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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我們?nèi)叶即┏蓸O品了

第296章 勸你遠(yuǎn)離畜生

    她應(yīng)該跟司玉衡離開這里的。

  “看,天上好多牛??!”方寧終于還是忍不住打斷他們,指了指天上,“它們都在飛!”

  陸知夏順著她的手看去,翻了個白眼:“方師兄你也沒喝酒,怎么就眼花了?讀書讀傻了嗎?”

  “哈哈哈,寧寧肯定是在萬松書院關(guān)太久出現(xiàn)幻覺了。”方宇一臉的他理解。

  季嘉言同情地道:“寧寧,你怎么這么可憐?。恳粍e去疏遠(yuǎn)了,我給你找個厲害的夫子教你??!”

  方寧沒好氣地說:“那些牛都是你們吹上天的!”

  三人:“……”

  “吹牛也有個底線,你看看你們,我是真的聽不下去?!?p>  “哪有吹牛,這不是你說的要展望未來嗎?我說的可都可都是我的遠(yuǎn)大理想。”季嘉言反駁方寧。

  方寧呵呵。

  她不想聽這些小屁孩在這里吹牛。

  “你們聊著吧,我還要去買些書。”方寧起身。

  三人見狀,也跟著站起來,異口同聲:“我跟你去咯。”

  方寧無奈,只好讓他們跟著,一起去了書鋪。

  好在吹牛被打斷,三人沒再繼續(xù)。

  不過季嘉言和陸知夏又開始針鋒相對。

  方寧心累。

  為什么會有小屁孩因為她爭寵呢?

  “你們兩個少說兩句行不行?陸師弟你也不怕被人笑話,嘉言才幾歲,你處處對他?”

  陸知夏被說,季嘉言一臉得意。

  但還沒得意一會,也被方寧說了。

  “還有你嘉言,要是你這么跟人做買賣,是怕自己不趕客嗎?”

  季嘉言撇撇嘴,老大不高興。

  但陸知夏心里卻平衡了。

  定和城有南方兩大的書院,城里的自然是很多書鋪的。

  其中最大的當(dāng)屬墨韻書鋪,只要你有銀子,什么孤本都能找來。

  反正只有你買不起的,沒有他們不賣的。

  而墨韻書鋪背后的老板是誰也沒人知道,據(jù)說老板很神秘,很少出現(xiàn)在書鋪,可哪怕是三大家族,也不敢輕易動墨韻書鋪。

  今天是兩大書院的旬假,墨韻書鋪很多學(xué)子,不是買書的就是抄書的。

  方寧遇到了非常忙碌的駱文琢,駱文琢正在交抄好的書。

  “駱兄!”季嘉言見到他很高興,大步上前拍了駱文琢一下。

  正在等掌柜給錢的駱文琢毫無防備,嚇了一跳。

  側(cè)首瞧見是季嘉言,很是意外:“嘉言,你怎么也來定和城了?”

  “我這不是來看看么?聽寧寧說,你最近很忙,要不是碰巧來墨韻書鋪,怕是見你不容易!”季嘉言埋怨。

  駱文琢笑道:“我要是知道你來,一定先找你的,你在書信里也沒有說?!?p>  “我想給你驚喜啊。”

  “嗯,確實很驚喜?!?p>  方寧走過來,接過話頭:“嘉言剛剛才問我關(guān)于你的事,還讓我給你遞個消息,讓你下次旬假下山來找他,這會見到了,倒不用我傳話了。駱兄,你這是給書鋪抄書嗎?”

  “對,反正課業(yè)之余也閑著,抄書一邊練字一邊重溫書籍內(nèi)容,還能換銀子,一舉三得,挺好的?!瘪樜淖恋馈?p>  季嘉言一聽就知道,季家給駱文琢的銀子,駱文琢都留給家里,這才拼命賺錢維持在書院的開銷。

  駱文琢愛錢,但卻很有底線,不是什么錢都要,也不會跟季家獅子大開口。

  “你們是要來買什么書嗎?”駱文琢看向方寧。

  方寧點點頭:“嗯,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我先去挑,你們先聊著。”

  季嘉言見到駱文琢,就忙著跟駱文琢聊天,自然也顧不上陸知夏了。

  陸知夏跟在方寧身后:“你也會買書?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看書的!”

  “是什么給你這種錯覺?我不看書,我怎么參加科舉?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方寧白了陸知夏一眼。

  陸知夏理直氣壯:“你不是說你是神童嗎?神童不都是一點就通,過目不忘嗎?”

