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想你了
不能不說,這東西用過的人都說好。
雖然比不上絹布,但是可以用過就丟棄啊,更給人一種干凈方便的感覺。
桃紅開心的說道:“這東西用著可比以前方便多了,想必城里也會有不少人愿意買。”
施安可沒這么樂觀,埠族人對錢銀沒多大的概念,他對錢銀的概念可強著呢,不說別的,就說這衛(wèi)生紙不能書寫肯定賣不出多少錢,畢竟誰愿意上個茅房都還要花錢的?
甚至他很懷疑,這東西造出來,就是滿足方梨?zhèn)€人的私欲。
方梨呵呵一笑,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但是你就沒想過嗎?本太子妃會有這樣的私欲,別人就沒有了嗎?畢竟吃喝拉撒睡乃是人活著的必須,別看著吃喝能上大雅之堂,但若不能拉撒,這人肯定也活不痛快。”
道理是很有道理,就是聽起來有些個別扭。
西州城太窮了,方梨決定先去朝陽城試試,她家在那的店鋪還在,有文意候的軍隊在,就算賺不到銀子,也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了。
順便給北面的禹王殿下也送一些,搞好了關(guān)系,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請求幫助也是容易開口的。
再就是太子了,前面幾個月每天忙得像陀螺不說,還要想這事想那事,擔(dān)心這事?lián)哪鞘?,哪有時間去兒女情長,很懷疑親兒子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老娘,現(xiàn)在好東西做成功了,自然是要分享的。
太子妃想太子,太子也想太子妃,東西還沒有送過去,太子本尊就來了。
不過是悄悄的來的。
這里雖然與洼水寨距離很近,但是到底還隔了幾里地,周邊住著的都是初云的士兵,太子想要悄悄的潛進來并無太大的難度,畢竟現(xiàn)在的吳疆對太子來說,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境了。
院子里突然多了個人豈會沒有察覺。
尤其是他那樣的人,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清冷、尊貴、俊美、魅惑,就算刻意收斂起自己的氣息,也難以忽視的存在。
“你怎么來了?”確定了來人,方梨很是吃驚。
趙寬淡淡一笑,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話語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愛意,“我想阿梨了。”
方梨的面頰上驀然涌上兩片紅潮,很快又暗暗的自我譴責(zé)——都老夫老妻了,一句話就害羞,太不符合自己的本性了。
勇敢的對上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瞬間心神一漾又覺得有點兒羞澀,腳不住地在地上磨蹭,不前進也不后退,就恨不能在地板上磨個洞然后鉆進去了。
“怎么了?”趙寬的語氣很是不悅,更多的是失望與生氣,“阿梨不想看到我嗎?”
兩人也不是沒有分來的經(jīng)歷,一次是他去地方辦事,遠(yuǎn)走數(shù)月,這次是她到吳疆避禍,他才能感受到等待一個人回來的感覺竟然一點都不美好。
一點都不美好,簡直就太難受了。
更難受的是他費了不少氣力才隱匿了行蹤過來,她卻一點驚喜的表情都沒有。
既沒有想象中撲過來抱著自己,也沒有夸獎自己做得好……甚至還有點抗拒自己的到來。
想到最后一種感覺,趙寬都沒再多想,沖過去,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抱怨什么?生氣什么?最后都是一句話“阿梨,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方梨沒有回答,身體比腦子要誠實,伸出手,從他的腰下穿過,回應(yīng)的緊緊的抱住他瘦窄的腰身,低聲到:“你瘦了。”
察覺對方還是關(guān)注自己的,趙寬立刻就蹬鼻子上臉的為自己找存在,“我們家阿梨果然是最在意我的?!?p> 然后就是一頓撒嬌、抱怨、求關(guān)注了。
方梨……這人說的話,怎么就與他“尊貴”的氣質(zhì)配不上呢?
桃紅和橘綠可都是專業(yè)級別的高手,又跟著方梨“學(xué)習(xí)”了這么久,再沒眼力勁也知道,這個時候聰明的人就該轉(zhuǎn)身、出去,順便還將小院子的門給帶上。
吳疆偏僻,這里更是偏僻山區(qū)里一個偏僻的地方,寨子上的士兵們都已經(jīng)去地里干農(nóng)活了,也沒多少人走動,故而也不怕有人打擾。
一番你儂我儂之后,兩人互相問過對方最近的日常,方梨又關(guān)心兒子的各種情況。
以往總是說女人的事業(yè)與家庭難以兩全,如今都做太子妃了,居然還要面對這樣的局面,想著都覺得心痛。
但是吳疆太苦了,看著是山清水秀的,其實連一口井都沒有,喝的水不是直接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就是池塘里的水,水質(zhì)并不好,至于糧食肉蛋奶,都是匱乏得很,來吳疆幾個月,除了偶爾在池塘里撈兩條魚吃,幾乎沒吃過肉,就連雞蛋都是奢侈的大菜了。
沒有為人母的時候,她想的是一家人不管多苦都要在一起。
真的為人母之后,可就舍不得孩子跟自己受這樣的苦。
西州城比不上京城,但比吳疆好太多了,趙寬就算再怎么不靠譜也不可能讓兒子受罪。
趙寬豈會不知道方梨的想法?哪個母親不會想念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燁兒還這么的小,叫娘的時候沒人應(yīng)答,嗓子都叫啞了還在那里叫,他也是很心疼的。
“阿梨,你想要做皇后嗎?”一直沒有問出來的話,終于忍不住還是問出來了。
他知道她想要過閑云野鶴般的自在生活,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
尤其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大金王朝的隱患除去,再歸朝廷就只會有一條血路——要么上去,要么就是……萬劫不復(fù)。
方梨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一直都存在,只是兩人都選擇了回避,就好像不討論就能夠逃避一般。
可惜逃避不了。
稍稍的遲疑與停頓,趙寬生怕這個突然的問題會讓這美好的氣氛瞬間爆炸一般,急急忙忙的說道:“你若是不想,或者不想說,都沒關(guān)系。”
方梨有些好笑他的過度緊張,心疼的撫平他眉宇中間的凸起,“真的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