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景淵疑惑的看著顧念雅。
“爹爹，對不起……”
小姑娘耷拉著小腦袋，甕聲甕氣的開口，兩只小手又攪在了一起，滿是不安。
“怎么了？”
顧景淵越發(fā)疑惑了，抱著顧念雅坐在了椅子上。
見顧念雅不言語，顧景淵那詢問的視線落在了季嬤嬤的身上。
季嬤嬤道：“三小姐許是昨晚沒有睡好，今日又起得太早，上課的時候有些犯困，這才被孔先生罰了寫自己名字百遍?！?p> “爹爹，對不起，我以后一定不犯困了?！?p> 顧念雅立刻開口，卻仍舊垂著頭，老老實實的再次認錯。
顧景淵說過，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長大。
但是，顧念雅心道，如果顧景淵對她真的沒有任何要求，顧景淵也不必送她去讀書了。
小說里的顧景淵是一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
他是慈父，亦是嚴父。
顧念雅不知道顧景淵得知她上課打瞌睡，會不會生氣。
但是顧念雅覺得，自己及時認錯，一定沒錯。
顧景淵即便是生氣，看著她認錯態(tài)度這么好，應該也不忍心發(fā)脾氣了吧？
緊張之中，一只大手溫柔的落在了顧念雅的發(fā)頂。
“好，那以后念雅晚上要早點兒睡?！?p> “只有好好休息，這樣上課的時候才不會犯困?！?p> 顧念雅心中一暖，仰頭看向顧景淵。
她下意識問道：“爹爹不生氣嗎？”
顧景淵神情溫柔，臉上竟是還帶著一抹笑，絲毫都沒有要發(fā)怒的樣子。
這副模樣，讓顧念雅覺得意外，更是有些無所適從。
顧景淵搖了搖頭，柔聲道：“爹爹讓你去讀書，是希望你可以多學會一些東西，希望你能夠明事理，亦是希望你以后有足夠的資本，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一點。”
“爹爹當然希望你能認真的學習，但是爹爹不希望你不開心，更不希望你為了學習傷害自己的身體?！?p> “念雅以后一定會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但是爹爹并不要求你成為才女，或者文學大家?！?p> “所以，日后你若是晚上沒有睡好，要跟季嬤嬤說，知道嗎？切莫再忍著困意去族學了?！?p> 顧景淵捏了捏顧念雅肉嘟嘟的小臉，笑意盈盈道：“休息不好去讀書，自己犯困不能好好聽課不說還，會影響孔先生教書。”
“而且，你現(xiàn)在還小，若是不好好休息，可是會長不高的?！?p> 說話間，顧景淵又摸了摸顧念雅的小腦袋。
“這些日子念雅似乎比之前高了許多呢，日后一定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顧念雅鼻頭一酸，緊緊地抱著顧景淵，把小腦袋埋在了他的懷中，抑制不住想哭。
顧景淵的那番話讓顧念雅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她是中醫(yī)世家的天才傳人，這個稱呼跟隨了她十幾年。
可是，只有顧念雅知道，她為了“天才“”二字，付出了多少努力。
顧念雅從記事起，就在學習醫(yī)術。
她對自己的父母沒有任何的印象，只聽家族的長老們說，她的父母因為意外而去世。
顧念雅是被家族之中的長老們撫養(yǎng)長大的，長老們對她傾囊相授，卻也極為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