  方寧:“……你到底是被什么神童荼毒的?我告訴你,就算是神童,背后也會悄悄努力,只是不讓你知道,故意要制造讓人覺得他厲害的樣子罷了?!?p>  “真的是這樣?”

  “你自己不也是?這么簡單的道理也看不明白!”

  陸知夏一時間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過了一會,他追上方寧:“那你這個神童也是偷偷努力那種嗎?不然,怎么開蒙半年就考到秀才?你是不是很早就開始讀書了?只是沒讓人知道而已?”

  方寧還沒說話呢,書架對面就傳來的譏笑:“原來神童是這么沽名釣譽(yù),我還以為真的有人厲害到只開蒙半年就能中小三元,有了秀才功名呢!也不知道那些欣賞神童的人知道這樣的真相,會作什么感想呢?”

  陸知夏聞言,頓時沉下臉:“偷聽別人說話,真是無恥!”

  “什么叫偷聽,你說那么大聲,難不成讓所有人都裝聾作?。磕銈?nèi)f松書院的人都是這么霸道的嗎?”說話間, 那人從書架對面走了過來。

  那人穿著一身盛世書院的服飾,神情傲慢,看著方寧和陸知夏的眼神無比輕蔑。

  “堂堂小三元也不過如此而已。”他冷嗤一聲,“溫兄,你們同州城學(xué)子的臉面都被丟光了。也不知道這功名到底是怎么來的,不會真的是舞弊吧?”

  話音一落,溫澤洛也走了出來。

  男子的話讓溫澤洛微微蹙眉:“方公子的小三元是真才實學(xué),他確實是科舉有史以來最小的秀才,神童二字當(dāng)之無愧,還請郭兄慎言!”

  陸知夏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那可不是,十一歲的秀才呢,郭公子十一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呢?哦,聽說還在跟家里的丫鬟玩翻花繩呢。

  我覺得郭兄的話也挺有道理,還是郭兄比較適合神童二字,畢竟沒有人十一歲的時候還翻花繩子,翻不過還哭鼻子。唉,比不過比不過!”

  方寧差點不厚道笑了出來。

  而那位郭公子臉色鐵青:“陸知夏,我沒跟你說話,你閉嘴!”

  “我也沒跟你說話啊,我只是跟我們方師兄介紹一下而已,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非得上來找罵?”

  “陸知夏!”

  “你有事?承認(rèn)別人優(yōu)秀那么難?你這么相信我的話,那我說我是你祖宗,你怎么不喊一聲!要論沽名釣譽(yù),誰比得上你呢?溫公子,奉勸你一句,遠(yuǎn)離這種人,他可是連自己堂妹都想染指的畜生!”

  郭公子臉色大變:“陸知夏,你找死!”

  說著,他抬手就要打人。

  溫澤洛見狀,攔住了他:“郭兄何必如此沖動?別讓人看你笑話!”

  郭公子猛地甩開溫澤洛:“我今天不撕爛陸知夏的嘴,我喊他一聲爺爺!”

  陸知夏火上澆油:“別別別,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孫子。我是人,生不出畜生?!?p>  郭公子惱羞成怒,漲紅了臉撲過來打陸知夏。

  方寧側(cè)身避開,老神在在看兩人打起來。

  溫澤洛皺眉:“你為何不制止陸公子?”

  “溫公子也看到了,我制止得了他嗎?”方寧反問,“更何況,是你們盛世書院的人先出口羞辱人在前?!?p>  駱文琢三個見狀,也趕緊過來了。

  掌柜的嚇得不輕,一邊喊他們停下,一邊讓伙計拉架。

  陸知夏可是被方寧操練了一段時間的人,那郭公子是被陸知夏按在地上打,毫無還手余地。

  溫澤洛冷眼看著,全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方寧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救你同窗?”

  “他應(yīng)該為他說的話負(fù)責(zé)?!睖貪陕宓坏?。

  “我以為你不分青紅皂白幫他呢?!?p>  “至少我們才是同鄉(xiāng)。”

  郭公子那些話,質(zhì)疑方寧秀才功名,那就是質(zhì)疑他的父親。

  府試是他父親主持的,案首也是他父親點的!

  溫澤洛相信他父親不是那種徇私枉法的人,更不會在府試這件事上舞弊。

  更何況,他父親也把方寧的文章謄抄了一份給他,他看過,也很欣賞方寧的才學(xué)。

  只是方寧去了萬松書院,還是玉衡開蒙的學(xué)生……

  書鋪的伙計沒能將人拉開,郭公子被陸知夏胖揍。

  方寧見差不多了,這才出面制止陸知夏:“陸師弟不要打了!”

