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蘇云澤暈倒
墨氿早就準備好了反駁的說辭,“三殿下為了護謝家千金已經這般無法無天了嗎?分明是那謝家千金自己瞧不起我,拿別人抄寫的佛經糊弄我,我便才說了她幾句……而殿下你是非不分還要為她掩蓋,我顧及你才沒有聲張,可現(xiàn)在殿下居然要這樣糟蹋我的真心嗎?”
“你……你這妖女,顛倒黑白!”蘇云澤暴跳如雷。
墨氿垂下眸,低聲抽泣著,“我說得都是實話,謝家千金是不是真的糊弄我,三殿下你心里清楚,我也不敢辯白。”
蘇云澤卻被問住了,謝覓兒拿別人抄寫的佛經這事情板上釘釘不錯,他還真的沒法反駁。
但是墨氿這惡女,分明說過不追究這件事情了,居然突然在明宣帝和長公主面前揭開,這樣出爾反爾,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害覓兒!
果然是蛇蝎心腸!
他咬著牙怒吼道:“你少在這惺惺作態(tài)了!你現(xiàn)在做這一切,是不是就想摁死覓兒,然后好嫁給我?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我絕不會娶你這樣的妖女!”
渾然忘了這里還是御書房,明宣帝還在位置上坐著,長公主也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等他吼完,感覺一片寂靜時,才忽然覺得不對勁。
彼時蘇長樂看了一眼那旁臉色鐵青的明宣帝,說道:“陛下都聽見了?這三皇子壓根看不上我們阿九,那又何必讓我們阿九去貼人家的冷臉?”
“逆子!”明宣帝朝著蘇云澤怒斥道。
聲音如同震天的雷劈下來,砸在蘇云澤身上,他頓時便慌地亂了陣腳。
蘇云澤終于是意識到他再怎么不爽墨氿,也不能喪失理智吧?長公主還在這坐著,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陛下……三皇子如此說,便是真當我如敝履!他這么羞辱我,我還不如死了得了!”墨氿深喑如何裝可憐的技巧,她狀似怔怔落淚,猛然便一頭朝著旁邊的柱子撞去!
其他人皆是一驚。
墨氿自是不可能真的去讓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的,她曉得離她最近的蘇長樂必定會借機出手。
果然,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長樂不過輕易伸手便扯住她的衣領。
她原本就沒用多大的力氣去往柱子上撞,等蘇長樂出手她就立馬卸了力道,朝后一仰頭便直接摔進了蘇長樂溫暖的懷抱中。
于是她又開始下一步做戲,抱緊蘇長樂慟哭道:“娘……你攔著我做什么?讓我死了不如!”
蘇長樂被她這出戲整得有點僵硬,但還是十分配合地共演,“你心里有怨發(fā)出來就是,怎么還要尋死覓活?你若是傷了哪里,你讓娘多心疼?”
墨氿依舊哭得十分凄慘,她本來有著一張絕美的臉,若是哭起來,眼睫沾淚,梨花帶雨,自然惹人心疼的。
可這幅樣子,落入蘇云澤眼里不過是做戲。
他慌不迭地要戳穿墨氿這卑劣的做戲,“墨氿你這個……”
眼看著要再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明宣帝終于坐不住了,他果斷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只是一掌還不夠。
明宣帝是發(fā)了狠,他接而連三甩了蘇云澤十幾個耳光。
這比昨日墨氿見到紫染打墨詩柳還要狠,她都不禁抿緊了唇,目光暗下來。
蘇云澤只管被動地受打,瞪大眼睛整個人是直接懵了。
等他臉腫了,嘴唇吐出血來,明宣帝才終于停了手,旋即又是一腳狠狠踹過去。
蘇云澤沒有反抗地被踹飛幾丈遠,最后人砸在柱子上重重落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墨氿強忍心頭的惱火,一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蘇云澤是暈過去了。
幾次三番,明宣帝都恰巧將事情打住,墨氿一開始還只是猜測她與蘇云澤的婚約可能牽扯了利益相關,但現(xiàn)在她幾乎是確定這牽扯得不是別人,而正是明宣帝!
這個婚不能退,不是因為她多受寵,而不過是利益相關,她無法從中抽身離開。
“陛下還真的狠心,竟然能這樣毆打自己的愛子?!碧K長樂沉著臉說道,她比墨氿更加清楚明宣帝所為何,才會更加憤怒。
明宣帝面色不改地回答:“他說出這樣的蠢話,當然要打!”
蘇長樂冷笑道:“那現(xiàn)在人暈過去了,這退婚的事情是不是也就免談了?”
“再談,再談?!泵餍鄄幌滩坏恼Z氣,“也不能繞過兩個孩子談退婚的事情。”
蘇長樂已經懶得虛與委蛇下去,嗤笑道:“故意把人打暈了,現(xiàn)在卻說不能繞過兩個人孩子談退婚。陛下,你可真是好打算??!”
明宣帝沉默不言。
“婚,必須要退。陛下即便如何阻撓,這件事情我不會改變決定。”蘇長樂冷看了他一眼,“我想知道陛下又能阻礙到什么時候?”
蘇長樂拉住墨氿作勢離開。
明宣帝突然喊住她,“阿姐?!甭曇粲袔追制蚯蟆?p> 他這是求和的意思。
蘇長樂終不忍與明宣帝這樣鬧翻臉,她深吸一口氣,對一旁的墨氿道:“阿九,你先出去等我?!?p> 墨氿看了看蘇長樂,又瞥了一眼明宣帝,最后點點頭轉身出去。
等御書房大門關上的剎那,墨氿有意無意地朝里頭瞥了一眼,卻瞧見明宣帝拉住蘇長樂的手,她想仔細瞧清楚卻錯失了機會。
她彼時也不能推開門再進去,只能在外頭等著蘇長樂出來。
在外頭呆得久了,她累得坐在一旁的臺階上。
高公公忙勸著,“郡主地上潮,你還是站起來吧?”
“不妨事,公公不用管我去做其他的事情吧?!蹦珰饠[了擺手。
高公公又勸了好久,還是沒見墨氿動一下只能作罷。
而墨氿撐著下巴頭時不時地晃動,整個人都快瞌睡過去,惺忪的視線里卻突然闖入一雙赤金足靴,她登時就清醒了過來。
隨即便聽見一聲輕笑,“郡主坐在這做什么?”
啊, 是討人厭的聲音。
墨氿噌得一下站起來,環(huán)胸冷眼瞧著來人,“你管我做什么???”
“這不是瞧著郡主瞌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所以好奇問一嘴?!奔簧斫{紫的蟒袍,襯得他面冠如玉,也襯得他嘴邊那抹微笑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