里亂七八糟的都在說些什么啊,誰跟誰長得像?”
任晨見他沒聽懂,也懶得再解釋,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擺著手。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管咱們的事,開車吧,去跟佳雪她們匯合…”
與此同時。
溫泉會所里,藍塘宇半閉著眼睛,泡在水里。
在他旁邊,有兩個比基尼女郎,捏肩敲腿,喂水果,竭誠服務(wù)著,十分享受。
“大哥,你這手下,怎么一個比一個廢啊,就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到?”
藍天宇躺在旁邊,哼了一聲:“不行,你歇著,我來辦得了?!?p> “指望你給咱媽報仇,頭七過了,恐怕也報不了,這家,真不能指望你了?!?p> 藍塘宇伸手,抹了一把臉,推開比基尼女郎。
“老三,咱媽尸骨未寒,你就要兄弟相殘,搶著上位了么?”
他盯著藍天宇,眼神犀利,露出一絲上位者的威嚴。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是繼承人,跟我斗,先考慮好后果,看看自己夠不夠斤量?!?p> 藍天宇喝著紅酒,輕蔑的瞥了眼藍塘宇,不說話了。
爭一時的口舌之快,毫無意義。
他要爭的,可不是這個,犯不著現(xiàn)在就撕破臉。
看到藍天宇不說話了。
藍塘宇以為鎮(zhèn)住了他,得意的哼了一聲,招了招手。
兩個手下立刻走了過來。
“說,動手的有多少人?”
“就,就一個。”
“一個?”
藍塘宇瞳孔驟縮,騰的站了起來,如同被激怒的雄獅,氣勢逼人。
“就一個人,把你們打成狗了,真是飯桶,還有臉回來!”
兩個手下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大哥,不行別強撐著,知會一聲,你這邊全是飯桶,我那邊可都是人才,全等著為家族出力呢,你可不要因為面子,誤了大事,有時候不行就是不行,得承認?!?p> 藍天宇放下酒杯,半躺著,枕著胳膊,看了看藍塘宇。
眼中的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放你的屁!”
藍塘宇破口大罵道:“我會不行?”
“我就算不行,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搶功勞,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