  溫澤洛:“……”

  這裝模作樣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愧是玉衡交出來的!

  陸知夏這才放過郭公子。

  郭公子鼻青臉腫,惡狠狠盯著陸知夏看。

  “有本事回去告狀啊?!标懼奶翎吽安贿^你除了告狀,也做不了其他的?!?p>  “你給我等著!”郭公子咬牙切齒,沒想到牽動了臉頰,疼得他齜牙咧齒。

  季嘉言小聲問:“寧寧這是怎么回事啊?陸知夏怎么好端端打人?”

  “這人嘴賤。”方寧言簡意賅,“討打。”

  “哦,不早說,不然我也可以下點黑手。”雖然不喜歡陸知夏,不過既然陸知夏是跟著方寧學(xué)武的,那也算半個自己人,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一致掐外人的。

  陸知夏雖然動手了,但也沒讓書鋪有什么損失。

  溫澤洛大概是見郭公子太慘了,將郭公子帶走去看大夫。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這個郭公子?剛剛說的都是真的?”被這么一攪和,方寧也沒買到書,跟陸知夏走出書鋪后,忍不住問陸知夏,“姓郭的真那么禽獸?”

  “我陸知夏雖然看上去不是好人,但從來不說謊話。姓郭的會來盛世書院,不就是因為在京城待不下去,來盛世書院躲避風(fēng)頭。哼,他那堂妹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霉?!?p>  接著,陸知夏將這件事簡單說了一遍。

  這郭公子是宮里某位貴人的弟弟,家族雖然沒有陸家那么聲名顯赫,但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的。

  他那位堂妹是叔叔的庶女,長得花容月貌,這郭公子就對她起了歪心思,趁著醉酒輕薄堂妹,差點得逞了。

  后來,那個堂妹被關(guān)在家廟里,郭公子倒是什么事都沒有,就被送出了京城,僅此而已。

  “我聽說郭家那位姑娘已經(jīng)自盡了?!标懼牡?,“以前還在京城的時候見過她,確實長得很美,可惜了,被畜生害死?!?p>  “你喜歡人家?”

  “說人家好看就是喜歡?那我喜歡的人也太多了,我就是單純覺得那姑娘可憐而已?!?p>  “確實很可憐,好端端的招誰惹誰,被人害得落到這樣的結(jié)果!”

  “連朱虎那小子也看他不順眼,時常針對他。”

  “朱虎?”

  “哦,朱虎是三皇子的表弟,三皇子的母妃跟姓郭的姐姐是死對頭,再加上朱虎也討厭他干的那種事,所以能和平共處嗎?”

  季嘉言一臉嫌惡:“這人看著人模狗樣,原來豬狗不如!”

  “京城里這樣的事多了,姑娘長得好看可不一定是好事?!标懼淖I誚地道。

  “要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你能跟宮里貴人對著干?”

  陸知夏瞥了季嘉言一眼。

  “我勸你好好做買賣,不要摻和這些事,不然一家子什么時候賠進(jìn)去也不知道。”

  季嘉言:“……”

  這陸知夏還敢鄙視他?

  “我也就開個玩笑而已,我自己什么斤兩我清楚。”

  “知道就好。”

  陸知夏一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態(tài)。

  季嘉言:很想揍人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這郭公子是不是自己也理虧,倒是沒再來找方寧和陸知夏的麻煩。

  方寧悄悄打聽了一下,那些被司玉衡殺掉的人也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好像就這么被壓下去,無人追究了。

  她想起陸知夏還要才買,就讓季嘉言跟方宇先回去,她和陸知夏去采買。

  方寧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是天真了。

  這郭公子敢在家里這么無法無天,到了定和城怎么可能當(dāng)鵪鶉呢?

  看著攔在前方這群人,行人都被嚇得紛紛躲到兩邊跑過去,以免被麻煩惹上身。

  鼻青臉腫的郭公子死死盯著陸知夏,招呼他的爪牙:“把陸知夏給我拿下,狠狠打,照臉打!”

  陸知夏沉下臉:“沒用的廢物,打不過就只會喊人?行,我再給你點顏色瞧瞧?!?p>  方寧嘆了口氣。

  “陸師弟,有什么事還是好好講道理,動手動腳的像什么話?我們讀書,就是要以理服人的對不對?干架那是莽夫所為,夫子會不喜歡的!”

  陸知夏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次說“不服打一頓,打一頓不行就多打幾頓”的人到底是誰?

  這會讓他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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