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這家伙能夠溝通嗎?”
“白蛟龍,資料記載,它已存在千年萬年,我所能查閱翻閱的系統(tǒng)之上,從來沒有他和人交流的事情,只有他不斷的毀滅……”
“行了你打住吧,我不需要聽這些細節(jié)。”
這系統(tǒng)越說我心里越慌,我走路往前的動作簡直是僵硬無比,連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如何擺動了。
此刻我除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往前走還能如何呢,以不變應萬變。
然而話是這樣說,你想著你頭頂上有個怪物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你,你還能邁步往前走嗎?
不往前走又能如何,楊誠心里苦啊,走到這一步,什么時候遭遇過這樣的絕望?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僵硬了,楊辰忽然的一個趔趄往左邊倒了一下。
媽呀,死定了,楊成立馬緊張得僵硬了身子,細細聽上面的動靜。
仿佛是那家伙也跟著自己趔趄了一下,頭上便有一塊石頭落地。
想來這不過是那白蛟龍的一個指甲,滑動了巖壁的一塊石頭便落了下來,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比指甲還小的石頭。
然后還是從不可見的高空落下之后,那塊巨石卻如同一塊巨石一樣的當在楊成的左側。
楊成吞了一口唾沫,抬眼慢悠悠的往上看那塊巨石,像一塊無字碑一樣的,上面譜寫著他的死亡日期。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鬼使神差的就繼續(xù)仰頭往上看。
不看便也怕,一看更加怕。
那白蛟龍之大盤旋著仿佛遮擋了整個天頂蓮娜露下微光的洞口,可以直接下成一輛直升飛機大小的洞口,都被她的身子擋住了。
他拖動尾巴慢悠悠的移開了擋住洞口微光的身子。
仿佛一瞬間太陽從烏云籠罩的黑暗之中冒出來。
楊成瞇著眼睛,將視線從那在線的微光身上移開,盯著那閃著光芒的帶著鱗片的巨大的身體。
這就是白蛟龍,這家伙恐怕我吸收一輩子的腰力也打不過吧。
這樣想著的楊成卻離不開目光,一雙眼睛尋著那巨大的身子從尾巴一直繞到頭去。
那頭確實如同繪畫里面所畫的那樣。
這家伙不是妖,是神龍吧。
楊成雙腳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仰著頭恨不得立刻就磕倒在地,大喊神明大人饒命。
那白蛟龍看到楊成的反應,慢悠悠的滑動的身子,看起來倒不像是蓄力對他攻擊。
而還處于好奇的階段,還在打探他。
“那個,神龍大人……”
聽著楊成的話,那神龍的身子摩擦著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鱗片與鱗片之間摩擦著整個洞頂回響著他摩擦鱗片的聲音。
這就是響尾蛇一般的晃動著尾巴對我發(fā)出的警告嗎?
然而我這樣渺小,還沒有他一個指甲蓋,他也舍得這樣蓄力來攻擊我嗎?
那免太小題大做了吧,他隨便動一動指甲,再刨下一塊石頭,都能將我炸成肉餅。
楊成心里感覺到既害怕又欣慰,虧得自己是第一個闖入這里的人,這白蛟龍對自己還處在一種好奇的狀態(tài),沒有立馬攻擊過來,否則的話就憑自己闖入這里,早已經(jīng)死得不明不白了。
“那個……神龍大人……”
楊成試探著繼續(xù)說話,雖然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是這個白蛟龍并沒有和人一起和諧相處的例子,然而自己事到如今不這樣還能如何呢?
那白膠龍不再摩擦生子,他將生子盤旋成蛇,對一般的那頭慢慢的往下垂下,像是從天下落下來的天梯。
楊成這人可能是怕到極點了,竟然幻想著自己靠著這天梯通道頂上去。
他立馬閉了閉眼睛,將自己這個想法趕出腦子。
那白蛟龍將頭慢慢的探下來,湊到他的頭頂來看著他。
而他在洞穴上方的身體不斷的摩擦著,鱗片聚集著。
這白蛟龍是要從洞穴上整個都扒下來呀!
一想到她的這個想法,楊成就感覺到自己在他鱗片之中摩擦著被粉身碎骨的樣子。
自己那微薄的血量沾染在他泛著熒光的鱗片上,仿佛是人額前的一顆朱砂痣,又像只胸口被蚊子叮的一顆小紅痘。
悲也悲也。
白膠龍將頭湊近在地上貼地如同蛇一般的往前滑動幾下,然后又立了起來。
她那長長的身子慢慢的從天頂之上垂落下來,盤踞在洞底下的平地上。
它的鱗片摩擦著地面,又互相摩擦著。
整個洞穴都是他一個人的聲音。
然而他的動作顯得分外的優(yōu)雅和從容,仿佛一只貓有著極大的時間來觀看自己逮住的獵物。
反正我又逃不走。他有的是時間來玩弄我。
“系統(tǒng)你趕緊告訴我,我現(xiàn)在還有救嗎?”
“回答主人,此刻你的存活率低于千兆分之一?!?p> “那你說如果我變成白狗的樣子,他會不會更喜歡我呢?下手的時候會不會溫柔一點呢?”
“回答主人是否過分卑微?”
這種生死存亡之際,你跟我談骨氣,骨氣能夠讓我活下來嗎?估計能夠讓我死得痛快一點嗎?
白蕉農(nóng)慢悠悠地,總算是將整個是身子都落在了地上。
因為我跪在地上,所以他立起身子來,人就俯視著我。
它像一條眼鏡蛇一樣的,立著身子俯視著我,雖然他沒有毒牙,然而我像仰望高山一般的仰望著這個巨大的怪物。
“放過我吧……”
白蛟龍歪著頭上下對我打量著,我感覺他對我的興趣比殺了我的興趣高。
然而我也不能像給他當寵物一樣的,在這里任由他觀看啊。
呼兒的她將身子快速地盤踞在一起,自己仿佛要將自己鏟屎,一般的裹著自己。
哇哇,我伸直往后嚇得倒在地上,嘴里叫道:“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靈片摩擦的聲音之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站在我的面前。
說是人形吧,怎么看都有點別扭。
這就像是你給我一個梨土,要讓我照著自己的模樣捏一個梨子,而我這個是毫無審美毫無手藝的人列出來的,應該就是這樣一個泥人。
是有頭和身子手腳,然而耳朵鼻子眼睛都沒有對稱長著。
一個耳朵高一個耳朵低,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鼻子歪歪扭扭,嘴巴只是一條縫。
甚至他的一邊伸直都比另外一邊伸直來的強壯,他站在地上簡直像一個抽象的失敗的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