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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馬甲又掉了

第395章 我要的人呢?

大佬,你馬甲又掉了 糖芯 3777 2022-04-20 20:31:48

    二百人!

  唐禮民一下子有點懵。

  彼時,馬路另一邊又傳來低沉有力的匯報。

  “顧姐,我們是君悅集團羅董事的私家保鏢。我們受羅董事派遣,共三百五十名精銳保鏢請您進(jìn)行確認(rèn)!”

  這邊報告完畢,道路兩旁的車頂無端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響。

  一個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行動敏捷,以飛檐走壁的方式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打頭的男人正是葉凌萱的大師兄,畢恭畢敬地向顧情拱手行禮。

  “顧神醫(yī),我們是研武堂的子弟,堂主特命我們前來祝你一臂之力,共一百五十人!”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顧情剛才只叫了這三伙人。

  不過粗略一算,加起來也有七百余名弟兄。

  “多謝大家傾囊相助,本人感激不盡!”

  顧情抱拳道謝,有意展現(xiàn)出幾分江湖氣。

  “顧姐不客氣,我們愿為你赴湯蹈火?!?p>  羅天毅的隊伍中傳來領(lǐng)頭的回聲。

  “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

  其他七百名弟兄齊聲響應(yīng),震天撼地的呼喊劃破寂夜,徹底讓唐禮民震驚當(dāng)場。

  他意識到自己出現(xiàn)嚴(yán)重的判斷失誤,那就是低估了顧情在江城的隱藏勢力。

  原來她不只有江皓這一個“姘頭”,和羅天毅以及武協(xié)也有密切往來。

  場面出現(xiàn)壓倒性的傾斜,花臂大哥的小弟驚慌退后,甚至很多人把棍棒藏在身后,避免過度囂張惹來禍端。

  沉默長達(dá)半分鐘之久,唐禮民眼神游移,壯著膽子主動詢問顧情:“你……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早在前陣子,唐甜甜不小心觸怒羅天毅,他就聽說此人認(rèn)了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做干女兒。

  當(dāng)時唐禮民沒細(xì)打聽,更沒想到那個女孩很可能就是顧情。

  內(nèi)心忐忑不安,他繼續(xù)追問:“還有羅天毅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不會是你的干爹吧?”

  見他表現(xiàn)出怯弱,顧情嘲弄地笑笑:“我的回答很重要嗎?一個身份代表不了什么?!?p>  “但是江城有一千萬人口,在這座城市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接觸不到的人物太多了……”

  答復(fù)完唐禮民,顧情的目光轉(zhuǎn)向三隊增援。

  “兄弟們,各就各位!”

  “是!”

  嘹亮喊聲再次讓唐禮民等人戰(zhàn)栗不止。

  這要是真打起來,他們還有命離開診所嗎?

  顧情也不再廢話,直接對花臂大哥開口:“現(xiàn)在,我的人都已準(zhǔn)備就緒,你可以選擇投降認(rèn)輸,也可以選擇與我們背水一戰(zhàn)。”

  “當(dāng)然認(rèn)輸?shù)暮锰幨敲魈斓娜兆诱粘_^,但如果雙方交戰(zhàn),我不能保證你們的下場是死是活?!?p>  簡單兩句話當(dāng)即讓花臂大哥腿軟。

  但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他要是當(dāng)場給顧情跪下,以后在道上也就沒法混了。

  另一邊,七百多名愿為顧情赴湯蹈火的死士將敵方圍剿,平均四人盯著一個,反勝的概率約等于零。

  “認(rèn)輸還是開戰(zhàn)?”

  顧情又問了一遍。

  唐禮民沒說話,花臂大哥也拿不定主意。

  保命固然重要,可混社會被碾壓尊嚴(yán)恐怕還不如戰(zhàn)死街頭。

  花臂大哥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糾結(jié)過,他和唐禮民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想以后在江城淪為笑柄。

  顧情耐心有限,既然遲遲拿不定主意,那就先滅掉他們的士氣和威風(fēng)。

  手臂高舉在空中,她手起話落:“殺!”

  隨著這個字音迅速在空氣中傳播,七百多名援軍勢不可擋,縱使在暗夜下仍舊寒芒畢露。

  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敵方的一百多名小弟鎮(zhèn)壓在原地。

  棍棒敲擊落敵的聲音此起彼伏,延綿成片的慘叫哀嚎層層疊疊。

  唐家斥重金請來的小弟們毫無還手之力,如同被象群碾壓的螻蟻,要么斷手?jǐn)嗄_,要么昏厥當(dāng)場。

  慘烈的陣勢不忍目睹,唐家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羞恥,憤恨,恐懼,瘋狂……

  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在花臂大哥的心里揉成一枚炸彈,終于爆裂開來。

  “你們欺人太甚,不就是人多勢眾,老子才不怕你們!”

