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瀾羨哥哥的妻子
一頓飯吃完,溫承和溫淳都有些醉了,鹿呦這些年早就把酒量給練出來了,喝的這幾杯,也不算什么。
該走的人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他們一家人。
鹿呦跟許瀾羨一起,把溫承和溫淳給安置在了客房。
把兩個大孩子安置好,又哄睡了許鹿,兩個人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許先生,生日快樂?!甭惯鲜紫乳_口。
許瀾羨坐在鹿呦身邊,喝了兩杯酒,卻沒有醉,只是呼吸帶著濃烈的酒氣。
“喊我名字。”許瀾羨淡淡開口。
鹿呦正了正神色,轉(zhuǎn)頭正視著許瀾羨:“許先生,老實說,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p> 許瀾羨微微垂著眸子,黑色的西裝被昏黃的燈光照亮,他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心里像是劃了一個大口子,很疼卻并沒有很悲傷。
或許是知道她還活著,他的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人生在世,總有取舍,你當(dāng)年選了周仲天,我現(xiàn)在選了我自己,沒有所謂的對錯,我也從來沒有因為你沒有選我而悲憤。
人生在世,總是有太多的意難平,與其去糾結(jié)別人的選擇,還不如過好自己當(dāng)下的生活?!?p> “所以,你是不會再原諒我了,是嗎?”許瀾羨聲音沙啞的開口。
他幻想過一百次,也做過無數(shù)次夢,與鹿呦再次見面的情景,沒有一種是如今這樣。
“我沒有怪過你,我尊重你的選擇,同樣,許先生,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甭惯系_口。
許瀾羨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你這些年……過的很好吧?”
好到已經(jīng)忘記了他,好到根本就不想再回到他身邊。
鹿呦眸子暗了暗,這些年,她好幾次都差點到閻王殿報道了。
也明白了,曾經(jīng)在許家,有許瀾羨擎天護(hù)著她,她才能過的那么平靜。
“許先生,你為周仲天做事,之前一個趙大川已經(jīng)讓我死了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個趙大川,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跟弟妹過普通人的生活?!甭惯现苯影言捥裘?。
她不是不喜歡許瀾羨,而是不想再談愛情。
話說到這里,許瀾羨也算是聽明白了。
鹿呦說得對,當(dāng)初,他選擇了周仲天,現(xiàn)在鹿呦同樣可以選擇自己。
更何況,他自己都不能保證,還會不會有第二個趙大川。
在周仲天沒有上位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呦呦,陪我一晚吧?!痹S瀾羨聲音沙啞的開口,說完,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你怎么了?”鹿呦擔(dān)憂的問。
許瀾羨擺了擺手,努力平復(fù)了咳嗽,然后拉住了鹿呦的手:“陪我再待一會兒。”
此時此刻,許瀾羨才真正的后悔了,他應(yīng)該對鹿呦好一點的,好到她不舍得離開他,好到離開了他,她就活不下去。
“我會讓你再愛上我的。”許瀾羨把頭靠在鹿呦的肩膀,喃喃自語。
*
凌晨兩點,許瀾羨已經(jīng)睡熟了,鹿呦帶著溫承和溫淳離開了1號別墅。
把溫承和溫淳送回1號別墅,鹿呦便又帶著禮品和拜帖,去了范興老先生的住所。
過去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鹿呦守在門口,車子上開了暖風(fēng)。
一直等到八點,鹿呦才過去敲門。
開門的還是昨天那個男孩兒,鹿呦趕緊把拜帖遞了過去:“你好,我是溫萌,想要拜見范老先生?!?p> 男孩兒看了她一眼,然后搖頭:“不好意思,老先生不見陌生人?!?p> “小弟弟,我是來求醫(yī)的?!甭惯馅s緊解釋。
男孩兒還是搖頭:“都是來求醫(yī)的,老先生誰都不見?!?p> 鹿呦還想再說什么,可男孩兒卻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
“等一下?!钡统链判缘穆曇繇懫?,緊接著是咳嗽聲,“咳咳咳……”
“瀾羨哥哥!”男孩兒見到許瀾羨,一臉的興奮,立刻又打開了門,朝著許瀾羨走了過去。
許瀾羨努力平復(fù)下咳嗽,笑著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好像比我上次來長高了?!?p> “我?guī)煾狄恢蹦钸赌隳?,說好久不來了?!蹦泻赫f道。
許瀾羨唇角勾起一抹笑,然后緩步朝著鹿呦走了過去,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的肩膀。
“這不是帶你嫂子來拜見老爺子了嘛!”許瀾羨平易近人的說。
男孩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你是瀾羨哥哥的妻子,快請進(jìn)吧!”
鹿呦一臉的疑惑,可看到許瀾羨朝著使眼色,她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鹿呦順從的跟著許瀾羨進(jìn)門,里面是白皚皚的雪地,許瀾羨摟著她的肩膀,朝著其中一個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是中式的大廳,分別放著主人椅和客椅,主人椅的后面放了桌子和案子,案子上放著花瓶,鐘表和鏡子,寓意著東瓶西鏡,終生平安。
看著出來,范老先生是個非常究竟的人。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過來見我!”一個如洪鐘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鹿呦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色大褂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
許瀾羨立刻放開摟著鹿呦肩膀的手,朝著范興抱拳:“我今天可是特意帶了媳婦兒過來,老爺子,多少給我留點面子?!?p> “哎呦,這位就是趙小姐嗎?”范興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鹿呦。
鹿呦立刻朝著范興欠了欠身子:“老先生,您好,我是鹿呦。”
“鹿呦?!”范興反問了一句,震驚的盯著鹿呦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擺手,“詐尸得找道士,我這兒看不了!”
“你什么眼神兒,連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我看你還是金盆洗手得了!”許瀾羨不高興的為鹿呦打抱不平。
鹿呦趕緊解釋:“我沒有死,只是在國外待了幾年。”
“切!”范興冷哼了一聲,又瞪了鹿呦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主人椅上,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鹿呦一臉疑惑,側(cè)臉看向許瀾羨,有些不明所以。
范老先生這是在生她的氣嗎?她剛剛說錯了什么話嗎?
鹿呦正想著,范興就開口了:“你既然沒死,一直在國外,為什么不聯(lián)系瀾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