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危機悄然而至
“無妨,大約是倒春寒的緣故,傷了風(fēng),沒什么?!?p> 欒景沐并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的體格棒得很,從小到大都很少生病。
謝仁安有些不放心,直接拉過他的手,想要為他把脈。
卻被欒景沐一下子避開。
“我自己便是大夫,我的話,難道你還不信么?”
謝仁安有些無語,“爺,您自己是醫(yī)者沒錯,可是,醫(yī)不自醫(yī),難不成,這個道理,還得屬下來教你嗎?”
欒景沐堅決不讓他把脈。
謝仁安也是沒轍。
“昨兒四平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兒,爺您想不想聽?”
“何事?”
欒景沐將晾干了的白茅根一一收進簍子里,對什么趣事,可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謝仁安神秘兮兮的湊到了欒景沐的跟前。
“您不是說,擔(dān)心許齊安的手里握著蘇家老太爺當(dāng)年寫給許家的字據(jù),想要以此訛上王妃嗎?”
謝仁安把剩下的白茅根一把抓進了簍子里,隨后將藥簍放到一邊,繼續(xù)道:“四平派人,將賀家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張字句,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秘密?!?p> “原來,真正的許齊安已經(jīng)死在了奇詭樓的手里,現(xiàn)在用許齊安的身份,娶了賀繁花,成了賀家上門女婿的人,其實并不是許齊安?!?p> “哦?”
欒景沐難得起了幾分性質(zhì),“那現(xiàn)在這個許齊安,到底是誰?他冒名頂替,難不成賀家的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謝仁安捂著嘴偷笑,“許齊安死都不會想到,最得他看中的那個隨從許勝,早就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自己了,許勝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一張人皮面具,將自己偽裝成許齊安的樣子,順理成章的,讓賀繁花那個傻瓜,把他當(dāng)成了許齊安,名正言順的,活了下來?!?p> “這樣啊?”
欒景沐的心里,放下了一樁事。
既然不是許齊安,那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許勝頂了天,就是想要榮華富貴,金礦什么的,他要來也沒用,那張字據(jù),就算在他的手里,也沒什么用。
“既如此,那便讓四平的人撤回來吧!只留下一個人監(jiān)視著便可,亓月國那邊的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現(xiàn)在正是要人的時候,可別把人浪費在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頭上?!?p> 亓月國對那位第一將軍的崇拜,甚至遠遠超過了亓月國的陛下。
第一將軍之死,看似都是大盛的手筆,兇手是景樺,可 實際上,明白的人都知道,若非沒有亓月國皇帝的推波助瀾,那位將軍,又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景樺生擒,還被景樺‘誤殺’?
別人不知道景樺,可是,欒景沐卻是最了解景樺的人。
景樺這個人,看似斜肆狠厲,實則,他最是惜才。
那位將軍,是景樺從軍多年來,唯一認(rèn)定的對手,他們之間,有一種英雄相惜的微妙情誼,誰也不忍心殺了對方。
那次的誤殺,景樺的心里,只怕是比誰都難受。
蘇啟泰那個小屁孩,大約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寧愿自己一個人孤身進入大盛為父報仇,也不愿意回到亓月國祈求亓月國皇帝的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