  他的手里有砍刀,殺傷力更加強悍。

  抱著砍一個賺一個的心態(tài),花臂大哥為了給手下的小弟出口氣,揮舞著砍刀沖進(jìn)人群。

  他的終極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統(tǒng)領(lǐng)敵軍的顧情。

  單從實戰(zhàn)能力上來說,其實花臂大哥確有兩把刷子。

  不但力量十足,且爆發(fā)力威猛,一身腱子肉和常年累積的抗擊打能力都是人中翹楚。

  只可惜他敗在自己選錯了對手。

  鋒利的砍刀對準(zhǔn)目標(biāo),他以為顧情是女流之輩,兩三刀就能輕松之?dāng)场?p>  兩人隔著兩米多遠(yuǎn),顧情已經(jīng)踏著一個小弟的背脊彈跳飛起,縱身一連串躍過幾人,駕輕就熟地停在花臂大哥面前。

  花臂大哥神色一驚,發(fā)覺顧情也是個練家子。

  雙腳猛然剎住,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的女孩:“你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

  刀還舉在手中,但花臂大哥連偷襲這茬都忘了。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顧情謙虛一笑,“還行吧,我們比比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拳頭快?”

  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花臂大哥手里的是精煉打造出來的砍刀。

  “你在開玩笑?”

  花臂大哥單只眼睛瞇了瞇。

  緊接著他出刀極快,所有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手中的砍刀已經(jīng)劈砍出去。

  “還是不夠快!”

  在顧情結(jié)束對花臂大哥的評價,他早已飛出幾米遠(yuǎn),最后重重摔在馬路對面士林堂的門口。

  眾人一陣驚愕,不少只受輕傷的小弟連滾帶爬,撲向花臂大哥詢問他的傷勢。

  可是花臂大哥連爬起來都費勁,眼見著顧情從遠(yuǎn)處走來。

  “知道你還不服氣,但疼痛會加深你的記憶!”

  話落,殺豬般的慘叫,并著骨節(jié)碎裂聲同時響起。

  花臂大哥兩條胳膊均被折成三段,滴里當(dāng)啷只連著皮肉。

  訓(xùn)誡還沒結(jié)束,為讓花臂心服口服,顧情揪起他的衣領(lǐng),一腳踹在他的膝蓋骨上。

  在花臂大哥跪地的瞬間,她以橫掃千軍的眼神掠過眾人,“你們認(rèn)不認(rèn)輸?我只問一次!”

  強忍著直達(dá)頂峰的疼痛,花臂大哥汗如雨下。

  當(dāng)前勝負(fù)已分,他沮喪地擠出兩個字:“我認(rèn)!”

  “你認(rèn)什么?”

  顧情對著花臂大哥的鼻梁骨又是一拳。

  頃刻之間,鼻血噴涌橫流,他艱難地開口:“認(rèn)輸,投降,我服了!”

  始終沒參與打斗的唐禮民面如死灰。

  “我們也認(rèn)輸!”

  “還有我!”

  “我也服氣了!”

  ……

  大勢已去,花臂大哥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一眾小弟在敬畏恐懼中紛紛跪地,誰都不想再無謂的受傷。

  輕松俘虜一百多號人,顧情無意趕盡殺絕,只是命令他們退后等待編排。

  隨后她走向孤立無援的唐禮民。

  “唐總,你好像還沒表態(tài)呢?”

  顧情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

  此刻的唐禮民哪里笑得出來,這份恥辱就足以讓他銘心刻骨。

  “你……你不要太過分,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不叫我唐叔叔,至少別忘了我是唐總!”

  唐禮民臉色烏青,自尊心作祟下依然振振有詞。

  仿佛他在人群中高人一等。

  顧情諷刺地冷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個公司的老總?!?p>  “你一次次縱容你女兒胡作非為,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數(shù)罪并罰?”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認(rèn)不認(rèn)輸?”

  就在顧情逼問著唐禮民,研武堂的大師兄把花臂大哥連拖帶拽到他面前。

  看到花臂的慘狀,唐禮民深吸一口冷氣。

  可下一個舉動,他并沒有立即認(rèn)輸,而是不自覺地攥緊拳頭。

  顧情瞥見他陰鷙的眼瞳,微微側(cè)目問:“你也想打一場?”

