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楚言的情緒太過激動,話音剛落她哇的一聲就吐出了一灘血,張嘴還未說一個字,人就暈了過去。
“孩子…”
“妹子…”
李荷花、王大牛、王山都嚇到了,因為楚言從沒有吐過那么多血。
“我去找月老?!?p> 王山最先反應過來,他拔腿就往外跑。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視線看去王山背著月老從外面跑了進來,才將月老放下就催著他去給楚言把脈。
王大牛忙讓開了位置。
月老坐下后,掏出脈枕將楚言的手放在上面,仔細的診了起來。
看他換來換去的診脈,卻不說話王山著急了:“月老,她到底怎么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呢?”
“她時日無多了?!?p> 月老將楚言的手放下嘆氣道。
李荷花聽完就哭了起來。
王山愣在原地。
王大牛忽然想到先前的事,忙對著月老說道:“月老,她想起了之前的事,若是能找到解藥,是不是就能救回來呢?”
月老搖頭說道:“毒已經深入骨髓,就是解藥來了也不行了?!?p> “這,這都什么事呢?!?p> 王大牛頹敗的坐在地上,此時的心境跟當年失去了自己女兒時候的心境一樣,難受,絕望,無奈。
“她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嗎?你們不妨問問她住在哪,有沒有什么想見的家人,若是不遠倒是趕得上,若是遠了…”
話說道后面,月老有些說不下去了。
但即使他沒說完,王大牛他們也明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么。
兩個時辰后楚言才醒來。
李荷花紅著眼問道:“孩子你醒啦,你感覺怎么樣,難,難受嗎?”
“還好?!?p> 楚言虛弱一笑說道。
“那你餓嗎?”
李荷花又問道。
楚言沒說話,輕點了下頭。
沒多會兒李荷花就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因著今天是大年三十所以飯菜很是豐盛。
“李嬸,你們吃了嗎?”
楚言拿著筷子問道。
李荷花點頭道:“吃了,吃了,你快吃吧別餓著了?!?p> 楚言嗯了聲點頭吃了起來,才吃一口心里就一陣翻涌,吐了出來。
“你這是怎么了?”
李荷花急得大喊。
楚言蒼白著臉說道:“我沒胃口,李嬸你先端出去吧,我想再睡會兒。”
“好,好你睡,有事叫我,叫我啊?!?p> 李荷花說著見她睡下,才端著碗筷這些往外走。
她剛出去。
楚言就拖著虛弱的身體進了空間。
經過檢查,她的各個器官都因為中了毒衰竭,如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難怪她吃點東西都會吐…
她不是老天爺?shù)挠H閨女嗎?
怎么這次,它就沒讓自己平平安安,完完好好的呢?
楚言心里難受不已,想哭卻哭不出。
聽到開門聲。
楚言出了空間。
這次來的不止李荷花一人,還有王大牛和王山。
“李嬸,王叔,山哥…”
楚言虛弱一笑,一一喊道。
他們瞧著心里別提多不是滋味了,王大牛深吸了口氣說道:“孩子,你既然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你可還有什么家人嗎?”
家人她自然是有的。
但如今的她,哪里還能回去呢,若是回去君弦他們見著自己這樣,還不得傷心死。
“沒有,我沒有家人了。我之所以會掉崖,是因為被人背叛了…”
楚言說著說著,淚水就掉落了出來。
被人背叛?
莫不是要娶她那人?
如此想著,王山心里氣憤不已。
她如此美好的一個姑娘,怎么就遇到了這樣的人呢。
李荷花和王大牛也信了。
如今更加心疼她了。
李荷花上前就抱住了她:“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呢?沒家人我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p> “我叫,楚,楚九?!?p> “嬸子謝謝你們。”
楚言涼涼的手抱住了李荷花,心里這才溫暖了些。
正月初五。
楚言病情加重。
喝水都吐了。
急壞了李荷花一家人,求著月老又開了些藥,但楚言勉強喝下去了一點,其余的全吐了。
“這可如何是好?!?p> 李荷花走來走去,鞋子都快磨穿了。
王大牛和王山一臉難受的坐著,也不知道該怎么好。
想來想去,他們終究決定送楚言去別的地方看看。
四處奔走了幾天。
大夫看了不少。
但楚言的病,非但沒有一點好,還更重了。
正月二十。
早上起來,見楚言精神很好,李荷花就扶著她去了外面曬太陽。
她則去了一邊切豬草。
一刻鐘過去。
兩刻鐘過去。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楚言一點也沒動,她忙上前喊:“楚言,楚言…”
楚言依稀能聽到她叫自己。
可動不了。
也說不了話。
只留下了一行淚。
一陣白光后,她徹底沒了意識。
……
“言兒,爹的小心肝,你快醒醒,爹不能沒有你啊…”
“孩子,只要你醒來,你想要多少夫郎娘都給你娶…”
什么鬼?
楚言有意識時就聽到這樣一番話。
睜開眼。
一個身形高大的女人湊了過來,親熱的抱著她就啃了幾口:“言兒,你可算醒了,可把為娘擔心壞了?!?p> 娘?
她不是死了嗎?
怎么…
難不成又重生了?
這就是老天爺給她的完好無損嗎?
見女人又要親自己,楚言伸手擋住了她的嘴:“停,你們能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我的孩子,你太可憐了,竟然連以前的事都忘了。”
俊美男子嗚嗚哭著抱住了她。
楚言掙脫開,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就在她快翻白眼的時候女人及時出手扯開了他:“你干什么呢,看看把言兒弄得?!?p> 瞪了眼男人。
女人笑嘻嘻的坐到床邊說了起來:“你啊是我的小女兒楚言,我是你娘楚天藍,他是你爹蕭在云。除此外你還有三個哥哥,楚遠,楚今,楚夜,但他們現(xiàn)在都在鎮(zhèn)里干活,并沒有回家來。”
想到先前的話,再聽著她現(xiàn)在說的話,楚言基本能肯定這是女權當權的朝代了。
“那我是出什么事才躺倒這床上來的呢?”楚言又問。
楚天藍眼神閃爍的說道:“你是不小心掉進了水里,然后發(fā)高燒就這樣了…”
楚言雖然看出了問題但也沒多問。
瞅了眼自己比原來還白嫩的手,楚言抬眸急忙問道:“那我們這里是哪個國家呢?爹,娘,你們知道大楚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