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讓孟祌考舉人納她做妾
剛進(jìn)門她便滿目焦急的問:“阿玉呢?聽說她落水,現(xiàn)在如何了?”
沈落田道:“嬸子莫慌,秋玉姑娘已無礙……”
正說著,孟秋玉房里傳來咳嗽聲。
孟花玲對老村長道:“老村長,可否讓我進(jìn)去瞧上一眼?”
老村長道:“也就只有你能跟她說體己話了,去吧!”
孟花玲剛要進(jìn)房門,孟昌群搶在她之前扒在門口喊了一句:“阿玉,兄長早上對你說的話你莫往心里去,你若覺得兄長妨礙你,我這就滾出去?!?p> 說完,麻溜的滾了。
“你這混小子,晚飯不準(zhǔn)吃了!”
老村長氣得血冒三丈卻莫可奈何。
沈落田看了孟祌一眼,心里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孟昌群必定是跟孟秋玉吵過架,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傷了她的自尊,她一時(shí)難堪沖動才投了河。
想著,她對老村長道:“老村長,秋玉姑娘醒了,我再進(jìn)去給她把個(gè)脈?”
老村長驚訝了一瞬,點(diǎn)頭:“也好。”
他想起先前聽說的,沈落田自己治愈了嗓子,還救了周家的二蛋子,想來也會些望聞問切之術(shù)。
孟秋玉房里。
沈落田進(jìn)來時(shí)孟花玲正給孟秋玉換上干爽的衣服。
之后她握著孟秋玉的手道:“阿玉,你怎就這么想不開呢?你若有個(gè)好歹,你爺爺可怎么辦才好?”
“嬸子,這是誤會?!?p> 孟秋玉見沈落田進(jìn)來,已沒有頭一次醒來時(shí)那般反應(yīng),而是一如往常的溫聲細(xì)語,又問:“是大祌哥救了我嗎?”
沈落田道:“我和相公趕到時(shí)已有人下水救你,是王家的長子王發(fā)福?!?p> 雖說她對王家的事有一定的了解,但對王家福祿壽三子的面貌卻沒什么印象。
若非方才孟祌在馬車上提起,她也不知道是何人救了孟秋玉。
孟秋玉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含笑道:“我知道了,落田,也謝謝你。”
沈落田望著她不由失了神。
她那笑容,讓人看著心頭不安。
那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縱使心里生了撒氣作亂的念頭也毫不掩飾,已變得讓人一眼望不見底。
沈落田前世活了二十幾歲,突然有些看不透面前這個(gè)十幾歲的女孩。
“不必客氣,我其實(shí)沒做什么?!?p> 孟秋玉仍淺笑道:“對了,大祌哥是不是也在外頭?”
孟花玲眉頭微微蹙起。
沈落田看了她一眼,答道:“嗯,在跟老村長聊著?!?p> 孟秋玉道:“能否請你幫我把他叫進(jìn)來,我想和他解釋解釋?!?p> 沈落田訝然道:“跟他解釋?”
孟秋玉毫無顧忌道:“對呢,方才既是王發(fā)福救了我,我不想他誤會了去?!?p> 沈落田揚(yáng)起一笑:“秋玉姑娘在擔(dān)心我相公誤會什么?誤會了又如何?或者說你解釋了又能如何?”
她已對孟祌說了,只要和離之前他們不當(dāng)著她的面惹她不快,孟秋玉也不明目張膽的挖墻腳,終有一日她會成全他們。
這一天,相信不會太久。
可眼下,孟秋玉這意圖分明是在瘋狂試探蠢蠢欲動。
重要的是,孟祌未見得會領(lǐng)她這份情。
孟花玲眉頭皺得更緊,道:“田田,我跟阿玉單獨(dú)聊會兒,你且去外頭等等,待會兒咱們一塊回家?!?p> “好?!?p> 沈落田深深地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出門。
人一走,孟秋玉便抱怨道:“嬸子,落田她什么意思啊?明明是假夫妻還兇得跟母老虎護(hù)犢子似的?!?p> 孟花玲直接問道:“阿玉,聽聞你是自個(gè)兒投河,這是真的嗎?為了大祌?”