  這問話讓唐禮民的眸光驀然一晃。

  他似乎改變了主意,突然面向顧情鄭重其事地彎腰鞠躬。

  “顧小姐,我認(rèn)輸!”

  “今晚來找茬是我作死,請原諒我的魯莽?!?p>  “至于甜甜,我只求你留她一條小命!”

  不論是虛情意或假意,唐禮民在關(guān)鍵時刻做出最明智的決定。

  在得到顧情的準(zhǔn)許后,他鉆進(jìn)賓利倉皇而逃。

  翌日清晨。

  楊爍和慕淮南回到重語堂,兩人對昨晚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此時顧情坐在院子里,看見他們拎著早餐走過來,繼續(xù)慢條斯理地篩草藥。

  “嫂子,你真勤快!這么早就開始工作了!”

  慕淮南精神抖擻,臉上的笑容如同頭頂上的暖陽。

  現(xiàn)在他被顧情收留,嘴巴自然要甜一點。

  “嗯,我爸還好吧?”

  停下手上的動作,顧情平靜地詢問。

  “挺好的,昨晚我在顧叔叔身邊觀察了很久,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偶爾會動一下。”

  慕淮南一邊回應(yīng)著一邊拎起手中的餐盒,“嫂子,咱們先去吃早飯啊。”

  顧情應(yīng)了一聲,起身的瞬間留意到楊爍的表情有點古怪。

  回到屋里,慕淮南手腳麻利,把豆?jié){油條和兩籠湯包擺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又去拿碗筷。

  趁著這空當(dāng),楊爍在顧情耳邊小聲問了一句:“顧神醫(yī),昨晚你把我倆臨時支走,是不是診所這邊有什么事?”

  反正唐禮民不敢再帶人過來鬧事,顧情也就沒瞞著楊爍,輕描淡寫道:“嗯,我都解決了?!?p>  昨晚顧情和江皓通完電話,她以天氣轉(zhuǎn)涼為由,委托兩人去出租屋給顧長風(fēng)更換厚被子。

  之所以這樣做,主要考慮到慕淮南從未經(jīng)歷過大場面,萬一唐禮民不見到女兒不肯罷休,搞不好會鬧到三更半夜。

  吃完早餐,慕淮南出門面試,顧情把診所交給楊爍,乘坐出租車去往粵海茶餐廳。

  八點整,茶餐廳門前絡(luò)繹不絕,顧情一下車就注意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

  唇角冷然一勾,她已經(jīng)想象到唐禮民目前的精神面貌。

  焦灼不安,惶恐忐忑。

  可惜她對這號人沒什么同情心,唐家有這一天,還不都是自找的?

  走進(jìn)茶餐廳,顧情掃視一眼一樓大廳,在眾多顧客中沒發(fā)現(xiàn)唐禮民的身影。

  不過想想也是,他出來吃早茶又怎可能坐在大廳里。

  這時兩名穿著改良旗袍的女服務(wù)員走過來。

  打量著顧情款式過時的外套,其中一人露出驚訝之色,但還是表現(xiàn)得彬彬有禮。

  “女士您好,請問您是唐先生的貴賓嗎?”

  聞言,顧情得知唐禮民早有安排,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二樓。

  上樓之后,她發(fā)現(xiàn)整層樓都被唐禮民包下來,走向包廂的一路上都有著異常的安靜。

  二層最后一間包廂,服務(wù)員畢恭畢敬地將她請進(jìn)去。

  門剛關(guān)上,餐桌前的唐禮民便主動站起來迎接。

  “顧小姐,你來了!”

  經(jīng)過昨晚的洗禮,唐禮民吃一塹長一智,對待顧情就像在招待外國首腦。

  他縮著脖子點頭哈腰,言語間滿是讓人不舒服的阿諛奉承。

  當(dāng)然唐禮民也心如明鏡,但這種虛偽并不打緊,對顧情表現(xiàn)出臣服的態(tài)度才是至關(guān)重要。

  況且這不是一頓尋常的早餐……

  兩人落座后,顧情望著擺滿餐桌的點心,發(fā)覺雖然唐禮民提前抵達(dá)茶餐廳,但始終沒有動筷。

  靠墻站立的幾名保鏢一動不動,個個面無表情,就像包廂擺了一排兵馬俑做裝飾。

  唐禮民滿面堆笑,做出“請”的手勢客套:“顧小姐,咱們邊吃邊談?”

  顧情沒給他好臉色,開門見山道:“我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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