孟秋玉回握住她的手笑道:“嬸子想哪兒去了,我是跟兄長吵了架氣不過才去河邊散心,走路不當(dāng)心才掉進(jìn)去的。你都跟我說大祌哥遲早會休妻,我怎么可能還投河呢?”
“休妻?”
孟花玲震驚,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她。
難不成前日跟她說的話她都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
孟秋玉仍笑道:“哦,我說的不對,是和離,總之都是一樣的?!?p> 不等孟花玲開口,她又急忙道:“嬸子,能不能再請你幫阿玉一個(gè)忙?讓大祌哥快些,或者讓他去考舉人?!?p> “為何非要考舉人?”
孟花玲也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孩了。
孟秋玉道:“只要他考中了,他就能納妾,哪怕他一時(shí)沒法和離,我也不必再等了。成了他的妾,他日時(shí)機(jī)一到,他再將我扶正即可。”
平民百姓是沒有資格納妾的。
富貴權(quán)勢方能妻妾成群,有功名傍身的讀書人可享一妻一妾。
孟花玲如驚雷劈面:“妾?你……寧愿給他做妾?”
且不說孟祌考了之后能不能中,單說為了做妾刻意說服他去參加科考這種事就夠讓人驚駭?shù)摹?p> 孟秋玉卻仿佛希望已在眼前,眼冒精光道:“對,我曉得大祌哥當(dāng)初是自己放棄科考的,你跟他說說好不好?”
孟花玲見她對孟祌比先前更加執(zhí)著,不解道:“阿玉,你可還記得前日在姜家嬸子對你說過的話?”
孟秋玉懵懂狀:“前日?前日阿玉去過姜家嗎?”
孟花玲噎了噎:“你給我們送了牛骨呢!”
“嬸子,你怎的奇奇怪怪的?我表妹在準(zhǔn)備親事,前日阿玉去幫她選蓋頭和喜服繡花的花樣呢!”
這忘性挑的點(diǎn)可真奇了。
但不論真假和緣由,納妾之事都是荒謬至極。
孟花玲心想她突然生出這種念頭必是受了什么刺激。
投河之事,她雖不肯承認(rèn),但好歹承認(rèn)了事前跟孟昌群吵過架。
是以,孟花玲轉(zhuǎn)而問道:“阿玉,能不能告訴嬸子,你跟你兄長吵架都說了些什么?”
孟秋玉一聽,眼淚就啪啦啪啦掉下來。
“嬸子,爺爺年紀(jì)大了,我沒法同他說,只能求你幫忙了。兄長說我這么上趕著倒貼大祌哥是恬不知恥,大祌哥看輕了我是不會要我的。我實(shí)在接受不了,嬸子,大祌哥怎么可能不要我呢?當(dāng)初若不是叔突然生病,你不是早就請媒人促成我們的婚事了嗎?”
如此說來,她投河自盡一來是被孟昌群罵得傷了自尊,二來是無法接受等了兩年成老姑娘了卻突然得知孟祌不要她。
孟花玲本想提醒她,先前已告知孟祌和沈落田圓房之事。
眼下卻是只字不敢提了。
萬一孟秋玉再尋死,她該如何面對老村長?
“阿玉,你先把身子養(yǎng)好,旁的事切莫胡思亂想。大祌科考之事,連他叔都未能干涉,何況是我呢?”
孟秋玉淚目汪汪的望著她:“怎么可能呢?大祌哥是叔一手養(yǎng)大,他怎么可能不聽叔的話?嬸子,你莫要搪塞阿玉了,只要你跟叔提,他一開口,大祌哥會聽的?!?p> 孟花玲忍不住問:“阿玉,且不說我能不能勸得動,你為何如此篤定大祌一定能考中?”
孟秋玉似在回憶又像是在憧憬:“我信他。”
孟花玲無話可說了。
只希望她好好養(yǎng)身子,屆時(shí)能自然而然的想起孟祌兩口子圓房之事,主動放棄不該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